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菲尔德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回答,现场却响起了一片焦急的辩解声:“阿尔伯特叔叔,请您相信我们,格罗尔曼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撞死的,和埃尔文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尔伯特若有所思的看了齐格菲尔德一眼,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但是齐格菲尔德自己却并不情愿掩埋真相:“阿尔伯特叔叔,请您听我说……”
“好了,情况我已经很清楚了。”阿尔伯特挥手打断了齐格菲尔德的话:“既然格罗尔曼是自己撞上了腓特烈,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所以你不用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齐格菲尔德起初一愣,但是很快便想明白了阿尔伯特的用意:“他明明看出来梅内特等人说的不是实情,可是却故意不去揭穿他们的辩解,这说明他其实是想保护我,可是这样一来,他就必须去面对维泽克与胡瑟尔之流的疯狂攻击,不行,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种压力!”想到这里,他便急切的喊道:“阿尔伯特叔叔,您应该听我把话说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阿尔伯特把手一摆,“你现在马上派人把格罗尔曼的尸体找个地方存放起来,然后带着参加兵变的官兵前往第六集团军驻地,在将他们妥善安置后,你要亲自组织他们写悔过书,一是要承认自己参加兵变是一种错误的做法,二是要誓只要可以获得公正的待遇,你们仍然愿意将生命奉献给第三帝国!”
“要我这样做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齐格菲尔德的目光落到了格罗尔曼的尸体上。
“格罗尔曼的事情由我来向胡瑟尔将军进行解释,而你的任务就是立即带领大家离开这里,否则胡瑟尔将军一旦知道格罗尔曼死亡的消息,局势就会变得更加难以控制。”阿尔伯特神情严峻道。
“我们怎么可以把您一个人留下呢!”梅内特激动的冲了过来:“让我们留在您身边吧!如果胡瑟尔将军敢找您的麻烦,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胡闹!”阿尔伯特生气的说:“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难道你真的想和党卫军打一仗吗?我告诉你,别看你身边站了好几千号人,真要是生冲突,胡瑟尔要不了一个小时就能把你们全部收拾掉!”
“让他们来好了!”梅内特冲动地说:“我倒想让他们见识一下究竟谁不怕死!”
“梅内特!”阿尔伯特怒吼道:“你忘了我过去曾经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吗?你的生命应该奉献给这个国家,而不是白白的牺牲在一场无谓的争斗中!”
梅内特肩头一颤,立刻低下了头,而泪水也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事情既然已经生了,那么你只有继续往前看。”阿尔伯特放缓了语气:“去吧,别再让我为你们担心,好吗?”
“阿尔伯特叔叔……”梅内特哽咽着说:“我是真的不放心让您一个人留下来……”
“你不用替我担心。”阿尔伯特笑了:“胡瑟尔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虽然会很生气,但是我毕竟是帝国总理,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反倒是你们留下来的话会很容易刺激到他的情绪,所以为了避免冲突进一步恶化,我才会让你们尽快离开。”
“那您一定要小心。”梅内特终于点了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阿尔伯特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对齐格菲尔德说:“埃尔文,一会你走在队伍的前面,如果胡瑟尔问起格罗尔曼的事情,你就说他正和我呆在一起,但是在兵变部队没有完全撤离之前,他不得让自己的部下进入巴滕贝格。”
“是,我明白。”齐格菲尔德虽然也不放心让阿尔伯特一个人留下,但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不受伤害,他还是怀着一丝担忧的心情带领大家离开了巴滕贝格。
当兵变部队来到封锁线上时,胡瑟尔果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站住!你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他们已经接受克劳柏森总理的建议宣布取消兵变,所以我奉命将他们暂时带往新的驻地。”齐格菲尔德平静地说。
“你把格罗尔曼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胡瑟尔眼睛里像熔炉一样不停地冒着火焰。
“他正和克劳柏森总理呆在一起。”齐格菲尔德微微一笑,“不过您现在却不能去见他。”
“为什么?”胡瑟尔恼怒的问道。
“因为在我们没有撤离之前,您和自己的部下全都不许进入巴滕贝格。”齐格菲尔德说。
“哼!你们是不是在那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胡瑟尔质问道。
“您要真想进去的话我也不会拦着您,不过这可是克劳柏森总理亲自下的命令,如果您不怕背上一条违抗命令的罪名,那就只管去好了。”齐格菲尔德对胡瑟尔投去一缕讽刺的笑容:“要是您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可就先告辞了。”说罢,他便催动腓特烈扬长而去。
“混蛋!”胡瑟尔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然而他却只能目送一条长龙从自己面前缓缓经过……
回到了第六集团军驻地后,齐格菲尔德顾不上休息,而是非常认真的对兵变部队进行了妥善安置,他忙前忙后跑了半天,直到确认一切都已万无一失,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哈索就板着面孔走了进来。
即使对方不说,齐格菲尔德也猜出了哈索的来意,于是他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