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我就是为这件事情回来的。”齐格菲尔德耐心安抚着张志刚:“这份作战计划只是为了安抚强硬派搞出来的*,并不是真的要对中国动战争。”
“我看不只是*吧,”张志刚冷冷道:“恐怕这还是一种在谈判中施压的手段,不过这也不奇怪,对于一个不讲信用的国家来说,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志刚兄,你是不是对我有了什么误会?”齐格菲尔德忙道。
“我对你没误会,但是我对你背后的那些人却感到怀疑!”张志刚提高了声调:“俄国战役刚结束,你们就急不可耐的派出上百万大军跑到缓冲区外围搞演习,而且还专门组织部队模拟我军的战术,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还用误会吗!”
“这些都是正常的安排,而且模拟外军的战略战术也是各国军队常见的训练手段,我想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齐格菲尔德解释道。
“这叫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张志刚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我现在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正式警告贵国,任何试图侵犯中国领土主权完整的行为都将遭遇可耻的失败!”
“这一点我完全赞同。”齐格菲尔德试图熄灭张志刚的怒火:“所以我们的演习和训练都是完全公开的,没有任何试图隐瞒的地方,我相信这足以代表我们的诚意。”
“诚意?”张志刚的眼眸中顿时燃烧起了熊熊怒火:“这是*裸的威胁!我告诉你,齐戈飞!别看你们现在蹦的欢,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什么叫做跳得越高,摔得越惨!”
话音刚落,张志刚便带领观察团全体成员离席。齐格菲尔德在桌前静坐许久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身躯软绵绵的靠在椅背上。
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齐格菲尔德没有回头,只是凭着习惯说:“迪特里希,去给我拿包烟过来。”
一支香烟递到了齐格菲尔德嘴边,他借着对方的打火机点燃香烟,刚深吸一口,却突然现面前的人居然是拉尼克。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演习场,只要是接到命令的人都有资格来。”拉尼克搬过一把椅子坐到了齐格菲尔德面前:“你女儿的身体这些天还好吗?”
“不算好也不算差,总之我现在只能希望上帝赶紧赐给我一个孩子。”齐格菲尔德说。
“你不该回来的。”拉尼克凝视着老朋友疲倦的脸庞:“既然你的女儿得了病,你就应该一直陪在她身边。”
“我不回来能行吗?”齐格菲尔德叹道:“中国对我们的军演充满了猜疑,如果我不能打消他们的疑虑,那么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
“结果怎么样?中国人相信你的解释吗?”拉尼克问。
齐格菲尔德黯然摇了摇头。
“你太高看自己了!”拉尼克语气中带着警告,还有几分气恼:“虽然你是德国最年轻的元帅,但是你连国社党的决策层都没有挤进去,只不过是凭着元的信任才得以推动和平谈判,但是你总是一味的让步,却忽视了德国的利益,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失败的!”
“如果我忽视德国的利益,那么我干嘛还要回来!”齐格菲尔德忍不住反驳道。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拉尼克扬起了手:“我的态度你早就清楚了,所以我劝你从今天起回家好好陪着你的女儿,不要再来过问东方的事情。”
“这是你个人的意思吗?”齐格菲尔德皱起了眉头。
“你可以这样理解。”拉尼克并未正面回应,而且接下来说的话更令齐格菲尔德感到难以忍受:“还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既然你的妻子已经来到了德国,那么你就不应该和斯特凡妮走得太近,否则对两个家庭都会造成伤害。”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齐格菲尔德愤怒的喊道:“我早就放下了这段感情,而你们却非要抓住不放!”
“不是我们抓住不放,而是在有些人的心里,你的存在始终意味着威胁,而且远离别人的妻子从来不是什么坏事,我相信你会懂得。”拉尼克在齐格菲尔德肩头拍了一把,便转身离去。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每个人都开始针对我?”齐格菲尔德在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寻找答案,结果却只是一团乱麻。
……
拉尼克离开齐格菲尔德后并未返回驻地,而是乘坐飞碟去了斯莫棱斯克。在那里他见到了克劳斯,向对方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与齐格菲尔德面谈的过程。
“阁下,我已经把您的意思转告给了埃尔文,但是我认为他未必会听进去,因为他是个固执的人,从来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拉尼克说。
“不用急着做判断,埃尔文是个聪明人,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的。”克劳斯说。
“希望如此。”拉尼克颔苦笑一番后,又道:“但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那便是您希望埃尔文远离东方事务,但这明显违背了元的意图,难道您就不担心元会因此怪罪下来吗?”
面对这个问题,克劳斯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长辈惯有的语气说:“我是个过来人,所以我认为他为德国付出的太多了,如果因此让家庭遭遇了不幸,那将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损失。”
“但愿埃尔文能理解您的苦心。”拉尼克随后又道:“我们在缓冲区附近的演习看来已经惹恼了中国人,预计他们的反制措施很快就会出台,不知道您怎么看待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