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跃齐直接翻了个白眼,“萧华,要不是认识你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女的,叨叨叨个没完了。”
说完直接游走了。
萧华跟了过去,继续调侃道,“嫌我叨叨?我这有个事跟顾桑榆有关系你不想知道?”
江跃齐划水的姿势一顿,停在了水中,正色道,“不想。”
萧华没戴眼镜,只能靠近才能观察到他的神情。
江跃齐说完不想两个字之后又向前游了两米,见萧华没跟上来,他还是没沉住气又掉转头朝后说道,“过来。”
萧华哈哈一笑游了过去,“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想听我叨叨呢。”
江跃齐的眉毛快拧到一起了,不耐烦的说,“简单点说。”
萧华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前几天社团办画展,顾桑榆被一幅画给砸到了。”
他还真是言简意赅,一句话就令江跃齐顿时着急了起来,“那她有没有什么大碍?哪儿受伤了?”
萧华见他这着急样,摇了摇头,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不带脑子的。
他朝对面的泳池微微颔首,“她要是有什么大事,你今天下午还能看到她?”
江跃齐哦了一声,关心则乱,他听到那话瞬间就忘记了顾桑榆还在他眼前活蹦乱跳一事,脑子还没有仔细的思索,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萧华看他眼神暗了暗,拍了拍他的肩,“那画板子你知道的,都是实木做的,分量一点都不轻。还有用来支撑画板的画架也是铁做的,竟然也一起倒在了她的腿上,你刚才眼神不是还在她腿上停留了两秒么?那紫痕应该就是那天留下的。”
当时江跃齐确实看到了她腿上的伤,但是他又不能像往常一样同她开玩笑顺便再问问那伤是从哪儿来的,毕竟之前他已经说过从今往后都不认识她的这种话了,要是再贴上去未免太打脸了。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爱怎么样怎么样跟他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现在听萧华这么说,也顾不上之前是怎么想的了,问道,“你们社团那种铁做的架子稳定性很好,怎么可能会自己倒掉呢?”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萧华看着江跃齐,“顾桑榆说她见到画架后面有个人,是那个人把画推倒的。”
江跃齐见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一下子就明白了萧华心中所想,“你的意思——是夏文思找人这么做的?”
“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所以你刚才先问我会不会和夏文思和好?”江跃齐问道,“如果我要和她和好,你后面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再对我说了?”
江跃齐叹了口气,游到了泳池边缘,直接手撑着岸边坐了起来,“那现在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萧华在水里望着他,“阿齐,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只是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罢了。”
江跃齐示意他上岸坐在自己身边,萧华照做,他想了想,“你和夏文思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可她的为人其实你也很清楚。虽然我们几个也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可是有许多事情你我都不会去做,对吧?”
得到江跃齐的回应之后萧华又继续说道,“我不是反对你和她在一起,只是她如果只是单纯的喜欢你就罢了。可这么久以来她私底下做的许多事情都太过了些,就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件了。阿齐,对这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装作自己不知道而已。”
江跃齐沉默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夏文思背地里的小动作呢?
就像萧华说的,他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夏文思真的以为她能解决掉他身边的所有异性么?
那些被她威胁的女生不是没有想过要报复,还有那个被她逼的走投无路退了学的学妹,她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
其实有很多事情是她夏文思不知道的,比如这退学的学妹想要告她,比如学校里有许多被她威胁过的女生都想要联合起来报复她,如果没有江跃齐从中插手调解,夏文思这简单的脑细胞动物早就不知道退了几次学,被人暗地里敲过几次黑砖了。
他江跃齐是多情,但并不无情。
至少在许多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对夏文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萧华自然也是知道江跃齐不止一次的帮她善后,也因此他明白就算江跃齐不喜欢夏文思,但也不会不管夏文思。
这段时间他又看的真切,阿齐好像确实是喜欢上这个新来的顾桑榆了。
虽然江跃齐已经在他面前说过了再也不会去找顾桑榆,但他还是想把心底的话说出来,“阿齐,不管你身边是谁,都别让夏文思再去伤害她了。她越来越过分了,你不能总是帮她善后,上次退学的那个学妹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么?难道你忘了她所遭受的一切了?你想让顾桑榆变成第二个她?”
“当然不!”江跃齐再三思索,“我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夏文思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一向冲动易怒,她骄横惯了,有些话你就算说了她也不会听的,”萧华皱眉道,“我今天说的有些多了,毕竟这是你的私事,但是我有句话不得不说——你也知道顾桑榆背后的人是谁,可夏文思她不知道。一旦她再次针对顾桑榆,而她做的事情又超过了某些底线的时候,那么真正倒霉的不会是顾桑榆,而是夏文思了吧。”
江跃齐口气有些酸,“我知道,南琳市——即使是整个临平省都没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