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束了,城市的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双方士兵的尸体,有的人到死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胡尔特点燃一支香烟,抽了没几口就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以至于他不得不立即捂住了胸口。
“长官,有一份最新敌情!”布莱登跑到了胡尔特身边。
“给我念念吧。”胡尔特说。
“敌人又调来了一个新的装甲军,这意味着接下来他们的攻势会继续加强,而我们既缺乏弹药和给养,又被困死在包围圈里,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布莱登说。
“伤员们的情况怎么样?”胡尔特问。
“绝大多数人都很镇定,只是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想被抛弃。”布莱登说。
“小伙子们都是好样的。”胡尔特点了点头,又问:“有没有其他地区的战斗报告?”
“有的,”布莱登憔悴不堪的脸庞上总算露出了一丝喜悦的表情:“由于我们在列克星敦牵制住了敌人庞大的兵力,为其他部队重新集结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因此德军在许多地域的攻势都遭到了强有力的抵抗……”
“还是谈谈整体局势吧。”胡尔特打断道。
“是。”布莱登继续报告道:“虽然我军在多地都展开了积极抵抗,但是整体局势却依然在恶化,德军目前已经攻入我国纵深地域,同时还控制了主要交通线,而我方自从失去了制空权后,就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只能是依靠复杂地形打防御战,所以从目前的局势来看,除非是立刻获得大规模的增援,否则我军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胡尔特对布莱登的分析不置可否,只是将一抹忧虑的目光投向了远方。
……
卡尔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列克星敦,恨不得将驻守在那里的美军全部撕成碎片——他曾经在许多人面前声称只要自己的双脚踏上6地,那么就连上帝都无法阻止他前进的脚步,然而胡尔特的顽强抵抗却让他沦为了笑柄,连日来他疯狂的命令部队动进攻,但是却始终无法拿下列克星敦。
“报告!”副官打断了卡尔的沉思:“第二十七装甲军军长冯·布里茨曼将军已经奉命抵达列克星敦,请问我们是否立刻将作战地域移交给他们?”
“住口!”卡尔转身破口大骂:“列克星敦是我的猎物,和布里茨曼没有任何关系!你马上让他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副官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但是他身后很快便出现了一位满面怒容的将军:“集团军司令官阁下,接替第十八装甲军进攻列克星敦的作战命令可是6军总部亲自下达的,这一点我相信您应该很清楚才是……”
“你少废话!”卡尔压根没有顾忌布里茨曼的感受:“我的部下们好不容易就快要拿下列克星敦了,你们却突然跑出来抢夺我的战利品,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对不起,司令官阁下,我想您大概是糊涂了。”布里茨曼压着火气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抢夺您的功劳,但是您在列克星敦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这已经影响到了我军的整体攻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结束生在这里的战斗……”
“这些话是拉尼克教你的吧?”卡尔讽刺道:“他一定是看我拿下了华盛顿心里不舒服,所以才会让你来讽刺我一番,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比不上我,就让他继续嫉妒好了。”
“您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侮辱巴特梅根将军!”布里茨曼终于被激怒了:“他不过是在执行6军总部的命令,而您难道连这么简单的事实都不明白吗?”
“我可没有时间和你辩论!”卡尔不耐烦的摆着手:“我还要指挥部队作战,所以你最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躲起来。”
布里茨曼气呼呼的走出第六集团军司令部,在自己的通信车里向拉尼克汇报了他和卡尔见面的经过,后者虽然十分气愤,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委婉的告诉布里茨曼率领部队原地待命。
到这一天的夜幕降临时,胡尔特已经在列克星敦整整坚守了九天九夜,尽管每天的战斗都异常惨烈,但是他那支为数不多的部队却在悄然间壮大了好几倍,这主要是因为列克星敦的居民们也加入了保卫家园的行列,男人们与士兵们一起战斗,女人们在后方救治伤员,而这种团结一致爆出来的力量是德军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胡尔特坐在一堆建筑物的废墟上抽着烟,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焦糊的味道,这九天的时间令他赢得了美国公民的尊重,也为后方的部队重新集结争取到了时间,但是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很清楚只有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才能赢得更多的胜利,所以他现在必须考虑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带领部队平安撤离列克星敦。
整建制突围?不行,一旦离开了城市地形的掩护,德军的装甲兵将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和部下们全部碾碎;分头突围?如果找不准合适的方向,就会陷入被敌分割包围的困境;那么,路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长官,我这里有一个新情况!”布莱登打断了胡尔特的沉思,“前沿部队报告说我们和德军第二十七装甲军生了交火,但是敌人只是象征性的放了几枪就缩了回去,这可是开战以来从来没有生过的事情啊。”
“?”胡尔特一怔:“这帮家伙不是一直都很拼命吗?怎么突然间变胆怯了?”
“我也感到很奇怪,于是就安排特种兵偷偷潜入德军阵地展开侦查,结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