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凡妮还想劝阻,可是齐格菲尔德却制止了她:“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我不可能把他交给盖世太保,所以只有让他们两个人先呆在一起,等到合适的机会出现时,我再想办法帮助他们恢复正常的生活。”
施拉姆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却根本猜不出这对年轻的恋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听着施拉姆先生,我打算帮助你摆脱盖世太保的迫害,不过接下来这段日子你必须听我的,而且不许离开自己的藏身之处,更重要的是,无论你接下来看到了什么,你都必须保持冷静……”
在前往藏身之处的路上,施拉姆的脑子里因为齐格菲尔德的这番话冒出了无数个设想,然而当他走进山洞,聆听完秦风的经历后,他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居然用手揪住头大声喊叫起来:“我的上帝!你们简直太疯狂了!这要是让盖世太保现的话,恐怕你们都会被绞死的!”
“我要是害怕被绞死的话,你又怎么能活着站在我面前呢?”齐格菲尔德淡然笑道。
“要我说些什么好,”憔悴的施拉姆再度泪流满面:“你们父子先后给了我这个可怜人两次活下来的机会,可是我却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
“我相信我父亲当年救活你的时候也不是为了索要礼物,所以你完全不必为此感到不安,但是我希望从今天起,你能够换一种目光看待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毕竟你也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只要我们一起努力,肯定会改变目前这种不公平的现状。”齐格菲尔德说。
“我的上帝!”施拉姆突然紧张的喊道:“难道你是想做出和齐医生同样的举动吗?”
“不,你错了。”齐格菲尔德迅打破了施拉姆的幻想:“我一点也不赞同我父亲当年的做法,因为融入一个世界远比消灭它要合适的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放下过去的成见,一起为建立一个公平的新世界而努力。”
“你认为这一切可能吗?”施拉姆低声叹道:“要想实现公平,那些日耳曼人就必须放弃他们享有的特权,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种无法接受的耻辱……”
“你太悲观了!”齐格菲尔德立即打断道:“正如我一开始说过的那样,你的看法在过去或许是正确的,但是眼下一切都不同了,因为克劳柏森总理正在试图改变这种不平等的现状,他是一位真正的伟大人物,所以你完全有理由期盼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施拉姆苦笑道:“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说的,可是除了压迫和死亡之外,他们从来也没有给过我们任何幸福。”
“幸福也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且如果每个非日耳曼族裔公民都像你这样采取抗拒的态度,那么自然会让这种追求公平的进程充满阻力……”为了改变施拉姆的观点,齐格菲尔德又主动介绍了生在巴滕贝格的那场兵变和最终的处理结果。
施拉姆听完后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齐格菲尔德见状加重了语气:“施拉姆先生,你不必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因为很快它就会变成白纸黑字的命令布到地下世界的各个角落,而且我还认为这件事情甚至能够成为实现公平世界的路途中的一个重要标志。”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施拉姆深陷的眼窝中突然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目光:“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自己明明已经沦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反过来却还要替那些伤害你的人进行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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