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厢天也渐黑了,木杉挽着顾桑榆的胳膊,不住的翻白眼,“韩雁声还真是有勇气,我要是她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顾桑榆皱了皱眉,“你没瞧见我刚才在厕所碰到她的情景,她可是恨我恨得要死。”
“她恨你?”秦悦轻蔑道,“她有什么资格恨你?”
想起韩雁声说的那些话,顾桑榆有些无奈,思索片刻便对秦悦说道,“阿悦,别再为难她了。”
秦悦做了一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顾桑榆拍了拍她的脑门,“我知道她找不到工作这事一定是你干的,但是现在别再继续这么做了。”
秦悦黑着个脸,“我也是想帮你出出气,你可倒好,二话不说就让我放过她,顾桑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顾桑榆拉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生气了?”
秦悦脸扭到另一边,顾桑榆把她的脑袋掰过来,“别生气了嘛,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出头,但是阿悦,已经够了。”
秦悦气鼓鼓的看着她,顾桑榆冲她轻轻一笑,“她过的并不好,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我已经不恨她了,所以,给她一条生路吧。”
秦悦嘟囔了一句,“什么生不生路的,我又没有对她赶尽杀绝——”
木杉插嘴道,“你让所有的公司都不录用她,那还不是赶尽杀绝啊?”
秦悦不满,“木杉你哪边的?”
木杉知道秦悦不好惹,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叶县昼夜温差大,一阵凉风吹来,顾桑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秦悦适时的地给她一张纸,顾桑榆毫无顾忌的擤了鼻涕,一边擦鼻子一边重复之前的话,“阿悦,放过她吧。我希望你明白,我已经放下了。”
见秦悦沉默,顾桑榆拥住两人,笑着说道,“你不过是觉得这么放过她太便宜她了,可她过的并不好,但我不同,我过的很好。只要我过得好,那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所以,工作什么的就别再为难她了。”
秦悦心不甘情不愿的哼唧了半天才松口说道,“反正我是在替你出气,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依着你的意思到显得我小肚鸡肠了。”
顾桑榆拍了拍她的肩膀,并不解释,“多谢你了。”
秦悦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看漫天的繁星,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你说你不恨她了,是真的吗?”
“嗯。”
“那高湛呢?”
“不恨。”
秦悦看了看她的侧脸,“真的不再恨了?”
顾桑榆满眼都是繁星,夜风微凉,她想到陆哲的怀抱有多温暖,“不再恨了,我很幸福,只要我过得好,我便再也想不起那些不愉快了。”
有那么一小会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到十字路口时秦悦才问道,“杉杉,桑榆她这样算不算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木杉点头又摇头,秦悦拍她肩膀,示意她顺着自己的意思说。
木杉看了看顾桑榆又看了看秦悦,诚实的回答道,“阿悦,我觉得桑榆这样很好,我不想看到她斤斤计较变成怨妇的模样——”
想起来有那么一段时间自己过得确实很哀怨,顾桑榆有些不好意思,“刚开始的时候也确实像个怨妇,不过现在好了。”
秦悦重重叹气,装模作样的一脸苦闷,“是,你现在是好了,亏我还每次见到她都没给过她好脸色,这么说来,倒是我成了怨妇了。”
顾桑榆笑意爬满眉梢,“你可不是怨妇,你是我的大宝贝,大宝贝别郁闷了,我送你的首饰你可还喜欢?”
说到这个秦悦还是满心欢喜的,她知道那东西不便宜,但顾桑榆今时不同往日,既然她大方给了,那她也大方收了,绝不扭捏作态,想要还装做不感兴趣的模样。
秦悦点点头,“我很喜欢,款式什么的都是最新款,桑榆,你有心了。”
话说着就到了老宅门口,顾桑榆最近,向两人挥别后上了楼。
推开门便看到陆哲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平时正经严肃的陆院长此刻翘着腿,左手搭在扶手上,见到顾桑榆立马就露出一个轻轻地笑来。“回来了。”
顾桑榆嗯了一下,换好鞋子,把包和外套挂好,三步并作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顺势将头往陆哲腿上一送,找准位置舒服的哼唧了两声。
陆哲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微微皱眉,语调仍旧低沉,“喝了多少?”
顾桑榆仰面看他,轻轻眯了眯眼睛,伸出左手比划了一下,“一丢丢。”
陆哲了然点头,“看样子没少喝。”
顾桑榆嘿嘿笑了两声,转过头看了看电视,“哎哟我的陆院长,新闻你也看的这么津津有味儿啊——”
“不过是打发时间,看什么都一样。”
知道他在等自己,顾桑榆抓了抓他的手,“陆哲,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陆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过两天吧——你不想在这里多待几天?”
顾桑榆晃了晃脑袋,算是摇头,“早些回去吧,我想喝妈炖的汤了。”
陆哲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等我和院长商量之后再确定回去的日期。”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顾桑榆的瞌睡虫来的比较早,她睡得正香的时候院里一个电话把陆哲call走了,一直到早上都没回来。
老宅附近有家早餐店,顾桑榆像从前一样在那里吃早餐,老板娘记得她,乐呵呵的和她寒暄了几句。
到了办公室,顾桑榆接了水准备打扫卫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