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特伦克愣住了:“但是您是一位将军啊……”
“谁规定说将军与士兵不能成为朋友?来,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一杯!”随着齐格菲尔德举起了酒杯,人们仿佛被施了某种魔咒,一个个居然都兴奋地又唱又跳。
转眼间,天色已经微明,拉德斯基派来的工兵们已经搭好了新帐篷,特伦克等人抱着温暖的新睡袋,一个个都满意地笑了。齐格菲尔德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对贝尔曼说:“上尉,现在是凌晨四点,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明天早上六点三十分准时来叫醒我。”
“将军先生,您要单独留在这里吗?”贝尔曼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齐格菲尔德抱起了一条睡袋:“以前在雅利安城时,我从来都是和士兵们睡在同一个帐篷里,现在当然也不能例外。”
“但是……”
“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有特伦克他们在,我一定可以睡个好觉。”说罢,齐格菲尔德对特伦克投去了一道快乐的目光:“我说得对吗,小伙子?”
“是的,将军先生,只要有我们在,您就永远不必担心。”特伦克迅回答道。
贝尔曼无奈的离开了,他前脚刚走,齐格菲尔德就把自己的手枪递到了布罗赫曼手中,接着便在后者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钻进睡袋里,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布罗赫曼在帐篷里伫立许久后,与特伦克一起走出了帐篷,远处一轮朝阳正在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在两人的脸上投出一道温暖的色彩。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布罗赫曼喃喃自语。
“你想干掉他,但是却下不了手。”特伦克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他所描述的一切,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是一个真诚的人,这与我们见过的那些纳粹分子截然不同,也许我们是应该去好好的了解他。”布罗赫曼说。
“是啊,”特伦克对身后的帐篷投去了一缕复杂的目光:“我现在多少有些明白了那些老兵们为什么一见到他就会流下激动的泪水,因为他不仅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而且他的心里还有一份真诚的爱……”
……
一架“地狱妖蝶”晃晃悠悠的钻进了南极洲的裂缝中,卡尔木然呆坐在机舱的角落里,如果不是眼皮还在不时眨动,人们真的会以为他只是一尊蜡像。
飞碟停靠在机场,许尔勒亲自担任驾驶员,推着卡尔钻进了一辆吉普车。车子一路开得飞快,但是在快要抵达雅利安城时,卡尔却突然打破了沉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活着?”
“他掉下悬崖后并没有死,是勃兰特上尉把他带出了雅利安城,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中国,直到最近局势生了变化,他才在爱伯斯塔克上校的帮助下回到了雅利安城……”
“他有没有告诉您,当年究竟是谁害了他?”卡尔的脸庞因为紧张而失去了血色。
“他说这一切都是恩斯特搞的鬼,怎么,你是不是不相信他说的话?”许尔勒从反光镜里打探着卡尔的表情。
“不……我只是没想到他还活着……”卡尔慌忙伸手揉起了眼睛。
“路德维希将军,都说您和齐格菲尔德将军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见到他竟然会是这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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