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有意思,”哈斯德菲对克奈普的担忧嗤之以鼻:“难道您以为党卫军的将军们真的会相信我们的这些场面话吗?”
“就算他们不相信又怎么样?”克奈普紧张地说:“统帅阁下刚才的态度明显是要我们打赢这一仗,要是我们输得太明显,他肯定饶不了我们!”
“所以我们才要把戏做足一点啊,”哈斯德菲说:“只要演习一打响,您就要命令部下们不惜一切代价展开战斗,甚至可以把仗打得和真的一模一样,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对我们产生怀疑了。”
“可是这样做的话就会导致部队出现非常多的伤亡啊……”
“您可真是个好心人!”哈斯德菲不耐烦的嘲讽道:“别忘了总参谋部为了让演习效果更加贴近于实战,所以把演习伤亡率一向定得很高,平常一场集团军规模的实弹演习都会出现近千人的伤亡,更何况这一次是上百万部队的大演习,就算伤亡一两万人也没什么可稀罕的,再说了,那帮杂种的命又不值钱,他们伤亡的越多,就证明我们取胜的决心越大,只要路德维希看不出我们在捣鬼,您又何必在乎他们的死活呢?”
克奈普擦了一把冷汗,却迟迟不敢对哈斯德菲的观点表明态度。
“我的老伙计,这件事情您可不能再犹豫了。”哈斯德菲说:“路德维希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就算我们能够打赢这一仗,也不可能从中获得任何好处,至于什么我们的名字将会被铭记在日耳曼的史册上这种鬼话还是让他留给自己听吧,因为只有傻瓜才会去做这种赔本买卖!舒伯特将军可是说了,只要您愿意听从他的命令,那么等到他上台的那一天,您不但会被晋升为集团军群司令,而且当我们动战争后,他还会允许您随意挑选一个欧洲国家作为自己的专属领地,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要是您错过了,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巨大的诱惑终于战胜了克奈普心中的犹豫,他攥紧拳头,咬着牙恶狠狠地喊道:“好吧,请您告诉舒伯特将军,我一定会履行之前的承诺,帮助他把路德维希赶下台!”
三天后。
路德维希兴冲冲的赶到了阿尔特纳医院,当他把自己与哈斯德菲和克奈普会面的经历告诉齐楚雄之后,后者却立刻皱起了眉头:“弗兰茨,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哈斯德菲与克奈普用来敷衍你的场面话,至于他们到底会不会支持你的做法,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得出答案。”
“我看应该错不了。”路德维希说:“我这两天专程视察了第九集团军和第十七集团军,结果我现克奈普和哈斯德菲都在部队中进行了大规模的动员,他们甚至还带头立下誓言,一定要用一场胜利来为部下们赢得更为公平的待遇,而且埃尔文自己也说哈斯德菲与克奈普对他非常支持,几乎是无条件的执行了他的所有命令。”
“越是这样越是要小心,”齐楚雄提醒道:“虽然我们现在面对的是阿尔伯特,但是你不要忘了在他身后还站着个霍夫曼,那可是个想起来都令人头疼的对手!”
“你是不是有些谨慎过头了?”路德维希苦笑道:“霍夫曼现在连话都说不全了,只能依靠大量的药物来维持生命,所以我觉得他对我们的威胁远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可怕……”
“弗兰茨,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敌呢!”齐楚雄突然加重了语气:“你不要忘了霍夫曼这个人做事历来深谋远虑,而我们眼下正在经历的这一切很可能是他早就预见到的,所以在你没有彻底将阿尔伯特的势力铲除之前,你绝对不可以对此放松警惕!”
“好吧,”路德维希暂时选择了退让:“那你说说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先应该给阿尔伯特安排一份差事,并且以配合他进行工作为由安排得力人员对他进行监视,而且最好让他远离演习区域,避免他在暗中操纵结果,其次,你要以保证公平为由向参演双方派出军事裁判小组,并且在演习期间还要让裁判小组始终跟随部队移动,这样就可以及时现克奈普与哈斯德菲是否存在小动作,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裁判小组确实现了克奈普与哈斯德菲有搞小动作的迹象,那么你一定要果断下令撤换他们的职务,以避免局势陷入被动!”
路德维希听完后半天没吭声,但是眉头却越皱越紧,齐楚雄见状叹了口气,“弗兰茨,你不要嫌我啰嗦,因为年龄已经不允许我们再犯下任何错误了,如果你还想在有生之年实现和平,那就应该多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路德维希原本的好心情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尽管他也知道齐楚雄的建议并非没有道理,但是临阵换将毕竟是兵家大忌,搞不好甚至会导致演习全面失利,所以他心中暗自决定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这条路是绝对不能走的。
“齐,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但是眼下我们还不能采取这种过于明显的监视措施,因为克奈普与哈斯德菲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我们的这种做法就是摆明了不信任他们,而这只会把他们推向我们的对立面……”
“弗兰茨,凡事做好两手准备并没有错,更何况现在就对克奈普与哈斯德菲作出判断还为时过早,所以就算你不愿意采纳我的建议,也至少应该在暗中继续观察他们。”齐楚雄耐心的劝说道。
“好吧,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路德维希点了点头,却没有注意到一只小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