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波奇卡与瓦西里耶夫这时终于有了眼神上的交流,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再开口,似乎是并不信任齐格菲尔德如此大方的提议。
“相信我,这并不是一个陷阱……”
“先生们,”克劳斯突然打断道:“不如我们先享用美食,然后等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后再去考虑新的生活。”
齐格菲尔德微微一怔,却正好对上克劳斯满含深意的目光,他心知老元帅必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他不得不暂时收起了在餐桌上取得突破的想法。
晚餐结束后,阿希姆送走了卡波奇卡与瓦西里耶夫,而齐格菲尔德则陪着克劳斯与克希兰德两人留在克里姆林宫继续商谈。
“埃尔文,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太急于实现突破了吗?”克劳斯一上来就是毫不留情的质问:“即便你有一万个理由证明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但是过度的热情只会让人以为你在出卖德国的利益,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因为即使最温和的人群也不可能容忍这种行为的存在!”
“没错,亲爱的埃尔文,作为一个比你年长的人,我相信你追求和平的愿望是真诚的,但是问题在于所谓的和平条约对双方是否有真正的约束力,如果俄罗斯利用这一点恢复了领土,那么他们将来依然有能力对我们动战争!”克希兰德同样语气严厉。
“如果我没有把德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那么我为什么要来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齐格菲尔德在两位老元帅面前展现出了倔强的一面:“德国的力量已经使用到了极限,而且所有的战略目标都已达到,所以现在是该考虑如何合理消化战利品的时候了,而过多的食物只会撑坏自己的肠胃,这一点连普通人都明白,更何况是我们!”
“如果把我们的战利品原封不动的交还出去就能获得和平的话,那么我认为你不是太天真就是彻底疯了。”克劳斯生气的说。
“既然您认为我犯了错,那么就请您告诉我该怎么做?”齐格菲尔德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渴望实现和平,其实我们也一样!”克劳斯露出了少有的严厉:“当年我们来到地下世界就已经是一个错误,而现在动这场战争更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根本没有回头的可能!”
齐格菲尔德惊讶的望着克劳斯,因为他没有想到老元帅会将话说得如此直白,而克希兰德随后的表态更是让他难以置信。
“埃尔文,我和罗森巴赫元帅曾经不止一次探讨过关于和平的问题,而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让步,也不可能让敌人们放弃仇恨,所以实现和平的最好办法只能是先通过战争手段将敌人击的粉碎,然后再把他们*成一个个弱小的国家,否则任何一个强大的邻居都将成为德国的噩梦。”
“这就是你们的想法吗?”齐格菲尔德强压住自己的愤怒说。
“没错!”克劳斯接着又抛出了一个令齐格菲尔德更为震惊的消息:“虽然你一直以为自己的行动获得了底层官兵的支持,但是我要告诉你,即便是在第六集团军,士兵们在把你看成是英雄的同时,同样也无法理解你现在的行为,因为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和平,还有战争带来的红利,而你的做法却是在帮助昔日的敌人恢复实力,如果有朝一日敌人卷土重来,那么士兵们的孩子依然要走上战场,这对于他们的牺牲来说无异于一种巨大的讽刺!”
“我不相信,我的士兵们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齐格菲尔德无法抑制的吼叫着。
“冷静点,埃尔文。”克希兰德在一旁劝说道:“罗森巴赫元帅并没有欺骗你,因为士兵们也是人,他们不希望自己的牺牲只是被用来当做谈判桌上的筹码,尤其是那些沾满德国士兵鲜血的土地更是一寸都不能丢弃,所以你如果不把这些因素考虑在内,所谓的和平也就成了一场浪费时间的马拉松游戏。”
“你这些日子在希腊和中国把和平运动搞得轰轰烈烈,固然为你自己赢得了美誉,但是这种缺乏民意支持的行为不可能一直进行下去,相信我,埃尔文,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继续没完没了去搞谈判,而是要静下心去看看人们到底想要什么,否则到头来你只会一事无成。”克劳斯放缓了语气。
齐格菲尔德沉默许久后,喃喃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只能是在人们心中再次埋下仇恨的种子,而当下场战争到来时,德国还会失去眼前的一切……”
“当年被押到地下世界的囚犯和战俘们哪一个不是对我们充满仇恨,但是他们的后代们却誓要为帝国效忠,所以时间将淡化仇恨,这一点毋庸证明。”克希兰德说。
“这不过是谎言和欺骗的结果,如果他们能够真正去了解那段历史,德国立刻就会被淹没在愤怒的火焰中!”齐格菲尔德失控的喊道。
克劳斯与克希兰德同时露出了惊讶的目光,后者更是忍不住斥责道:“埃尔文,你的思想越来越危险了,这样下去你会被魔鬼吞噬心灵的!”
“被魔鬼吞噬心灵的人是你们才对!”齐格菲尔德愤怒的反驳道:“你们明明知道这场战争是一个错误的结果,却还幻想着用各种欺骗和卑鄙的手段来维护德国的利益,这样的行为不仅只能让我们蒙受更多的耻辱,而且早晚有一天会把德国彻底逼上绝路!”
“你简直无药可救!”克希兰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