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其实很简单,国民党的军队里有很多士兵都是被强行抓来的,而且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军官们每天晚上睡觉时不但要反锁房门,甚至还会把他们的手脚都绑在一起,而且平时军官们还时常克扣军饷,动不动就对他们连打带骂,这样的军队是不可能让士兵们有归属感的,反观解放军这边就不同了,我们讲究官兵平等,互助友爱,尤其是对俘虏更是有着严格的纪律要求,既不允许打骂,也不允许随便没收财物,愿意留下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留下的我们给路费,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两下一比较,那些俘虏们自然懂得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齐格菲尔德听完后半天没吭声,但是他的思绪却一下子飞到了遥远的威廉·凯特尔军事学院——克劳斯当年不止一次提醒过他,一支军队如果失去了团结和信任,那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战场上获得胜利,而秦风口中的那些俘虏们又和伊万与德米雷尔等人在抚养所的遭遇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也就是说,只要自己能够想办法让他们恢复对彼此的信任,那么这种族群间的冲突也自然会渐渐平息下去。
齐格菲尔德眼神中的喜悦没有躲过秦风的眼神,于是他便继续说道:“为了帮助你摆脱目前的困境,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那就是你不妨在自己父亲的身上寻找问题的答案,说不定就会有意外的惊喜。”
“!”齐格菲尔德猛地抬起头看了秦风一眼,接着便没好气的嘟囔道:“连阿尔伯特叔叔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就不信他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既然你父亲当年能够将很多不同种族、不同政见甚至不同信仰的人团结到自己身边,那么想必他对如何解决眼下的冲突肯定会有自己独特的观点,哪怕你只是随便和他聊聊想必也会有所收获的。”
齐格菲尔德沉默片刻,突然从地上跳起来,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山洞,秦风望着他的背影笑了,心想自己的这番苦心应该不会落空了。
转眼间,齐格菲尔德就来到阿尔特纳医院,他本打算先去探望比尔,然后再借机与父亲展开一番交流,但是一进门他就遇到了一大群情绪激动的士兵——这些人各自占据了医院大厅的一角,齐刷刷的用枪口瞄准对方,场面简直紧张到了一触即的地步。
“都给我把枪放下!”齐格菲尔德顿时勃然大怒:“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对立双方的士兵们在齐格菲尔德严厉的斥责声中收起了武器,但是从他们彼此仇视的表情来看,这些人显然并不服气。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长官在什么地方,马上让他们来见我!”齐格菲尔德怒吼道。
“报告将军先生,我们隶属于第九集团军司令部直属警卫营。”一名中尉从大厅西侧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我们的营长曹纳少校被第十七集团军工兵团的人给打伤了,眼下正在接受治疗,但是这帮家伙们不但不认错,反而还想追过来采取报复措施,为了他们不让靠近曹纳少校,我们不得不采取了防护措施!”
“胡说!”对面立刻跳出来一名上尉:“要不是曹纳先骂我们是一群斯拉夫杂种,又哪里会生后来这些事情!”
“我们少校骂得一点都不错,你们本来就是一群杂种!”中尉气呼呼地骂道。
“杀了这头犹太猪!”随着工兵团的官兵们中间爆出一阵愤怒的吼声,第九集团军警卫营这边也再次生了骚动,尽管齐格菲尔德不停地的怒吼着,然而他的声音却始终被湮没在一片充满杀气的咆哮中,眼看一场血腥的冲突已是在所难免,齐楚雄却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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