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1日凌晨2点,特奥巴尔特演习场。
随着隆隆的炮火声和飞机的尖啸声在地下世界深处演奏着一曲壮观的战争交响曲,布鲁门塔尔至托伊布纳一线的争夺战也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在国防军的立体化攻势面前,党卫军的防守区域被压缩到了不到三公里长。尽管克勒曼再三向雷德尼茨请求从部署在河西岸的七个山地师中抽调兵力进行增援,但是雷德尼茨非但没有同意,反而还命令他一定要坚守到包围圈里的十万多部队全部撤走为止。手头已经没有多少机动兵力的克勒曼在无奈之下,只好将司令部的作战参谋和勤务人员编成一个临时作战纵队顶了上去。
和克勒曼的咬牙死撑相比,哈斯德菲这时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尽管他很清楚克勒曼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但是由于始终没有接到舒伯特的指示,所以他也不敢擅自下令部队停止进攻,但是形势如果照这样展下去的话,要是党卫军一开场就丢掉了十几万部队,这仗往后可就更难打了。
正在哈斯德菲一筹莫展之际,副官为他端来了一份夜宵:“将军先生,请您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先放到那里吧。”哈斯德菲不耐烦的摆着手,副官见状也不敢多言,将夜宵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便迅离去。哈斯德菲想了半天也没有理出个头绪,便随手拿起一片面包塞进了嘴里,但是他很快便现在面包中居然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赫然写道:“以齐格菲尔德的名义勇猛杀敌,切记不可犹豫!”
“我的天!”哈斯德菲吓了一跳,心想这次演习的伤亡率虽然被定到了百分之二,但是仅从最近几天的激烈战况来看,整场演习打下来突破百分之五都有可能,这就意味着将会有接近十万名官兵在演习中非死即伤,如果这些人都是国防军中的非日耳曼族裔倒还好说,但是如果党卫军的伤亡人数占到了半数以上,肯定会在日耳曼人中间引强烈的抗议,搞不好这把火就会立刻烧到路德维希头上。
“!”哈斯德菲刚想到这里突然眼前一亮:“该死的!我怎么这么傻,舒伯特将军分明是要利用这场演习来引日耳曼人对路德维希的不满,所以才会要求我一定要把戏演足演够!”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就把小纸条撕了个粉碎:“立刻告诉部队,齐格菲尔德将军正在密切关注我集团军的进攻态势,全体官兵必须拿出不要命的劲头投入进攻,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当面之敌!”
国防军又开始进攻了,但是这一次他们的攻势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哈斯德菲与克奈普都亲临一线指挥作战,激励着成千上万的官兵们高喊着齐格菲尔德的名字冲锋陷阵,而那些已经被分割包围的党卫军部队也不甘心就此覆灭,他们凭借每一处有利地形拼死顽抗。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在河东岸此起彼伏,构成了一幅壮观的战争画卷。但是面对大势已去的战局,即便是最坚强的指挥官也会觉得心灰意冷,随着一个个小型包围圈在电脑屏幕上消失不见,河东岸的战斗也渐渐平息下来。当11月4日凌晨到来时,无论克勒曼有多么痛苦,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国防军将自己的部队赶到了河西岸,而此时的包围圈里还有五万多没有撤走的部队,他们全都成为了齐格菲尔德的战利品。
当雷德尼茨阴沉着脸走进设在河西岸一处隐蔽的地下指挥所时,迎接他的是一张张疲倦、痛苦却又充满愤怒的面孔——战告负,军心士气都已低落到了极点,更糟糕的是,卡希尔在战斗中不幸“身亡”,这个消息对许多将军们来说无异于一次沉重的打击。但是雷德尼茨现在却无暇去抚慰部下,因为齐格菲尔德的百万大军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河西岸压过来,如果他不能让部队迅走出先前的失利阴影,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只会输的更惨。
“我们现在开会,请克勒曼将军介绍第一阶段战况和部队伤亡情况。”雷德尼茨点燃一支香烟,便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电子屏幕。
一脸憔悴的克勒曼起身来到了电子屏幕旁:“诸位,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大家,由于齐格菲尔德将军准确的判断出了我军的战术企图,所以我们的第一阶段攻击行动便严重受挫,投入第一波攻击的十一个6军师全部遭遇重创,其中在撤退时担任后卫部队的‘警卫旗队’师和‘帝国’装甲师被判全军覆没,而负责进攻克洛赛河谷的‘赫斯特·贝塞’师也因伤亡惨重而被勒令退出演习,更糟糕的是‘警卫旗队’师师长卡希尔将军在演习中不幸身亡,就连尸体都落到了国防军手中!”
指挥所里顿时出了一阵悲伤的叹息。
“让开!”莱因哈特突然冲破了门口警卫的阻拦,流着眼泪跪倒在雷德尼茨脚下:“司令官阁下,都是因为我没能保护好卡希尔将军,所以才让他死后还要遭受这种羞辱!虽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这一切,但是我却愿意为此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将军们纷纷将猜测的目光投向了雷德尼茨,有些人甚至觉得莱因哈特肯定会成为他泄怒火的牺牲品。
“中尉,这不是你的错。”雷德尼茨出人意料的将布劳恩从地上扶了起来:“作为本次演习的最高指挥官,我才是那个应该对失利负责的人,更何况卡希尔将军并没有死,所以你也不要再自责了。”
“您说什么?”莱因哈特顿时瞪圆了眼珠:“卡希尔将军没死?”
“这个消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