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奥德西斯嘴边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这不是德国人的事情吗?怎么会轮得上您来出面?”
“这是个机会,否则我怎么可能与您单独会面,更何况您不是一直在等待我探寻未知的世界吗?”秦雪反问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到布尔加斯的袭击事件,对于这件事情我个人的看法是毫无必要,因为抵抗者想通过对德国人的袭击来激起民众的反抗意识,但是这个所谓的‘索菲亚之光’的成员都是一些年轻的学生和左翼人士,领导者缺乏战略眼光,只懂得用暴力手段来解决问题,这种做法在二战时或许有效,但是现在就连美英俄法这样的强国都被德国打败了,我们这些小国家又有什么资本与德国硬碰硬?所以希腊模式不是最理想的结果,但却是目前唯一能获得自由的方式。”
“这么说,您也认为这是一场愚蠢的袭击了?”秦雪问。
“我赞赏他们的勇气,但是我反对他们的做法。”奥德西斯说。
“好吧,让我听听您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秦雪说。
“我希望获得来自中国的支持,因为中国是目前全世界唯一没有被纳粹侵略的强大国家,如果缺少了这种支持,希腊人民将不得不承认纳粹的合法性,这对于希腊的未来将会是极大的威胁。”奥德西斯说。
“既然您知道这是一种威胁,那么为什么还会拒绝与流亡政府合作,难道您没有想过团结的力量吗?”秦雪问。
“如果让流亡政府回国参加大选,谁也难保他们不会落入德国人的控制,所以我只有先将他们排除在外,等待合适的时机出现后再做解释。”奥德西斯说。
“这些话您为什么不对我丈夫讲清楚?”秦雪问。
“恕我无礼,夫人。”奥德西斯讲:“您的丈夫的确很真诚,是一个值得交朋友的人,但是他维护德国利益的决心同样很坚定,所以我不能把希腊的未来寄托在他的身上。”
“您就不害怕我把这些话告诉他吗?”秦雪问。
“这是您的自由。”奥德西斯微微一笑:“但是我觉得您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秦雪也笑了:“他是我的丈夫,我没理由对他隐瞒一切。”
“夫人,您别忘了德国人的野心是没有止境的,他们在巴尔干半岛上演这出和平大戏,无非是想为接下来与中国的最终决战赢得准备时间,要是中国完蛋了,您的丈夫就会变得毫无利用价值,您是个聪明人,该不会连这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吧?”奥德西斯说。
秦雪略作迟疑,道:“我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也许我应该考虑一下您的判断。”
“但是您的丈夫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观点,而这也应该是您最头疼的事情。”奥德西斯说。
“我看他眼下最头疼的事情还是如何处置布尔加斯的袭击事件,”秦雪聪明的跳过了奥德西斯言语中的陷阱:“所以我需要您帮助我丈夫渡过这次危机,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后再给您答复。”
“放心吧,夫人,我一定会全力帮助元帅先生,因为这意味着我们能否获得来自东方的援助。”奥德西斯说。
“好吧,那就后会有期。”秦雪嫣然一笑,便翩翩离去。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奥德西斯围着自己的办公桌转了几圈后,抓起了一部电话:“喂,鱼儿已经开始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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