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了解这个世界,”齐格菲尔德继续摇着头:“即使你没有去救他,他的同伴们也会跳进河里把他拉上岸,这样就能证明他的同伴们不想失去他,这会给他争取到一次挑战的机会,但是今天救他的人是你,这就意味着他已经被自己的同伴们抛弃,那么他就失去了第二次挑战的机会,只能去做一个平民。”
“你说了这么多,如果他的同伴们也没能把他救上岸怎么办?”秦雪质问道。
“这种事情经常生,孩子的父母会得到一份补偿,通常是放六个月的食物或是一千马克,悲伤的情绪会让这些家庭感到困扰,但是随着新生命的不断到来,这些孩子们会被人渐渐遗忘,或许你认为这些孩子们的父母很残忍,但是事实是他们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所以他们并不觉得这是一种令人无法忍受的行为。”齐格菲尔德说。
秦雪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以往她只是听说纳粹帝国的冷酷无情,但是今天亲眼看到的一切却让她感觉到冷酷这个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纳粹帝国的残暴。
“这就是斯巴达式的教育,弱者会被淘汰,强者才能生存,而用这种方式培养出来的士兵个个都是一流的战争机器,他们可以忍受酷暑与严冬,也可以在ròu_tǐ上承受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但是他们的心灵深处始终没有安全感,所以独裁者只需要用最虚伪的关怀就能让他们变成自己最忠实的奴仆!”秦雪突然打断道:“你们都是一群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而你的阿尔伯特叔叔就是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
“小雪,你在胡说什么!”齐格菲尔德瞪大了眼睛。
“我没有胡说,这一切都是事实!”秦雪试图用怒吼唤醒丈夫的灵魂:“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见你的元吗?因为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你不顾一切的为他卖命!但是结果让我很吃惊,因为我竟然看不懂他的眼神!”
“这又能证明什么?”齐格菲尔德说:“你和他只见了一面,难道就凭一个看不懂的眼神就能断定他是个阴谋家吗?”
“没错,我和他确实只见了一面,但是你不要忘了我曾经是个警察,而我的职业敏感性告诉我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所以你绝不能去盲目信任他的表面!”
“小雪,你不要忘了阿尔伯特叔叔是帝国元,而那一个政治家会轻易让人猜透自己的心思?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说,阿尔伯特叔叔从小到大对我的帮助非常多,没有他也就不可能有我的今天,你再好好想想看,他若是个阴谋家,又怎么会支持我实现和平的努力……”
“戈飞!也许我是不了解他,但是我了解你!”秦雪再次打断了丈夫的辩解:“虽然你口口声声在替他解释,然而你的眼神却告诉我,你的内心深处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但是你却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我的心里从来没有怀疑过阿尔伯特叔叔!他是个正直的人,他绝不会欺骗我!”齐格菲尔德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居然对妻子吼了起来。
“你已经被我说中了。”秦雪这时反倒冷静下来:“你想依靠愤怒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但是这没有用,因为你坚持让我来到德国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豆豆的病情,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你想通过另外一双眼睛来证实自己的判断!”
齐格菲尔德顿时露出了吃惊的目光,但是这种目光很快就因为匆忙赶到的齐思楠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雪,你这是干什么呀!”齐思楠心急火燎的扑到秦雪身边:“你刚才差点把我给吓死,这么冷的地方,水又那么急,你要是出个意外,你让豆豆怎么办!”
“姐,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冲动了。”秦雪说。
“戈飞!你给我过来!”齐思楠气呼呼的冲着齐格菲尔德喊道:“你刚才下道命令不就行了,干嘛装神弄鬼!我可告诉你,小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
“行了,姐,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听你的。”齐格菲尔德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道:“这会时间也不早了,我让人先把你送到6军医院去陪豆豆,我带着小雪去附近换件衣服,稍晚一会儿赶到。”
“行,不过你们可别去的太晚,豆豆这孩子初来乍到,正是需要你们在身边陪着她,不然她这病肯定好不利索,还有,赶紧让小雪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这大冷天的,要是感冒就麻烦了。”齐思楠嘱咐一番后,便坐车离去。
“怎么样,我刚才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事?”齐思楠前脚刚走,秦雪就仰起头看着丈夫。
“先找个地方换衣服吧。”齐格菲尔德没有正面回答,他带着秦雪来到了附近的一座军需仓库。士兵们为秦雪拿来了一套德国女兵的制服,她虽然老大的不情愿,但是由于没有合适的衣服,也只好换上了军装。
“真没有想到你穿上我们的军装还是这么漂亮。”齐格菲尔德一面仔细打量着妻子,一面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你少取笑我!”秦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等我回到家就把这该死的制服脱了,省得别人还以为我已经被你拉下了水!”
“好了,好了,我们别斗嘴了。”齐格菲尔德握住了妻子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个小时后,齐格菲尔德与秦雪钻进了一处山洞,山洞的面积不大,但是里面却摆放着一张早已破烂不堪的行军床,墙壁上还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