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丽安娜喋喋不休的言传和暴栗频生的身教中,封艾终于勉强学会了玛丽安娜酒馆里最常见的几款鸡尾酒的调法。两个小时也一晃而过,正好到了开店的时间。
八点整,华灯初上,繁星和灯火将个大学城区照得亮如白昼。
封艾把挂在门口的,写着“休息中”的牌子翻转过去,没过多久,酒馆里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有客人走了进来。
“早啊,老板娘。”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啤酒肚大汉刚进门,便用他独有的大嗓门朝玛丽安娜打了个招呼。
“早你个头,也不看看现在几点。”玛丽安娜回应地倒是一点也不见客气。
大汉爽朗地笑起来,忽然惊异道:
“哟!伊斯特也回来了啊!好久没见着了。”
伊斯特淡淡地“嗯”了一声,权当回应。大汉似乎对这一幕也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尴尬,他的眼神又扫向了封艾:
“嗯,老板娘,你什么时候请了个新的服务生啊,还是个小伙子……”
玛丽安娜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了个大酒杯,语气平淡:
“就今天啊。”
大汉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吧台前面,戏谑道:
“我说玛丽安娜啊,好不容易找个男侍应,也不找个精壮点的。”
玛丽安娜依然不动声色,只是将倒满了啤酒的酒杯拍到了他的面前:
“史蒂夫,把你的猪嘴闭上!”
史蒂夫毫不在意地大笑起来,从兜里掏出了钱放到了吧台的盘子上。
玛丽安娜将盘子里的钱倒进了收银机,转头对封艾笑道:
“都是熟客。”
随后进来的客人也有不少是熟客,显然是认识了玛丽安娜和伊斯特很长一段时间了,一进门就开始跟玛丽安娜拉着各式各样的家常,偶尔也调侃一下沉默寡言的金发小美人和新来的侍应小伙子。气氛很是融洽。
初接触侍应工作的封艾竟然也能把调酒,切果盘,递酒,热菜之类的工作做得有条不紊,不禁让玛丽安娜内里对他刮目相看。
封艾对此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经历了封流长达十几年的童工摧残,封艾对陌生事物的适应能力已经到达了恐怖的境界。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手忙脚乱了……
“玛丽安娜,你这新请的小伙子挺可以啊,之前做过调酒师吗?”
“那是老娘教导有方,才学了两个小时!”玛丽安娜眉眼洋溢着骄傲的笑意,正转身在酒架上寻找伏特加的封艾不禁下意识地抖了抖,回忆起方才玛丽安娜对他细致入微的“言传身教”。
“不过我还是想看大美人调酒,一个大男人瞪着另一个大男人晃来晃去的实在差点儿意思。”客人调侃道。
玛丽安娜漫不经心地回应:
“爱看看,不看滚。”
看着大厅里即将盈满的客人们,玛丽安娜嘴角挂起一丝恬淡的笑意。
封艾忙里偷闲,窜到了玛丽安娜身旁,贼兮兮悄悄问道:
“老板娘,问一下。”
“干嘛?”
“伊斯特在这里做了多久侍应了?”
玛丽安娜看着伊斯特站在收银台前面色平静地数着钱的样子,思索了一阵:
“不算她回乡下探亲的那两个月,也得有大半年了吧。”
说着,玛丽安娜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往事,脸上流露出回忆的神情:
“小秋楚刚来这里的时候,楚楚可怜的,可爱的要命。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和她熟络起来,”随后,玛丽安娜又压低了声音,道:
“不过,小秋楚好像心理有点问题,很抗拒和别人交流。”
封艾深以为然:
“我看出来了。”
“而且”,玛丽安娜补充道:“她好像遇到什么精神刺激的时候,就会出现失忆的状况。”
封艾点头如捣蒜:“见识过,见识过。”
玛丽安娜道:
“我刚刚跟她熟稔起来的时候,咱们大学城这边忽然来了一场很厉害的地震,第二天她来这儿的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认识我了,对我怕得很,还说什么‘只记得自己在这里有份工作’……”
封艾闻言,想起伊斯特在328区被斗篷男砍过的那一刀,之后再见面的时候那副茫然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忽然转移了话题,道:
“老板娘,你这里就没有招过别的男侍应吗?”
玛丽安娜撇嘴道:
“臭烘烘的男人这里就有一大堆,臭侍应生有你一个还不够啊?”
封艾正色道:
“老板娘,此言又差矣。”
“你干嘛?”
“我身上是香的。”
“狗屁。”
“真的,别人都说我身上有股天然的香气。”
玛丽安娜挑了挑眉头,竟真的凑过去闻了闻封艾身上的味道,惊异道:
“还真有那么点香味……”
她转而又道:
“不过,就算你再香,你也是个臭男人。”
“姐,你血口喷人。”封艾捂着胸口,露出一副倍感扎心的表情;思索了一会,又略带疑惑地开了口。
“不过,你就这样一个保安都不招,也不怕有人在这儿闹事啊?”
“怕什么,老娘学过柔道。谁敢在我的地盘闹事,来一个打趴一个,再揉成球从楼上丢下去。”
“……”
这时,大厅那边忽然有客人朝这边招手:
“老板娘!”
玛丽安娜大声回应道:
“干嘛?”
“你为什么老是放这首《fly》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