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生气。”齐格菲尔德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其实你的计划很不错,只是不太符合目前的实际情况,所以我才会提出反对。”
“你胡说!”卡尔猛地跳了起来:“你分明是害怕我的计划抢了你的风头,所以才当众进行反对!我算是看透了,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友谊,只有贪婪的野心和无耻的欺骗!”
“卡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埃尔文!”拉尼克听不下去了:“明明是你自己的计划不够好,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埃尔文头上!”
“我的计划怎么不好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卡尔吼道。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吗?”拉尼克反驳道:“你好好想想看,如果你的作战计划真的很好的话,那为什么罗森巴赫总司令偏偏要采纳埃尔文的计划呢?”
卡尔一时语塞,半天后才恼怒的吼道:“你为什么要转移话题?就算罗森巴赫总司令没有采纳我的计划,那也不代表我的计划不够好,而是他根本没有认识到我的价值!”
“你的价值?”拉尼克冷笑道:“一个人的价值不是喊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干出来的!就拿你的作战计划来说吧,平原地带本来就无险可守,可是你非要再搞出几道防御阵地,而且每道防线上都要部署重兵,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党卫军碰的头破血流,殊不知这正是党卫军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因为当我军主力困守一点时,他们却可以充分挥机动性和火力上的优势,就像当年我们对付法国人的马其诺防线一样,采取小股部队正面佯攻,而大部队迂回穿插至我军防线背后的战术,而我军也会因此遭受惨重损失,届时防线一旦崩溃,全军都将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到时候谁来负这个责任!”
卡尔哑口无言,悻悻的走到了一边。齐格菲尔德正欲上前安慰,却被拉尼克一把拉住:“埃尔文,让他先冷静一下吧。”
齐格菲尔德无奈的停下了脚步,但是他的心里却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一股说不来的苦涩味道……
月7日深夜,巴特霍姆演习场。
随着演习时期的日益临近,参演双方部队也开始进驻巴特霍姆进行战前准备。为了近距离观察对手的动静,克莱门斯的司令部很早就在这里扎下了根,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时间来研究空军和地面部队送来的情报,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总参谋长阁下,这么晚了您还没有睡啊?”卡希尔走进了帐篷。
“您不也一样吗?”克莱门斯笑道:“既然我们都睡不着,就一起来研究一下当前的情报吧。”
“是。”卡希尔微微一笑,便坐到了克莱门斯身旁。
“根据空军的报告,国防军在我们的攻击正面构筑了四道反坦克防线,看起来好像是准备进行阵地防御战,但是在第二道防线后面却部署了相当数量的坦克和装甲车,您对这种现象有什么看法吗?”克莱门斯问道。
卡希尔沉思片刻,道:“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打算先利用防御阵地阻挡我军攻势,当我军进攻受挫开始后撤时,他们便开始由守转攻,争取对我军造成重大杀伤,二是他们的防御阵地根本就是幌子,目的在于迷惑我军的视线,让我们以为他们不敢主动起进攻,而实际上他们却想在演习一开始就给予我军沉重打击。”
“说得好。”克莱门斯点头道:“那么您准备采取什么对策呢?”
“我认为当前还是应该继续加强侦察,争取搞到更多的情报,这样我们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不做出判断的话,恐怕就要延误战机了。”
克莱门斯话音未落,一名参谋就匆忙跑进来将一份文件交到了他手中,他仔细一看,却露出了一缕轻松的微笑:“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们不用再为这个问题而烦恼了。”
卡希尔好奇的拿过了这份战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罗森巴赫总司令居然下令在演习一开始就要对我们展开强攻,并且还对担负进攻任务的第十八装甲军官兵表动员讲话!”
克莱门斯低着头沉思片刻后,果断的下令道:“命令一线部队开始构筑防御阵地,准备迎接敌军进攻。”
“总参谋长阁下,您怎么敢肯定他们一定会起进攻呢?”卡希尔急忙问道。
“虽说从表面上来看,他们现在搞的这些动作和第二轮演习开始前似乎没什么两样,但是谁也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所以我认为他们这一次百分之百是要主动起进攻,因为只有战得胜才能让他们的士气得到提升,所以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点,等到他们在我们构筑的钢铁防线上碰的头破血流时,我们再起进攻也不迟。”
“总参谋长阁下,也许我不该对您的想法进行质疑,但是如果我们的防线没能挡住他们的进攻,那接下来遭受惨重损失的可就要变成我们了,而且战就采取防御战术,难免会给士兵们造成一种示弱的感觉,这对我们的士气也是有很大影响的。”卡希尔不无担忧道。
“您怎么也变得和克勒曼一样好斗了?”克莱门斯皱眉道:“上轮演习失利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年来打得胜仗太多了,结果从上到下都骄狂轻敌,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稍微遇到点挫折就心浮气躁,这可是作战指挥中的大忌,而国防军眼下恰恰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将从前的荣誉全部忘记,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