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莫夫眼前出现了一幕人间地狱,那些原本为己方冲锋陷阵的机器人突然调转枪口大肆屠杀俄军士兵,坦克在熊熊燃烧,士兵在痛苦*,而他竟然无法阻止这一切的生!
“告诉那些混蛋们!快点停下来!”阿布拉莫夫冲着话筒大喊大叫,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时断时续的惊呼和不知所措的问询。
“我的士兵们在流血!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
“请稍等……我们正在重启系统……”
“见你的鬼去吧!马上开火,把这些机器人统统都干掉!”
坦克、自行火炮、*、*……俄军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火力,终于将那些吐出疯狂火舌的机器人打成了一堆废铁。当枪声渐渐平息时,活着的士兵们望着脚下死去的战友们,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枪炮声突然大作,阿布拉莫夫刚想火,却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的部队此刻正身处德军阵地!
这一次冲上来的不是那些冷冰冰的机器人,但是却比机器人更加可怕,高喊着元万岁的纳粹士兵们上了刺刀,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冲进了俄军集群。无数个阿布拉莫夫与自己的士兵们一起被德军死死围困在狭窄的阵地上,他们打光了子弹,或用*,或用石头,或用自己的拳头与法西斯的士兵们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在亲手杀死了十几名纳粹士兵后,阿布拉莫夫终于突出了重围,身后只剩下了十几名士兵,他身上中了五枪,被德国人捅了三刀,唯一侥幸的是他还活着。
年轻的工程师这时已经没有了开玩笑的勇气,他脸色苍白,在冰冷的室外汗流满面,“我愿意对上帝誓,这绝不是我们的错……德国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控制了我们的系统,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悲剧……”
“是啊,这都是德国人的错误,反正你们可以坐在温暖的房间里,一面听着流行音乐,一面聊着与战争无关的话题,而我的士兵们却成为了你们的试验品!”
“中校先生,这不是真相,我们也愿意拿起武器到前线去战斗……”
“够了!”阿布拉莫夫咆哮道:“都给我滚,我绝不会再让士兵们成为你们的试验品!”
俄军的工程师们被迫离去,而德军的士兵却因为“出色”的表现被授予勋章。齐格菲尔德亲自为比亚里克授勋,元帅的脸上挂满了欣慰的笑容,而比亚里克却显得郁郁寡欢。
“比亚里克下士,由于你的聪明才智改变了不利的局面,所以我要向你表达最衷心的感谢。”
“元帅先生,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比亚里克低声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生,但是战争就是这样残酷,如果不付出血的代价,就不会有人愿意坐到谈判桌上来。”齐格菲尔德说。
“如果我们照您说的去做,和平真的会到来吗?”比亚里克半信半疑道。
“会的,比亚里克,相信我,战争不可能永远进行下去,而我一定会把和平带回你们的身边。”
士兵们突然出了欢呼,他们不仅为比亚里克获得的荣誉感到自豪,更为齐格菲尔德的承诺而感到满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尽管齐格菲尔德动员士兵参与战术讨论的做法打破了德军的传统,但是却让更多的士兵们感受到他们的命运已经与这场战争紧密的联系到了一起,而他们战斗的心情也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他们的脑海中对于这场战争充满了复杂并且错乱的信息——复仇的战争、夺取生存空间的战争、为第三帝国赢得尊重的战争、实现世界的真正和解的战争……带着这些信息走上战场的士兵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理解过这场战争的含义,他们只知道元让他们打仗,而且要是输掉了这场战争,他们不仅回不了雅利安城,还会被敌人吊死在绞刑架上。
当战争进行的一帆风顺时,没有人会对未来烦恼,但是一旦受挫,恐惧便会像瘟疫般迅传播,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国家都对第三帝国充满了仇恨,尽管士兵们也常常对占领区的民众露出笑脸,但是民众回应他们的却往往是子弹和怒吼。元每天都在电视和报纸上大谈和平,然而外界对他的回应无一例外都是强硬的声明,更有甚者还把他看成是骗子和独裁者。一时间,无数的士兵失去了对于未来生活的期盼,因为几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能在战场上度过,说不定哪天就要去见上帝。
在这种绝望的情绪驱使下,人们渐渐失去了生活的勇气,但是齐格菲尔德的出现却再度燃起了他们对于生活的渴望,因为他明确提出了战争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的观点,而正是这一点让士兵们终于看到了和平的曙光。
一个能够给人们带来希望的人永远都是乐观的,即使他心里同样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痛苦。齐格菲尔德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妻子与女儿,他常常会在夜里被噩梦惊醒,但是到了人前,他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博洛宁根在得知儿子意外阵亡的消息后一下子便老了十岁,他不顾身边人的劝阻,冒着被击落的风险在比亚里克被授勋的第二天飞到了斯大林格勒。齐格菲尔德陪着他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墓碑前,博洛宁根老泪纵横,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齐格菲尔德默默搀扶着他,任凭这位老人泄着心中的悲痛。
“埃尔文,我们都是战争的受害者,如果不去为德意志民族做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