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阿尔伯特。”路德维希说:“我知道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生,而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提前做好准备,避免统帅阁下出现意外后生骚乱。”
“您的意思是说统帅阁下已经不行了?”阿尔伯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没错,而且我把你找来也正是为了商议这件事情。”路德维希强忍住悲痛说:“根据齐做出的诊断,统帅阁下可能最多也只能再坚持两三天了,所以我们必须考虑好该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将这个噩耗告诉全体公民。”
阿尔伯特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但最终还是呜呜的哭泣着:“我真蠢……为什么没有想到他已经是个老人了,要是我稍稍留点心,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就不会生了……”
“总理阁下,将军需要好好休息,所以请您先离开吧。”齐楚雄突然下了逐客令。
“不,齐医生,我要留下来照顾统帅阁下,否则我的良心就会一直受到谴责。”阿尔伯特抹着眼泪说。
“很抱歉,因为您不是医生,所以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反而还会影响我的正常工作,不过您若是对我不放心的话,那么就尽管留下来好了。”
“齐医生,我怎么会对您不放心呢?”阿尔伯特急忙解释道:“我是担心统帅阁下随时都有可能生意外,所以才想留在他身边。”
“阿尔伯特,这件事情齐是对的,我们毕竟不是医生,所以留在这里反倒会妨碍他们的工作。”罗森巴赫在阿尔伯特肩头拍了一把:“我们手头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如何防止军队生骚乱以及是否在雅利安城实施全面警戒的问题,这些都得好好商量一下。”
“施蒂尔说得对,这些事情确实需要我们注意。”路德维希说:“阿尔伯特,你先和施蒂尔商议一下预防措施,统帅阁下这边就交给我和齐来处理,但是你们最好留在艾德斯瓦尔宫,万一有事情我也好通知你们。”
阿尔伯特犹豫了一下,方才点头道:“那就有劳您多费心了。”说罢,他便低垂着头与罗森巴赫一道离去。
眼看着卧室里只剩下了自己和齐楚雄,路德维希便生气的说:“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阿尔伯特,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会让他非常难过吗?”
“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他想留在统帅阁下身边的目的未必就像他说的那样简单。”齐楚雄说。
路德维希刚要反驳,却看到施特莱纳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立刻放弃了与齐楚雄争辩的念头,伏在施特莱纳耳边轻声问道:“我的统帅,您感觉好些了吗?”
“弗兰茨,阿尔伯特在什么地方……快叫他来见我……”施特莱纳挣扎着抬起了手。
“他就在外面等候,请您稍等,我这就把他找来。”路德维希心急火燎的冲出了卧室。
“齐……”施特莱纳将遗憾的目光转向了齐楚雄:“很抱歉我不能再和你一起走下去了……但是我会永远记住在我的人生里曾经有你这个朋友……”
“将军!”齐楚雄紧握住施特莱纳的手哽咽着说:“我也会永远记住您的,而且如果有一天我能够离开这个世界,我一定告诉人们您同样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谢谢你,这是我人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施特莱纳笑了,但是他很快便又叹了口气:“但是很可惜,我恐怕来不及化解你和埃尔文之间的矛盾了……”
“将军,我能求您做一件事情吗?”
“你说吧……”
“请您无论如何也不要让阿尔伯特立刻成为您的继任者,因为只有弗兰茨才有这个资格!”
“齐,你为什么要怀疑阿尔伯特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您描述自己的心情,但是我觉得只有弗兰茨才会带给这个世界真正的和平。”
施特莱纳沉默了,但是齐楚雄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劝说,阿尔伯特却已经匆忙冲进了卧室:“我的统帅,您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他的语气是如此急切,以至于让人觉得他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
“快,让所有的内阁成员和6海空三军司令、还有武装党卫队和盖世太保的领袖们赶到艾德斯瓦尔宫,就说我有话要对他们说……”施特莱纳话未说完便不停地喘着粗气。
“是,我这就去通知他们。”阿尔伯特慌忙冲出了卧室。而在随后的等待中,施特莱纳始终睁着眼睛,仿佛是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四五个小时过去了,纳粹帝国的军政要员们终于聚齐在施特莱纳的病榻旁,他们个个神情严峻,但是有很多人的目光却都锁定在阿尔伯特身上。
“我的统帅,人已经到齐了,您有什么话就说吧。”阿尔伯特红着眼圈道。
“阿尔伯特,去把那样东西拿出来吧……”施特莱纳伸手指向卧室墙角的一个储物柜,阿尔伯特迅从那里取出了一把剑柄上镶着宝石的黑色佩剑。
施特莱纳盯着阿尔伯特手中的佩剑,嘴唇连着蠕动了好几次却都说不出来话,林德曼见状突然上前问道:“我的统帅,您是不是要让克劳柏森总理成为这把剑的主人?”
齐楚雄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而阿尔伯特的手也在这时把佩剑握的更紧了。然而就在人们都以为施特莱纳会宣布由阿尔伯特来继承自己的位置时,他却伸手指向了路德维希:“阿尔伯特,请把剑交给弗兰茨。”
阿尔伯特的脸庞突然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便顺从的将佩剑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