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机扣下,枪声响起,秦雪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而阿诺索西斯的枪口里也只是冒出了一缕淡淡的青烟。两个人目视许久后,却双双莞尔一笑。
“夫人,您的胆识的确令人钦佩,如果换作是普通的女人,这会恐怕已经跪下来求饶了。”
“阿诺索西斯先生,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要向你求饶?”
“我早就说过,齐格菲尔德夫人绝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但是奥德西斯就是不信,结果还是我获得了胜利。”尼克波利斯摇晃着脑袋从教堂走廊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歉意。
秦雪之前与尼克波利斯见过面,虽然谈不上熟悉,不过对方留给她的印象还不错:“尼克波利斯先生,你们费这么大功夫把我折腾到这里来,难道就为了搞一场所谓的考验吗?”
“对不起,夫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现在遇到了很多麻烦,所以不得不处处小心,如果有什么让您感到不愉快的地方,我愿意对您表示道歉。”
望着尼克波利斯真诚的目光,秦雪感觉到对方并不是在故弄玄虚,于是她也坦诚的说:“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这样我才能更好地帮助你们和我的丈夫,其实说出来您未必相信,奥德西斯先生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告诉我丈夫。”
“为什么要这样做?”尼克波利斯惊讶的问。
“我觉得这就是一个陷阱,既然我有足够的勇气跳进去,那么就有足够的能力跳出来,但是我的丈夫是个善良的人,他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美好的幻想,一旦他听到了这些话,我很担心他会无法承受打击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秦雪说。
“夫人,”尼克波利斯微微躬身:“请允许我代表希腊人民感谢您的智慧,至于奥德西斯会什么这样做,其实也有他的苦衷。”
“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谈吧,今天下午阿诺索西斯和我碰头的时候,我就现树林里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秦雪说。
“不要紧,那些人都是奥德西斯安排的,我会妥善处理的。”尼克波利斯说完,便领着秦雪走进了教堂的一间地下室。秦雪现自己面前的祭坛上居然摆放着一具棺材,而在棺材的前方放着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她看起来非常漂亮,只是眼神却显得有些忧郁。
“这就是奥德西斯的困惑吗?”秦雪问。
“这个姑娘叫做妮雅,是奥德西斯的学生,她在读硕士的时候疯狂的爱上了奥德西斯,而奥德西斯也没有抵抗住她的攻势,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纵情*,但是好景不长,这件事情被奥德西斯的夫人阿娜达现了,她威胁要公开此事让他身败名裂,奥德西斯一时糊涂,在妮雅的怂恿下杀死了阿娜达……”
出于女性的感受,秦雪不由气愤的说:“为了情人不惜杀死自己的妻子,真看不出来奥德西斯居然是这种人!”
尼克波利斯解释说:“奥德西斯那天是喝醉了酒,结果与阿娜达生了争吵,一时糊涂做了傻事,当时他想去自,但是妮雅却说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要是他被判了死刑,她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自杀,奥德西斯没有办法,只好与妮雅一道伪造了阿娜达自杀的现场,就在警方刚刚介入调查不久,纳粹德国就入侵了希腊,这件事情随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么后来妮雅是怎么死的?”秦雪问。
“纳粹占领希腊后,鉴于奥德西斯在希腊国民中的崇高威望,多次派人邀请他出任傀儡政权脑,但是他不肯当卖国贼,总是找各种理由来推辞,然而妮雅却幻想成为希腊第一夫人,于是就背着奥德西斯与纳粹进行了接触,为了迫使奥德西斯就范,妮雅甚至还把他杀死妻子的事情也告诉了纳粹,奥德西斯知道这件事情后非常愤怒,在与妮雅生争吵后一时头脑热开枪打死了她,结果纳粹就将其立即逮捕,并且以公开这些事情为由迫使奥德西斯不得不与他们进行合作。”
“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多吗?”秦雪皱起了眉头。
“纳粹方面据说只有盖世太保头子许尔勒等少数人知道此事,而我们这边也只有我了解情况。”尼克波利斯说。
“这些事情都是奥德西斯亲口告诉您的?”秦雪又问。
“是的,”尼克波利斯回忆起当时的场面不住的摇着头:“就在你丈夫来到希腊后不久,许尔勒就命令奥德西斯在表面上与你丈夫进行合作,而实际上这是个巨大的陷阱,德国人企图以希腊为模板,在整个巴尔干半岛先制造出一种和平的假象用来吸引世人的目光,然后再设法将这种模式推广到所有占领区,在这期间纳粹会做出种种让步来麻痹人们的神经,尽量让他们放松警惕,但是等到各国抵抗组织上钩后,盖世太保就会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彻底消除抵抗组织带给纳粹德国的威胁。”
“这不就是温水煮青蛙的战略吗!”秦雪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我丈夫在希腊的和平运动推进得如此顺利,原来这一切真的是早有预谋!”
“许尔勒的阴险还不止这些,”尼克波利斯继续道:“他还到处放风说奥德西斯就是纳粹内部抵抗组织‘光明天使’的成员,而且与齐格菲尔德元帅和您正在进行秘密接触,商量进行组织进行大规模叛乱,他是想利用这种传言把‘光明天使’的领导人逼出来,这样不但可以去除内部的隐患,还可以借机把您丈夫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