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你起来啦?”
侯正东下到酒店的大堂,傅老六的手下阿聪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一脸紧张地说道,“老大让我在这里等你,路上向你汇报当时的情况。”
“伤者怎么处理了?”
侯正东脚下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出酒店大堂,阿聪连忙拔腿跟了上去,“东哥,赌场的医务室医生已经在进行抢救了,腊戍镇里的医生,水平还不如我们赌场的医生呢。”
随后,阿聪简明扼要地向侯正东汇报了一下情况,果然跟彭慧茗了解到的情况一样,不过,听阿聪的语气,似乎傅老六有意把那个叫段冰的服务员交出去了事。
直到最后走进了三号楼,侯正东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此刻,一楼大厅里的赌客并不多,一部人正蜂拥着往楼上走,也有人交头接耳地从楼上下来,侯正东略一留意,似乎他们说的都是刚刚发生在二楼的凶案,好像那个段冰被揍得很惨。
三号楼是针对普通客人的赌场,一楼是大厅,二楼中央有个赌厅,然后边上还有一些vip包房,只是二楼的赌厅桌子没有一楼的多。
二楼的大厅里挤满了人,就连走廊里都拥挤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嗡嗡嗡的说话声,侯正东见状眉头一拧,心道,这个傅老六是怎么办事的,场面搞得这么混乱?
思虑及此,侯正东抬起头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立即就发现了傅老六,恰好傅老六也看到了侯正东,立即兴奋地向侯正东走了过来,“东哥,你终于来啦!”
傅老六挤了过来,紧紧地握着侯正东的手,就差涕泪横流了。
“老六,你是怎么搞的,场面怎么这么乱?”
侯正东眉头一拧,下巴一抬,“你怎么说也是赌场的负责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下面一大帮兄弟看着你呢。”
“东哥,对不起,是我的工作没做好。”傅老六耷拉着脑袋,双手一摊,下巴向右一歪,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赵霁赵公子不让我封锁现场,说什么要让人看一看我们赌场是怎么对待客人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霁?”侯正东眉头一拧,目光顺着傅老六下巴歪的方向看了过去,立即就发现了一个怪异之处,二楼很挤,却有一个地方略显宽松,一群身材壮硕的年轻人簇拥着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的年轻人。
年轻人正跟身边的人说话,他的身边有两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也有几个一看就是日本人做派的家伙。
“对的,就是那个戴墨镜的年轻人,他是克钦自卫军的副司令的小儿子。”傅老六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就是他身边那个左脸颊有块疤痕的日本人,调戏了我们的荷官范文芳。”
“老六,身上有枪没有?”侯正东眉头一拧,傅老六闻言一愣,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迅速从腰杆上摸出一把手枪拍在侯正东的手掌上,“东哥,要不要我把兄弟们都叫过来?”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颤栗。
“用不着。”
侯正东冷哼一声,一拉枪机,右手一抬,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窗户,迅速地扣动扳机,火光一闪,“砰”的一声巨响,原本如菜市场一样喧闹的二楼大厅,顿时间就安静了下来,静谧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的目光一瞬间都聚焦在侯正东的身上,立即就有人认出来是侯正东,不过,目光触及他杀气腾腾的眼神,顿时就将那惊呼声吞进了肚子里,眼睛里却越发的兴奋起来。
一方是强势无比的赌场负责人,另一方却是在腊戍横行无忌的大纨绔,这双方冲突起来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各位,请安静一下,我是赌场的负责人侯正东。”
侯正东清了清喉咙,凌厉的目光飞速地扫了一眼整个二楼大厅,掠过赵霁等人,着落在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服务员身上,“这件事情,我们会详细地调查清楚,如果责任在我们员工身上,我们决不姑息!”
他的声音一顿,“如果是某些人故意在我们赌场闹事,然后想借机抹黑我们赌场,我们绝不跟他客气!”
说罢,侯正东随手将手里的手枪扔给了傅老六,大步走向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服务员,傅老六见状一愣,立即拔腿跟了上去。
大厅里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霸气,太尼玛霸气了,谁不知道今天这事情是赵霁这个大纨绔故意弄出来的,摆明了就是要趁赌场老板峻少不在来闹事的,这家伙在赌场输了不少钱,想必这次是来敲竹杠的了。
只是,这个侯正东似乎一点儿都没将大纨绔放在眼里呀。
赵霁也傻眼了,原本他正和身边的朋友低声交谈,似乎没将这个新来的峻少特使放在眼里,事实上,他的两只耳朵张得大大的,镜片后的目光也没离开过侯正东。
但是,令赵霁失望的是侯正东的表现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首先就是训斥手下一顿,然后来向自己道歉,反而给自己扣上了一顶故意闹事,借机抹黑赌场的帽子。
这可不是小罪名,谁不知道峻少是缅北最大的军火商,各方都要从他手里收购军火武器,这年头没有枪炮干个土匪都不行呀。
这个侯正东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呀,他就不怕坏了赌场的名声?
侯正东没有理会所有人的反应,径直走到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服务员跟前,柔声道,“你就是段冰吧,不要怕,我是咱们赌场的负责人,我叫侯正东,你有什么委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