2o19年6月21日,晚23点,东北边境。
一辆猛士越野车疾驰在被白桦林遮盖的战地通道上,梁永明透过车窗望着漆黑的夜空,现这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于是他的心情随着起伏不平的道路时而兴奋,时而忐忑。作为解放军第158b装甲师的政委,他刚刚在集团军司令部参加完一场紧急会议,就迫不及待的赶回驻地。
第158b装甲师是解放军的一支拳头部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自从俄国战事爆后,就一直驻扎在靠近满洲里一侧的边境线上。而在俄国战败后,该师的战备级别更是达到了枕戈待旦,彻夜不眠的地步。虽然全师官兵在高强度的战备值班下都感到非常疲惫,但是却始终不曾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他们都知道狡猾的德国人随时都会动突然袭击,所以他们只有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才能不让豺狼的阴谋得逞。
梁永明回到师部临时驻地已经是6月22日的凌晨,但是刚走进营区他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他不由皱紧了眉头,循着味道一路找去,结果竟然在一顶野战帐篷里看到师长徐长杰正在和几个团长一起喝酒。
“师长,不是早就说过战备值班期间不许喝酒吗?你怎么能带头违反纪律呢?”梁永明有些生气,而几个团长们见政委拉下了脸,顿时胆怯的站了起来。
“政委啊,来来来,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徐长杰把梁永明拉到了自己身边的一把椅子上,还给他也倒了杯酒:“你听我说啊,这纪律啊,我懂,但是咱们也要根据不同的情况灵活处理嘛,你看德国现在生了内乱,这一时半会儿肯定顾不上和咱们生冲突,所以我寻思着同志们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天的战备值班,也确实应该适当的放松一下了。”
“我不反对采取适当的方式来让干部战士们进行放松,但是也不应该让他们脱离指挥岗位到师部来喝酒吧?要知道我们驻守的可是距离德军最近的阵地,万一出了篓子,这个责任谁能承担得起!”
梁永明的愤怒是有道理的,在从东北到新疆的数千公里边防线上,中德两国数以百万计的军队之间只隔着一条狭窄的缓冲区,最宽的地方在德军的不断挤压下也不过二百多公里,而最窄的地方仅仅只有八十公里,对于一个齐装满员的德军装甲师来说,要不了一个小时就能杀到中国的家门口。
徐长杰说:“老梁,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也不是没有做安排啊,他们几个虽然到了师部,但是也都安排了副团长们坚守阵地,而且我们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就当给我个面子,一起喝杯喜酒吧。”
“喜酒?”梁永明一怔。身边的一位团长立刻解释道:“政委,师长的女儿今天结婚,但是他有任务在身,没办法回去参加婚礼,我们几个寻思着眼下边境线上暂时不会生冲突,所以就到师部来拉着师长一起庆祝一下。”
梁永明没有吱声,心里却也感到不是滋味——徐永杰中年丧妻,唯一的女儿因为他工作繁忙的缘故被放在老家由爷爷奶奶抚养,而且这些年徐永杰很少回家,平时也就是通过电话和网络与女儿保持联系。如今女儿长大了要嫁人,做父亲的却由于身负戍边重任无法出席婚礼,换做是谁心里恐怕都不好受。
但是感情归感情,纪律归纪律。梁永明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开这个口子,于是他推开面前的酒杯,拿起了一杯白开水:“老徐,今天是你女儿大喜的日子,本来我是要敬你一杯酒,不过眼下局势复杂,集团军司令部命令我们不得有任何的懈怠情绪,所以这纪律还是要讲,今天晚上的事情仅此一回,现在就让团长们赶紧回驻地。”
“行!咱都听政委的。”徐永杰拿起一个装满酒的大号茶缸与梁永明同时一饮而尽。后者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1点15分。
……
6月22日,凌晨1点3o分,俄罗斯克拉斯诺卡缅斯克。
驻守在此的纳粹德国国防军第九集团军的官兵们突然被军官们从睡梦中唤醒,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纷纷拿起武器集中在一起,心里却都在纳闷为什么夜间训练不拉警报。
在第九集团军驻地的数百个营地内,数以千计的下级军官们都在努力克制掺杂着激动与紧张的心情——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份帝国元宣布向东方进军的命令,尽管无数人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一天,但是当它真的到来时,记忆中的硝烟味道还是令他们的肾上腺素急剧上升,迫不及待的想要到那片红色土地上去大开杀戒。
凌晨1点35分,6军中尉本尼特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士兵们宣读了作战命令,而侵华战争的序幕就此拉开。
“德意志帝国的勇士们!当我不得不怀着无比愤怒的心情向你们宣布一个残酷的事实时,其实我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让你们远离战场,但是邪恶的中国布尔什维克们无视我们一再出的和平呼吁,悍然决定于6月23日凌晨对我国动战争!这一次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勇敢的挺起胸膛面对敌人射来的子弹,然后再将他们的野心与骄傲统统碾碎!”
“中国对我们的仇视由来已久,他们不断收留我们的敌人,训练抵抗组织成员去杀死无辜的德国士兵,他们到处散播仇恨,在全世界范围内污蔑德国的形象;他们为了削弱我们的实力,利用卑鄙无耻的暗杀手段让我们失去了齐格菲尔德元帅,当他们现这样做还不能动摇帝国的根基时,甚至又派人与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