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2月14日,第十七步兵军司令部。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快驰骋在司令部郊外的河滩上,马上的两名军官气度不凡,尤其是骑着黑马的那名中校眉宇间更是透着一股同龄人少有的霸气,而骑着白马的那名少尉虽然面容英俊,但是他的眼神与同伴相比却明显少了几分自信。毋庸多言,他们正是齐格菲尔德与卡尔。
“埃尔文,我跑累了,不如坐下来歇会吧。”卡尔勒住缰绳,顺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这才不到四十公里你就跑累了,看来你确实需要好好锻炼身体了。”齐格菲尔德停下马笑眯眯的说。
“有几个人能像你这样精力旺盛的出奇,昨天晚上熬了个通宵,今天一大早居然还有空邀我出来骑马,换做别人的话恐怕早就累死了。”卡尔摇着头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齐格菲尔德苦笑道:“哈索将军是个急性子,做起事来又特别认真,我刚到作战处时差不多每天都要被他训斥,而且他每次布置任务时给的时间又很少,时间长了,我也就养成熬夜的习惯了。”
“我倒觉得这种煎熬更像是一种幸福。”卡尔幽幽的说:“哪像我现在这样,名义上是6军司令部的一名作战参谋,可是实际上每天做的事情和那些酒店领班没什么两样,一天到晚都是为那些到雅利安城开会的将军们准备食宿,照这样展下去,也许有一天我真该改行去开一家旅店。”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糟。”齐格菲尔德安慰道:“别人想见这些将军们都很难,可是你却有大把的机会让他们来了解你,说不定哪天你的才华就会被他们掘出来。”
“但愿如此吧。”卡尔叹了口气,便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
齐格菲尔德望着卡尔那副忧郁的模样,从马鞍的袋子里取出一个盒子递到了他面前:“喏,打开看看吧。”
“这是什么?”卡尔好奇的拆开一看,现盒子里装的是一个由子弹壳做成的坦克,上面还刻着一行雄浑有力的小字:“祝你生日快乐!你最好的朋友埃尔文。”
“糟了!”卡尔尴尬的揉着脑袋:“对不起埃尔文,我忘了今天是我们两个的生日,结果没给你准备礼物。”
“没关系的。”齐格菲尔德笑着说:“就算没有礼物,我们也是最好的朋友。”
卡尔的脸因为齐格菲尔德的这番话涨得通红,后者看出了他的尴尬,便朝他胳膊上拍了一把:“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我们继续骑马去。”
卡尔仓皇跳上马,望着前方齐格菲尔德飘逸的背影,脑子里却开始联想起近年来生的一系列事情——随着苏联的解体,路德维希突然成为了未卜先知的代言词,因为正是他第一个预言苏联迟早会因为内部矛盾而彻底崩溃。而海湾战争的爆也让齐格菲尔德的新战争理论得到了进一步证实,上百万由苏式装备武装而成的伊拉克军队在以美军为的多国部队的空中打击下溃不成军,完全出乎一些传统军事理论支持者的意料之外,这也预示着人类从此进入了高科技战争时代。
地上的世界固然风云多变,而地下世界同样也是暗潮涌动——这几年路德维希依然奉行亲民政策,他四处视察,努力提高中下级军官和地方民众的生活待遇,这也让他赢得了底层民众的拥护。而维泽克走得则是另外一条道路,他四处结交,与很多高级将领和政府高官打得火热,在纳粹德国上层中建立起了一张看不见的关系网。虽然维泽克和路德维希至今还没有生过正面冲突,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纳粹帝国早晚还会上演一场围绕最高统治权而生的激烈斗争。
尽管这些年卡尔很少和自己的父亲进行交流,但是他心里却也为此隐隐担忧,相比起维泽克而言,他还是希望父亲并不是一个过渡性的人物,这样他自己才会有更好的前途。
一阵寒风掠过,卡尔不禁打了个冷战,现自己刚才走了神,而齐格菲尔德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慌忙在波拿巴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朝着前方急追而去。但是他刚拐过一个路口,却看到前方路上站着一位年轻的姑娘,更糟糕的是,这位姑娘好像被卡尔的突然出现给吓坏了,居然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波拿巴就要撞上对方,卡尔情急之下死死勒住了波拿巴的脖子,波拿巴高高扬起前蹄,好不容易才在姑娘面前停了下来,然而放在马鞍口袋里的坦克模型却因此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好险哪!”卡尔下意识的摸了一把额头,结果现那上面全是冷汗,“喂!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挡住我的路!”他生气的吼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被吓坏的姑娘肩头在轻轻颤抖。
“唉,算我倒霉,谁让你是个女孩子呢。”卡尔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跳下马打算看看模型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对不起,让我来吧。”姑娘手忙脚乱的将摔碎的模型收集在一起,然后怯生生的递到了卡尔面前:“这东西一定很贵重吧?”
“当然很贵重……”卡尔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惊讶的现自己面前居然出现了一张天使般的面孔——这是个年龄大约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她的眉毛宛如两道细细的柳叶,蔚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比海水还要温柔的目光,在她那坚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对微微上翘的嘴唇,就好像时刻准备着为人们演唱世间最动听的歌谣。她的身材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