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与前几天截然不同的表现,齐格菲尔德又好气又好笑,他接过*手中的匕,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头柜上:“既然是法制社会,那么大家就要讲道理,虽然我前几天是受了些委屈,但是我绝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你。”
*脸涨得通红,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见状叹了口气,“小伙子,森林中没有不弯曲的树,天地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我儿子天生是个粗人,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你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气,那就让我来替他道歉吧。”说罢,老人便撑起身体准备下床。
“您千万别动。”齐格菲尔德急忙扶住了老人:“之前的事情虽然让我受了点委屈,但是他也不是有意的,所以您就别再往心里去了。”
“这可不行!”老人激动的说:“我额尔德穆图这辈子既没说过一句谎话,也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所以你今天必须接受我的道歉。”
“我阿爸说得对,”*难为情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错了,如果你不接受的话,我们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好吧,那我就接受你们的道歉。”齐格菲尔德连日来郁闷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放松,他的手和额尔德穆图父子紧紧握在一起,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由于额尔德穆图老人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所以齐格菲尔德并没有在医院里久留,在答应*去家里做客的邀请后,他便和赵国强一起去了秦德胜居住的宾馆。在听完赵国强的讲述后,秦德胜满意的笑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情不一定能妥善解决,不过现在好了,看来那个额尔德穆图也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这才让戈飞避免了继续背黑锅的委屈。”
“这是老长带来的好运气,要我说啊,今天晚上咱们就应该好好庆祝一下。”赵国强笑道。
“好主意。”秦德胜朝腿上一拍:“今天晚上就去你那里打秋风!”
晚上的聚会地点被安排在了当地的一家蒙古族餐厅,极具民族特色的美味佳肴令人垂涎三尺,但是在饱餐一顿后,三个人的话题还是不由自主的绕到了额尔德穆图这件事情上。
“国强,这次的事情多亏你费心,来,我敬你一杯。”秦德胜端起了酒杯。
“老长,您这么做就是骂我了。”赵国强忙不迭的起身道:“您这么看重戈飞,我当然要全力帮忙了,不然也对不起在部队时您对我的照顾。”
“听说你为了帮助戈飞洗刷冤屈,一下子调动了数十名警力连续几天不分昼夜的开展调查,这可真是辛苦你了。”秦德胜笑着说。
“虽然我也快退休了,但是好歹也是当过大队长的人,这点面子下面的人还是要给的。”赵国强恭敬的说。
齐格菲尔德闻言眉头微皱,但是这一细节却正好被秦德胜看到:“戈飞,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只是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听?”
“戈飞老弟,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赶紧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吧。”赵国强笑道。
“好。”齐格菲尔德对赵国强问道:“老赵哥,你说秦老先生要是不认识我的话,那天晚上你还会放我走吗?”
赵国强没想到齐格菲尔德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齐格菲尔德见状便叹道:“这件事情虽然看似有一个不错的结局,但是却充满了太多偶然因素,先我和秦老先生是忘年交,而你又恰好是他过去的老部下,所以你才会全力以赴的去帮助我查明事故真相,其次,额尔德穆图老人是个诚实的人,所以他才没有让我继续背黑锅,但是如果没有这一切,事情又会展到哪一步呢?”
赵国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了。
“我会继续呆在拘留所里,不过罪名并不是涉嫌交通肇事,而是在调查过程中与警官生冲突,而额尔德穆图老人只要坚持撞伤他的人就是我,那么无论我再怎么辩解恐怕也无济于事,虽然这样的结果对于任何一个蒙受冤屈的人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但是更令人无法忍受的却是你刚才竟然告诉秦老先生帮助我洗刷冤屈是为了报答他过去对你的照顾,赵老哥,说到这里我想问一句,在你眼中人情与法律究竟哪一个更重要呢?”
赵国强愣了半天,最终却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戈飞老弟,我这辈子没少给人帮忙,但是能对我说出这种话的,你却是头一个。”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观点确实会让你感到不舒服,但是这种现象在贵国其实并不稀罕。”齐格菲尔德的语气依然尖锐:“作为一个德国人,我始终认为法律与人情绝不能混为一谈,否则法律一旦失去了公正性,整个社会便会充满愤怒,而这一点恰恰是动乱的*。”
“你说得对!”赵国强突然灌了自己满满一杯烈酒:“这种事情在我们身边确实存在,而且还不是偶然现象,这些年有关系的人犯了法,只要你舍得花钱,总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那些平头老百姓就没那么容易了,申诉难不说,有时候还得看办案人员的白眼,虽然我也看不惯这些事情,但是身边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光靠我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是啊,这些年咱们国家的经济建设展很快,但是法治建设却没有跟上,尤其是腐败问题已经影响到了老百姓对党和政府的信心,想当年我们进大别山那会儿,一个连长只是扛了老百姓几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