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因为强烈的恨意剧烈的颤抖着,井甜儿却还是听出她的身份,骤然睁大眼睛,“蒋梦瞳?”
蒋梦瞳狰狞的笑,“怎么?你很惊讶吗?是你把我害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还装什么惊讶?我要用我这把刀,把你的脸划成碎片,我会让你比我现在丑一千倍,一万倍!”
她凌空将匕首在井甜儿脸上比了比,脸上的伤疤让她的狰狞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
井甜儿倒退几步,狠狠抽了几口凉气。
她是蒋梦瞳!
她居然是蒋梦瞳!
她印象中的蒋梦瞳,虽然矫揉做作还心思恶毒,但是不可否认确实长着一张闭月羞花的脸,光是那张无懈可击的脸蛋就能将很多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虽然她一再听说,蒋梦瞳被袁安然泼出去的硫酸毁了容,但从未想过居然毁的这么彻底,她的脸上口鼻歪斜,眼睛被丑陋的疤痕挤成一条缝,哪还有半分往日明眸皓齿的影子?
女孩儿最在意的就是容貌,若是她毁容成这样,怕是也会恨得想杀人,只不过蒋梦瞳找错了仇人,她从没指使过袁安然去泼乐雅诗的硫酸。
她虽然对乐雅诗没有好感,但乐雅诗毕竟是段律痕的亲生母亲,乐雅诗如果受伤,段律痕一定会难过,段律痕难过她就会陪着难过,所以,她怎么可能伤害乐雅诗?
她忍着腹部的疼,扶着合欢树干,“蒋梦瞳,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很认真的告诉你,袁安然泼你们硫酸不是我指使的,你找错仇人了!”
“哈哈哈!”蒋梦瞳疯了一样疯狂的大笑,“你当然不会承认!我如果是你我也不会承认!不过,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死定了!我要像书上写的一样,把你的脸划烂,再倒上蜂蜜,让全世界的蚂蚁都来咬你,咬的你生不如死,哈哈哈!”
她披散着头发,笑声疯狂凄厉,像个在地狱之中受尽酷刑的孤魂野鬼。
井甜儿瘆的脊背飕飕直冒冷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若是平日,十个蒋梦瞳摞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可今天不行,她的刀口还没长好,动一动就疼,遇到蒋梦瞳这个疯子,一定吃亏!
她心里暗自着急,简幽拿个衣服而已,怎么还没回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了,拖到简幽回来,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蒋梦瞳,不管你信不信,你脸上的伤真不是我弄的,你一口咬定是我弄的,冤枉了我,岂不是放过了真正害你毁容的人?就算你真能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害了我,你还跑的了吗?到时候你要么进监狱要么判死刑,真正害你毁容的人,就会躲在暗地里偷笑,拿你死的多冤?”井甜儿东拉西扯,尽量拖延时间。
“井甜儿,你在拖延时间吗?别做梦了!就算指使井安然的人不是你,我要也杀了你!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段律痕,你毁了我这一辈子所有的梦想和希望,哪怕是下地狱,我拖着你一起跳下去!”蒋梦瞳心眼儿少点,但是不缺,她拿着匕首,脸色狰狞可怖的一步一步逼过来。
井甜儿想往后退几步,可身子刚一动,刀口就撕裂一般的疼。
刚刚不敢喊救命,是因为怕刺激蒋梦瞳,现在看来就算她不刺激蒋梦瞳,蒋梦瞳也会马上扑过来,她再也顾不得,将双手圈在嘴巴上,冲着花园入口处大喊:“救命!救命!”
只可惜,她贪图安静,喜欢一个人独处,选了后花园最僻静最荒无人烟的一角,此刻花园外面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蒋梦瞳果然被刺激到,高举匕首野兽一般朝井甜儿扑过来。
井甜儿忍着疼躲开她直直刺向她心脏的匕首,伸手抓住她的右臂,想用过肩摔将她摔倒在地,哪知道刚一使劲,刀口处就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一股热流从刀口处涌出来,疼的她眼前一黑,动作一缓,蒋梦瞳的手臂从她手中挣脱出去,冲着她的脸用力划过去。
她再次躲开,却疼的双腿发软,趔趄了下狠狠摔在地上,蒋梦瞳扑过去,匕首冲着她的心脏狠狠扎下去,她拼命往旁边闪了闪,匕首噗的一声扎进她的肩头,鲜血溅出,疼的她眼前发黑,拼尽全力曲起膝盖一脚踢在蒋梦瞳的小腹,将蒋梦瞳踹飞出去。
蒋梦瞳手中的匕首顺势从井甜儿的肩头拔了出来,鲜血四溅,刺激的蒋梦瞳越发疯狂,稳住身子后,立刻又扑过来,朝井甜儿的脸猛戳下去。
井甜儿疼的已经意识模糊了,下意识伸手去挡,双手握住了匕首的利刃,匕首尖离她的眼睛那么近,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
匕首的森冷锋芒晃的她睁不开眼,偏偏她根本不敢闭眼,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带血的匕首一点一点朝她的眼睛逼近。
千钧一发时,一个娇小的绿衣女孩儿朝这边跑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吓的小脸煞白,眼睛慌乱的四下扫视,看到合欢树下一截木棍,跑过去将木棍捡起,自蒋梦瞳身后用力砸在蒋梦瞳的脑袋上。
蒋梦瞳被木棍砸的脑袋懵了一下,手上的力气一松,被井甜儿借机将匕首夺在手里,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踹出去。
蒋梦瞳气的疯狂的吼叫了几声,整个人扑倒在井甜儿身上,用力掐住井甜儿的脖子。
绿衣女孩儿吓的浑身哆嗦,却还是又举起手中的木棍,狠狠砸在蒋梦瞳的脑袋上。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蒋梦瞳的好事,蒋梦瞳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松开井甜儿的脖子,回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