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们带走了穆大忠和穆大年,还有林氏。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金氏和穆大德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和县太爷诉说着这些年的‘辛酸’!
“大人,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属下本应该对朝廷、对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如今,我两个弟弟犯了这么大错,我自知有罪,一没有及时的将两个弟弟绳之于法!二来,还在女儿成亲宴席上,麻烦到了大人……
是我的错,求大人让我和两个弟弟一起接受惩罚!”穆大德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冲县太爷道。
金氏在旁边搭腔,“大人,不是这样的!我家老爷是个好官,他也是最近才发现老二和老五有问题,却一直碍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加上女儿要成亲,这才耽误了时间。
这一次,见老二和老五要跑,他也第一时间,将两个弟弟抓了,准备待女儿成亲宴一过,就送两个弟弟去官府。
大人,我家老爷重感情,当初若不是几个弟弟送他出来念书,他也没有今日,他不想看着弟弟们去死!但他也绝对不是徇私枉法的人!求您明鉴!”
金氏说完,冲郑县令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从他们说话开始,到现在,郑县令都没怎么说话。
眼前的一切,显然和自己掌握的证据不相符。
可他若是这个时候,抓了穆大德,能服众吗?
若是冤枉了他,是不是让手底下的人,寒了心?
马师爷跟在县太爷身边多年,对县太爷的性子,了如指掌。
他现在不说话,显然是在怀疑穆大德。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应该做些啥?
马师爷再一次看向自己的夫人,这一次,马夫人点了头,示意自己男人,适当的说几句话,帮帮老穆家的人。
穆家和马家如今是姻亲关系,若是老穆家垮了,马家也会受到影响。
而且,这亲事,县太爷也清楚。
就算要休妻,也得等个三五年,不然,县太爷肯定会认为马家的人,不近人情。
与其看着老穆家垮台,倒不如拉一把。
以后,老穆家会更加对马家死心塌地。
“大人,这事儿,属下觉得,还需严查!不过,穆主簿既然主动将两个弟弟拿下,自然对大人是忠心耿耿的,也希望大人能给穆主簿一个清白!”马师爷道。
郑县令对马师爷的话,还是信任多过怀疑。
即便,这两人如今已经是姻亲关系了。
郑县令仍旧相信,马师爷不会背叛自己。
“这事儿,容后再说!穆主簿,你家中今天是喜事,你该出去主持的,便出去主持!我们在这里私下开一桌,随便吃个便饭就行了!”郑县令道。
他这番话,对穆大德来说,是大赦。
至少,他现在没事儿了。
至于之后的事儿,他再运作一番,让穆大忠和穆大年两个背一辈子黑锅。
“属下这就去安排!”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
即便是单独一桌,给县太爷准备的菜色,丝毫也不比外头差。
各种好吃的,几乎让人看花眼。
“大人,这是属下从县城酒楼请来的厨子,您尝尝味道如何!”穆大德大献殷勤。
郑县令虽然心底对他还是有疙瘩。
可事情到底是没有完全的证据,万一真是穆大忠和穆大年两个弄的,他怕是要犯大错了!
郑县令点了点头,刚准备拿起碗筷,尝菜,外头就传来妇人的哭喊。
“咋回事儿?好像听到有妇人在哭闹!”郑县令皱了皱眉。
金氏和穆大德彼此对视了一眼,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大人,这事交给妾身去做!”金氏道。
说完,她起身出了偏厅。
穆大德招呼县太爷,“没事儿的!您不用担心!”
老穆家前院,刘氏和穆大江还有穆夏夏一起,跪在院子里头。
“大人,草民穆大江,状告大哥穆大德,求您给机会伸冤啊!”
“大人,民妇刘金花,求您伸冤!”
“大人,民女穆夏夏求您伸冤!”
“……”
老穆家四房的人,便是靠着今日的机会,给小初伸冤。
他们知道县太爷要来老穆家,并且在老穆家吃晌午饭,之后才去马家。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唯一能够扳倒穆大德和金氏的机会。
穆大江一家,已经吸引了许多的人。
好些人,连晌午饭都不吃了,专门看热闹。
金氏从偏厅到了前院,瞅见跪的整齐的老穆家四房的人,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们来做啥?”她厉声道。
“做啥?你这女人,害了我儿子!害了我闺女,你还想相安无事,好好嫁女儿?”刘氏眼睛里,全是恨意。
她瞪着金氏,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你胡说什么?你儿子是被人伢子拐走的,与我何干?”金氏不承认这事儿。
不仅如此,她还冲府里的家丁们道:“你们都给我愣着做啥?还不给我将这些乱民抓起来!”
家丁们一拥而上,将穆大江一家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家丁,更是伸手要去抓穆夏夏。
就在他快要碰到穆夏夏的那一刻,一块石头,突然飞了出来,砸在家丁的手上。
家丁疼的哇哇大叫。
“是谁?”金氏急了,大叫着问。
“是我!”陆元丰站了出来。
“这里没你的事儿,你这小子最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