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利希端着一杯咖啡,脸上惬意的表情显示出他内心的放松,舒伯特坐在他对面的沙上,同样一脸微笑的神情。
“我的元,您果然猜中了卡西莫夫的心思,看来他确实打算把中国人推出来当挡箭牌,但是却不愿意主动提出这一点。”贝特利希说。
“卡西莫夫是个现实主义者,所以他肯定无法接受帝国军队前出至第聂伯河一线的建议,但是波兰和斯洛伐克自从苏联解体后就不再是俄罗斯的势力范围,因此把缓冲区设在这里对俄罗斯的实际利益并没有太大的损害,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明显的好处,那便是卡西莫夫可以利用缓冲区来进一步控制波兰和斯洛伐克流亡政府,以便于日后将这两国再度纳入俄罗斯的势力范围。”舒伯特说。
“但是中国人显然看穿了卡西莫夫的打算,这会给他们日后的合作蒙上一层阴影。”贝特利希笑眯眯的说。
“没错,中国人想的是怎么帮助俄罗斯击败我们,而卡西莫夫脑子里却盘算着该怎么利用中国人,而我们的计划就是不断在两国间制造不和谐的因素,只要他们始终无法团结在一起,我们就可以将其各个击破。”舒伯特说。
“但是中国人如果真的向缓冲区派驻维和部队怎么办?”贝特利希道出了自己的担忧,“这将会使我们的军事行动受到很大的限制,甚至有引更大规模战争的可能。”
“放心吧,许尔勒已经开始行动,无论中国人的维和部队能否抵达缓冲区,都已经无法阻止我们赢得胜利。”舒伯特说。
“您能够向我透露一些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吗?”贝特利希小心翼翼道。
“很抱歉,我现在没什么可透露的。”舒伯特说。
“我的元,也许我不该这样说,但是许尔勒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了,如果他在乌克兰再获得成功,那么……”
“您没有必要为这些事情担心,因为我相信许尔勒不会背叛我。”舒伯特对贝特利希露出了一丝标志性的微笑:“而且您也没有必要猜测我的心思,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贝特利希顿时脸色苍白,当他唯唯诺诺的离开舒伯特身边后,立刻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瘫坐在一把椅子上:“我的上帝,但愿我能够忘记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在一番激烈的争论后,中俄两国代表团达成了共识——缓冲区必须由波兰和斯洛伐克流亡政府负责管理,中国将派出维和部队协助上述两国流亡政府维持秩序,如果纳粹德国不同意这个条件,那么两国将会把所有的会谈记录都向媒体公开,以此来赢得更多的支持。
贝特利希在接到回复后先是故作镇静,然后在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上争论一番后,便装作极不情愿的模样同意了中俄两国的建议。关于建立缓冲区的协议被公布的这一天是11月25日,距离圣诞节正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国际舆论将这份协议称为是一份提前送达的圣诞礼物。驻守在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少数德军部队率先撤离,而部署在波兰与斯洛伐克境内的德军也开始整顿军营,将大批重型装备向后方转移,一时间,人们仿佛看到了和平的希望,各国媒体无不对三国脑的磋商表示赞扬,甚至有些媒体还将其与德黑兰三巨头会谈相提并论,尽管这种比喻让人感觉到不伦不类,但是却颇为真实的反映出国际社会期盼战争早日结束的心情。
中国国家主席在居住的酒店里翻看着当日的报纸,他不时眉头紧锁,还用笔在社论上圈圈点点。
外交部长与张志刚一起走到了国家主席身边,前者沉声道:“主席同志,您已经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了,要不要去外面散散步?”
“也好,你们两个陪我走走吧。”国家主席放下报纸,与两人一道来到了酒店的后花园,此时正值夜幕低垂,阵阵寒风卷过,在三人的脸庞上如同刀割,但是三人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是一路沉默。
“说说你们的看法吧。”国家主席在花园角落停下了脚步。
“在缓冲区的问题上,俄国政府看来与我们有着不同的观点,虽然俄国政府口口声声说乌克兰的主权不容侵犯,但是却又接受在波兰和斯洛伐克设置缓冲区,这种前后不一的态度的确令人失望。”外交部长说。
“我认为卡西莫夫总统的做法明显是既想控制住波兰与斯洛伐克,又想让我们在中间替俄罗斯做挡箭牌,这样的合作态度已经证明了俄国政府对我们仍有保留,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将会带来非常恶劣的影响。”张志刚的语气中藏着一股浓浓的*味。
“那么在你们看来,我们还有必要与俄罗斯继续合作吗?”国家主席又问。
“我认为两国间的合作必须建立在真诚互信的基础上,像这样只想利用我们的做法必须遭到谴责,而且在必要时,我们还应该向俄罗斯提出抗议,让他们明白失去我们的代价是什么!”张志刚说。
“你怎么看?”国家主席又将目光转向了外交部长。
“我认为合作仍然必须保持,但是我们确实应该让俄罗斯明白在有些事情上不能打自己的小算盘,否则只会影响到整个反法西斯同盟的团结。”外交部长说。
“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因为绝大多数人在听到这些事情后都会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有一点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考虑过,那就是纳粹德国或许正希望看到我们与俄罗斯之间生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