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着上了床,试探地抱住了杨梅。
杨梅怀里搂着一个大大的孕妇枕,侧身面向床里,动也不动。
君明远的胆子便大了些,他知道杨梅还没睡着,但她没反抗没拒绝,说明态度已经有所缓和,这是好现象。
“小乖,你还没给我晚安吻呢。”黑夜里,君明远在她耳边呢喃道,只穿了一条短裤的身子贴了上来,手也跟着不安分地绕到她的胸前。
杨梅闭着眼睛任他胡作非为,不动如山。
君明远深邃的眼眸一深,不要紧,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双手撑在杨梅的枕边,低头吻住了她,缠着她碾着她,辗转反侧,一副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样子。
这哪里是晚安吻,分明是狼吻!
杨梅再保持不了高冷的姿态,心里咆哮着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想要靠近他融入他。但她终究还是保留了几分理智,为免自己被君明远诱惑,于是一狠心,咬破了他的舌头。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两唇分开,君明远却笑了起来。
他不怕老婆打他骂他掐他咬他,哪怕虐他千百遍都好,他只怕她不理他。
“笑,你还好意思笑!”杨梅坐起来靠在床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被咬出血了还笑得出来,这人是被她这两天的冷淡刺激疯魔了吧?
君明远拉着她的手摇了摇,眼神委屈而无辜,“老婆,你终于肯理我了...”
杨梅的心尖狠狠地颤栗了一下,那张严肃清冷的脸做出这种小奶狗的表情,杀伤力实在太大。
她蓦地抽出自己的手,冷哼道:“我说过,要是有一天你犯了错,我会给你一个上诉的机会。现在你就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骗我?”
君明远拧开台灯,暖暖的光线立刻照亮了床头一隅,他能清楚地看到杨梅脸上的不满。
“我没有骗你...”刚开口,就见他的小妻子眼睛眯了起来,忙辩解道,“那天晚上真的是同事生日聚餐,也确实没有女人,只是五个大男人在天成娱乐会所吃了顿饭而已。”
娱乐会所?一听这名字杨梅心里就不爽了,“是‘干净的’会所?”别是挂羊头卖狗肉吧?
君明远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干不干净都跟我没关系,反正我很干净。”这种地方当然干净不到哪儿去,酒过半巡就有几个妖娆的年轻女人进了包间,但是都被他给冷着脸“请”出去了。当时其他四人还打趣他,说莫不是家有母老虎,所以君少不敢偷腥?
“为什么要把生日聚餐定在那种地方?”杨梅不悦地问。
君明远苦笑:“老婆,那是别人过生日,又不是我过生日,我总不能对别人的聚餐地点指手画脚吧?”
也有道理,杨梅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又问:“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种应酬么?怎么这次倒是去了?”
君明远犹豫了片刻,隐晦地道:“过生日的那个同事,跟霍九渐关系很近。”
杨梅有些明白了。
霍九渐到底做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她能感觉得到君明远对霍九渐的防备,而这次君明远之所以答应去应酬,或许就是想从那位同事身上探听出些什么。
这是公事,有些话不能讲得太明白,杨梅懂,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将话题扯到了她最关心的点上。
“既然你们只是聚餐聊天,那紫羽是怎么冒出来的?”
提起这个,君明远也是无奈得很,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包厢里和寿星公梁邦雄周旋,梁邦雄四十多岁,是国防部人力资源部副部长,这个职位看似没多少实权,但在基层公职人员心里却分量不轻,因为它管的就是国家机关基层人员的录入和辞退事宜,等于手里握着他们的铁饭碗。
景宇浩在暗中调查霍九渐的时候,现梁邦雄和霍九渐来往密切,于是报告给了君明远,这也是君明远答应去梁邦雄生日聚餐的原因。
果不其然,几人在包厢里吃饭喝酒,梁邦雄几次话里话外都在为霍九渐刷好感,夸他有政治远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很明显是想借自己生日的机会,为霍九渐竞选总统拉票。
君明远不动声色地敷衍着,也试探着,一直到晚上十一点,眼看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才起身告辞。
走出会所的大门,君明远拿出手机准备给杨梅打电话,想想又有些犹豫,怕电话扰了她的睡眠。谁知道就在这时候,一辆白色小轿车忽然像喝醉了似的从后面朝他直冲过来,他心里一凛,正想旋身避开,紫羽却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挡在了车的前面。
结果自不必说,紫羽瞬间被撞倒了,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小腿骨折,流了一地的血。
君明远立刻追上去控制住了小车司机,然后报警并打了急救电话,将紫羽送去了三医院救治。
后来的事杨梅也都知道了。
“这么说,是紫羽救了你?”杨梅心下有点不舒服,“然后她就利用这救命之恩,要挟你的种子?”
君明远:“......”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嗯了声。
杨梅斜眼睨着他,“然后你就被她缠上了,在纠缠的时候,她亲到你了,是吧?”
这话可不能承认,君明远急忙喊冤:“我敢向天誓,绝对没有让紫羽亲到!”
“是吗?”杨梅呵呵笑,“那请问君先生,您那天衬衫袖子上的口红印是怎么来的?不会是跟那几个大男人玩真心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