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理想的结果,但愿上帝保佑能够让这一切变成现实。”齐格菲尔德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机舱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噜声,齐格菲尔德与阿希姆下意识的向后望去,现迪特里希居然靠在座椅上睡着了,瞧他那副香甜的模样,似乎正在做着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这小子心可真够大的,”阿希姆苦笑道:“我要是他的话,肯定已经激动的睡不着觉了,毕竟不是每个年轻的士官生都有机会在您身边接受教诲。”
“他还是个孩子,想不到那么多的事情。”齐格菲尔德淡然一笑,便不再去看迪特里希。
“您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用自己的刻苦与努力征服了最挑剔的教官,但是迪特里希显然还差点意思,所以您是独一无二的,也是后人无法复制的。”阿希姆说。
“后人当然无法复制我的经历,”齐格菲尔德若有所思的感叹道:“如果我在霍夫曼眼中不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我也许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是现在我却经历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所以我宁愿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要再生。”
“但您是德国6军元帅,斯大林格勒的英雄,是第四帝国公认的军事天才和伟大的战略家,您不应该因为年少时的不愉快就否定一切啊。”阿希姆急忙说。
“阿希姆,其实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真正要想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齐格菲尔德平静地说。
“我还是不能理解,”阿希姆嘟囔道:“我要是能当上元帅的话,肯定不会这样想。”
“那就等你当上元帅以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吧……”
几个小时后,飞碟降落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机场,拉德斯基中将作为第六集团军的先头部队指挥官早已等候在这里,齐格菲尔德的双脚刚一踏上地面,军乐队就奏响了雄壮的《齐格菲尔德进行曲》,这是德国音乐家专门为纪念齐格菲尔德在斯大林格勒赢得胜利而谱写的交响乐,听起来气势雄浑,颇有几分战无不胜的味道。
“怎么又是这曲子,我不是说过不要在公开场合演奏吗?”齐格菲尔德眉头紧皱——由于担心树大招风,他早就禁止属下在迎接自己时演奏这曲子。
“元帅先生,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拉德斯基一脸无奈的说:“是雷德尼茨将军坚持要这样做,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激起党卫军的斗志。”
“他大概是想让那些日耳曼人尝到尴尬的滋味吧。”齐格菲尔德这时才注意到军乐队居然来自党卫军:“其实这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人是否忠于帝国并不在于他的血统,否则那些在外国军队里服役的日耳曼人早就应该跑来向帝国宣誓效忠了。”
“我也这样想,但是雷德尼茨将军可不这样认为。”拉德斯基肩头一耸:“听说您要来指挥演习,他就把所有参加演习的党卫军指挥官召集到一起,让他们每天不停地听这曲子,还说如果有人不愿意再听这曲子,那就只有等到您被击败才能停止播放。”
“先不管他了,”齐格菲尔德心知这是雷德尼茨要找回颜面的手段,绝非自己三两句话就能解决:“中国军队的观察员到了吗?”
“已经到了,领队的是您的老朋友张志刚将军,据说他这次还带来了您的姐姐。”拉德斯基报告道。
“亲情加友情,看来中国政府又要对我动一番心理攻势了。”齐格菲尔德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却不曾想到齐思楠此行居然给他带来了一个致命的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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