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儿,手腕居然这么狠,心肠竟然这么歹毒。
她感觉自己被人抬起来,颠簸了一阵儿,又被放下,身体一阵剧烈的晃荡后,听到清晰的划水声,应该是被搬上了船,而船已经出发了。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段律痕和简幽发现她失踪,追上来,或者中途遇到海警,把这群人拦下,不然的话,她真被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偷渡到国外,卖到私娼|寮,想逃就难了。
她试着挣扎了一阵儿,手脚捆绑的紧紧的,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折腾的一身大汗,筋疲力尽,也没能挣脱。
她放弃了挣扎,躺在地上,四周一片黑暗,身体蜷缩的难受,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无助将她笼罩。
痕、幽,你们发现我不见了吗?
找不到我,你们一定很着急吧?
都怪我不好,太轻信别人,只希望老天保佑,可以让我逃过一劫。
她闭着眼睛,默默祈祷着,除了为自己祈祷,希望有奇迹出现,她想不出任何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又渴又饿,却始终没人来看她,到了最后,体力透支,她硬生生饿晕过去。
“甜儿?甜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她努力睁开眼睛。
在黑暗中待的太久,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不舒服的嘤咛一声,又将眼睛重新闭起。
适应了一会儿,她将眼睛瞠开一条缝,立刻有只宽大的手掌遮在她眼睛上方,声音温柔如和风朗月,“甜儿,你醒了?”
嗓子好痛啊!
嘴巴好干!
她舔舔嘴唇,往日柔软的唇瓣现在粗糙的像砂纸,舌尖一舔疼的像用刀尖儿刮过一样。
“来,甜儿,喝点水,休息几天就好了!”有人将她扶起,动作温柔的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声音里夹杂着无限心痛。
她渴的不行,就着递到唇边的水杯,一口气将水喝了个底朝天,喝完水,歪头看过去,她怔愣了几秒,一切恍如梦中。
一定是在做梦吧?
她坐在她身边照顾她的,应该是段律痕,或者是简幽,哪怕是井安沁也行啊,可是……都不是!
坐在她身边,用充满怜惜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的人,是……莫霆烈!
许久不见的莫霆烈!
在莫霆烈那卑微的一跪后,她以为此生再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了。
毕竟,他是那么骄傲的男人,也许一时冲动向她屈膝,屈膝过后,他肯定会后悔,肯定再无颜面见她。
也好!
他给了她侮辱,她给了他遗憾,自此,两不相欠!
可现在是怎样?
她……一定是在做梦吧?
肯定一切都是梦!
霍婷婷的算计,几天的饥饿煎熬,一切的一切,肯定都是在做梦!
“甜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莫霆烈激动的将她抱进怀中,用力箍紧她,紧的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痛!”她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不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莫霆烈连忙松开她,连连道歉,紧张的视线紧锁着她,“宝贝,还有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来!”
他转身要走,井甜儿一把抓住他的手。
手掌冰凉,指尖微微颤抖,感觉那样真实。
不是梦……
真的是……莫霆烈!
这是怎么了?
是谁都好,为什么偏要是莫霆烈?
“宝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莫霆烈触电般回过身子,握住她的肩膀,不错眼珠的看着她。
“别叫我宝贝,”井甜儿拂落肩头的手,乌黑的眼珠淡静的迎视他,“我们之间已经不适合这么亲昵的称呼。”
莫霆烈狂喜的心瞬间被什么堵住,眼中掩不住的失望,“甜儿,我……”
“是你救了我?”井甜儿打断他的话。
“是。”
“谢谢你,我欠你一份人情,日后有机会,一定还你。”她毫不避让的看着他,表情冷淡疏离。
莫霆烈心里一阵绞痛,努力压制住心里的痛和怒,端过床头桌上晾好的粥,在她身边坐下,“甜儿,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井甜儿伸手想将粥碗接过,他偏过身子躲开,“宝贝,我喂你。”
“我说过了……”你不要叫我宝贝!
刚想脱口而出的斥责,在触及他沉痛的眼神时,自动消音。
她张了张嘴巴,莫霆烈趁机想汤匙往在她唇边,小心翼翼的喂到她嘴里。
他的动作、眼神都那么小心,像个唯恐做错事被骂的孩子,狂妄骄傲的莫家大少爷向来唯我独尊,何曾这样委屈迁就的照顾过别人?
心里堵的厉害,却也只能一勺一勺吞下递到唇边的粥。
喝了一碗粥,刚刚冰凉的身子暖了许多,偏头朝窗外张望,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连绵山脉,山顶是白雪皑皑的积雪。
积雪?
她睁大眼睛,几乎怀疑自己穿越了。
在wo市,现在刚刚初秋而已,穿一条薄羊毛衫还嫌热,哪来儿来的积雪?
对了!
她被霍婷婷找人偷渡出国了,所以,她现在是在国外。
“这是哪里?”井甜儿回头问莫霆烈。
“瑞士,”莫霆烈放下粥碗,抽了张纸巾,给井甜儿擦擦嘴巴,“这里很美,阿尔卑斯雪山是世界著名的滑雪胜地,还有圣莫里茨和格施塔德,还有最恬静的萨斯费度假胜地,都是很美很美的地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