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菲尔德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非常认真的回答道:“这个嘛,只有天知道。”
奥布尔哈克微微一怔,接着却忍不住露出了诙谐的笑容:“天知道,这个答案可真不错。”
齐格菲尔德平静的笑着,但是脑子里却展开了高运转——奥布尔哈克并非是一个热衷于政治的人,而今天对方能问出这番话不仅意味着他对许尔勒早已心怀不满,同时还从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国防军对于盖世太保的憎恶,而这恰恰是自己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转眼间,两人一同进入了会议厅。舒伯特与中国国家主席在两张长条会议桌后对面而坐,双方的官员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不一言,眼神却都不甘示弱,而空气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作为东道主,舒伯特率先表明了态度:“尊敬的主席阁下,这次您愿意接受我的邀请来到柏林共同商议和平大计,必将为今后一个阶段的国际局势指明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因此德国政府愿意与世界各国在平等协商的前提下进行谈判,同时为了表明我方的诚意,在本次谈判期间,德国将暂停在除了印度之外的其他区域采取军事行动,并且向控制区内的难民放人道主义救援物资,以减少无辜平民的伤亡。”
国家主席眉头微微一挑:“元阁下,为什么贵国的停火范围不包括印度?”
“很遗憾,因为印度政府至今也没有按照我国要求交出杀害德国游客的凶手,因此如果停止对印度的军事行动,势必会伤害到德国民众的感情。”舒伯特说。
国家主席不动声色的质问道:“这些德国游客遇害的真相尚未查明,贵国就迫不及待的对印度动用武力,这种行为不但违反了国际法,而且还造成了大量无辜平民伤亡,试问阁下是否考虑过这样做是不是也伤害到了印度人民的感情?”
舒伯特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又道:“我国游客遇害的真相其实就是因为印度政府对局势控制不力,这才导致骚乱殃及无辜,但是事后印度政府却无视我国的警告,拒不交出凶手,如果我国不对其进行惩罚,那么德国的国家尊严又将被置于何处?”
国家主席反驳道:“您既然提到了德国的国家尊严,那么我倒想请问一句,当贵国军队对世界上一些主要国家不宣而战时,可否考虑过这些国家的尊严和感受?”
舒伯特回应道:“德国也是上一场战争的受害者,我们由于输掉了战争,所以被迫在阴冷的地下世界艰苦生存了七十多年,这期间失去生命的德国人不计其数,而这一切都是美英俄法等国为了本国利益划分势力范围才造成的恶果,同时您还应该注意到我们在现有控制区内并没有采取任何大规模的报复行动,原先就生活在那里的人们的各项权益也没有受到侵害,而且我们还多次重申只要德国的利益能够得到充分保障,未来我们还会恢复这些国家的独立与自由,希腊就是最好的例子,而这一切都充分证明了我们动的这场战争只是为了讨还公道,不应该受到世人的怀疑。”
国家主席说:“我必须对您的回复提出不同意见,先,造成贵国被迫藏身地下世界的真正原因恰恰来自于贵国自身,如果贵国当年没有对外动侵略战争,那么也就不可能有后来生的这些事情,所以说死在地下世界的德国人全都是贵国前任元希特勒狂妄野心的牺牲品;其次,贵国在地下世界饱受折磨的同时却不思悔改,没有从自身深刻反思纳粹主义被全世界人民共同声讨的真正原因,却把一切责任都归结于大国间的政治斗争,这就是极其错误的成王败寇思想;同时,您刚才提到了占领区人民人权依旧有保障这一点,但是我想说的是,历来主权都高于人权,当一个国家的独立自主都无法得到保障时,它的人民的各项权利也都将无从谈起;至于说到贵国的利益必须得到保障这个话题,我认为这完全是贵国为了消化侵略战争成果而找出来的借口,因为贵国的所谓利益完全是建立在其他国家的人民痛苦之上,这样的利益根本不值一提!”
舒伯特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愤怒的心情暂时平静下来:“这么说,您是不打算与我国进行和谈了?”
国家主席说:“谈,也要看贵国能拿出什么样的诚意,否则一切都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贝特利希担心双方会吵僵,于是便主动插言道:“阁下,既然我们双方在一些问题上存在争议,那倒不如暂时先搁置这些争议,然后让我们提出各自的条件,再逐一达成共识,您看如何?”
“不行!”国家主席挥手道:“只有贵国先停止在印度的军事行动,我们才能继续下一步的谈判!”
舒伯特脸色渐趋铁青:“阁下,您就不害怕贵国军队会在印度遭遇一场惨败吗?”
国家主席不怒反笑:“既然您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不妨试试看吧。”
舒伯特见对方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也不得不继续摆出了笑脸:“阁下,既然如此,我们这几天就先不要急着进行会谈了,我建议双方都冷静一下,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共同点。”
国家主席颔道:“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贝特利希再下,我们已经为您的到访准备了盛大的国宴,今晚不妨让我们放弃争执,共同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如何?”
国家主席此刻的神情轻松了许多:“好啊,既然来了,那就客随主便,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