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霍夫曼和布劳恩被这个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急忙打开房门,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目光威严的党卫军上校正站在门外,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小眼睛,圆脑袋,让人一看就不怎么喜欢的党卫军少尉。
“您是谁?”霍夫曼和布劳恩几乎同时惊讶的问道。
施特莱纳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仔细端详着他们。只见一位年轻的上尉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的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惆怅和失意,而跟在他身后的那名少尉脸上则有一道恐怖的刀痕,从眉角一直穿到下颚,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看来这就是那位先知和他的信徒了。”施特莱纳在心里微微一笑,接着板起面孔道:“上尉,你们好像忘记了军人应有的礼仪。”
“啊……对不起……”霍夫曼和布劳恩慌忙举起右臂,高呼:“嗨!希特勒!”
“这还差不多。”施特莱纳把手一扬,做出了自我介绍,“我是党卫军上校罗斯特,奉党卫队最高领袖希姆莱的命令,前来了解你的情况。”
“是他!”霍夫曼脸上顿时露出了鄙视的神情,“您想了解什么就直说吧,反正我也没几天活头了!”
施特莱纳眉头微皱,“上尉,你好像对党卫队领袖怀有偏见,这可不像是一个忠诚的党卫军战士该做的事情。”
“真正的忠诚是捍卫德意志的尊严和国家社会主义的理想,而不是为了恭维某位伟大人物,而去刻意打压那些真诚的声音!”霍夫曼的嗓音提得很高,丝毫不顾及身后布劳恩焦急的目光。
“上尉,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施特莱纳故作生气的说:“恶意攻击党卫队领袖是要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为真理去死总比说着谎言混日子要伟大!”霍夫曼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我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而且我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才这样做的,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的想法也许没有错,但是你的做法却令人无法恭维。”施特莱纳从口袋掏出那封信,在霍夫曼面前晃了一下,“给元写信,批评他的决策,你认为这样做合适吗?”
“也许有人认为不合适,但是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国家可以赢得这场战争!如果元可以听从我的建议,就算让我现在去死我都愿意!”
“这个愿望很好满足,”施特莱纳说:“你的调令上写得很清楚,你将被调往战斗最激烈的南方集团军群地域作战,那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官兵阵亡,说不定你很快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到时候谁也不会知道你曾经给元写过一封信,对于一个在波兰战场上立过功,原本前程似锦的人来说,这样的结局可算不上完美。”
“上校先生,如果您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那么很遗憾,我们的对话现在就到此为止,请您回去转告希姆莱,我永远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因为历史将证明我是正确的!”霍夫曼话音刚落,就扭头拉着布劳恩一起走回房间内,随手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混蛋!难道你不懂得最起码的礼节吗!”弗莱舍尔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样跟施特莱纳讲话,他气得脸色铁青,立刻冲上去想要踢开房门,狠狠地揍霍夫曼一顿!
“汉斯!别冲动!”施特莱纳一把拉住他,“这件事情让我来。”
“这样的人对他不能客气!”弗莱舍尔吼道:“我们应该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汉斯!你给我听好了,我打算把这个人请到雅利安城,所以从现在起,你就给我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允许进去,这里面也包括你在内!”
“什么?”弗莱舍尔吃惊地说:“我没听错吧?您打算把这个傲慢无理的家伙带到雅利安城去?”
“我的预感不会有错,你瞧着吧,这个人将来一定会对我很有帮助的。”施特莱纳一边说,一边顺手拧开了房门把手,走进了霍夫曼的房间内。
霍夫曼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一张行军床,一排塞满书的柜子,还有一幅挂在墙壁上的巨大地图,上面用红蓝两色铅笔仔细标出了目前敌我双方的态势图,尤其令施特莱纳惊讶的是,地图上不但把西班牙和葡萄牙划入了德占区,而且还在法国的沿海地区标出了未来敌人可能登6的区域。
“您怎么还没走?”霍夫曼此刻歪躺在行军床上,斜着眼睛颇为不乐意的看着施特莱纳。
“呵呵,”施特莱纳没有理会这种非常不友好的态度,他走到那幅地图前问道:“上尉,你可以告诉我,你把西班牙和葡萄牙划入占领区的战略意图吗?”
“我没有时间和您谈论这些事情,明天一早我就要登上去俄国的火车,请您走吧,别影响我睡觉。”说罢,霍夫曼就伸手拉过一床被子蒙住头。
“对不起,上校。”布劳恩见状急忙凑到施特莱纳身边说:“上尉不是有意要对您这样,他其实是一个很乐意与人交流的人,只不过……”
“这些我都知道,”施特莱纳一摆手,没有让布劳恩再说下去,他望着墙上的地图,缓缓道:“控制伊比利亚半岛,扼守直布罗陀海峡,占领马耳他,把地中海变成第三帝国的内湖,死死掐住英国佬的脖子,使它们无法获得从各自治领运来的补给,然后攻占英伦三岛,进而直取中东,与日本人在远东会师,彻底扼杀俄国人的战略空间,真是一条不错的战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