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明在吴继嗣走后,不停地在屋内转来转去,时而坐下,时而站起,他从未感觉时间过得是如此缓慢,简直度日如年。
陈进忠见自家殿下焦躁不安,出言安慰道:“殿下,吴巡检他们一定能成功的,您就放宽心吧!奴婢去给您倒杯茶,安下心神。”
也不知陈进忠的安慰起没起到作用,朱志明的确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去吧!”
偌大的房间只剩朱志明一人,他迈步走出房门,抬头向永州的东城门望去,漆黑的夜空,能看到的只有黑暗,整个永州城静悄悄的。
徒然间,东城门上空升起一朵绚丽的火光,接着朱志明耳边便响起刺耳的响箭声。他看到划破天际的响箭,双手不禁握紧,大叫道:“好!”
端茶回来的陈进忠也听到了响箭声,高兴叫道:“殿下,成功了。”
“是啊!终于成功了。”朱志明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道,响箭升空,意味着吴继嗣成功打开了东城门,那攻下永州应该不成问题了,只要剿灭城中叛贼,自己也就安全了。
果然没多久,朱志明便听到了城中的厮杀声。
刘毅从永州府衙出来,一路飞奔前往吴府。
吴府,两扇暗红色朱漆大门紧闭,刘毅上前推门,发现无法推动分毫,情知大门应该从里面已被锁上,想到时间紧迫,他握紧双拳,猛地敲在大门上。
“砰砰......”
吴府内,周明正是同赵子明来保护朱志明的十个护卫之一,他奉朱志明的命令巡视前院,突然听到大门传来的敲门声,让他顿时感到紧张,敲门声越来越响,周明快步走到大门前,问道:“什么人?”
正敲击大门的刘毅听到有人问话,双拳一下停在空中,趴在门上,急忙回道:“我乃黄克手下刘毅,有重要的秘密情报,禀报永明王,还请让我进去。”
听到来人自报是黄克手下,周明眼睛不停来回转东,神情不定,不知黄克手下为何来吴府,不敢轻易开门,道:“此时天色已黑,郡王已经歇息,你明天再来吧!”
刘毅情知对方在怀疑自己,他担心在这样拖下去,黄克就到了额,没时间墨迹,焦急说道:“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情报,黄克此时正率人来捉殿下,马上就到了,快让我进去。”
“什么?”
刘毅的话让周明大吃一惊,他现在也拿不准主意,心中担心这是敌人的诡计,但要是真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迅速搬来一把梯子,靠在围墙上,想看一下外边是否就刘毅一人。周明登上围墙,伸出头向大门处望去,果然只看到刘毅一人在大门外,心中打定主意对他说道:“好,你等着,我马上开门。”
刘毅焦急的在门外踱来踱去,府内周明刚拨开门闩,打开条缝隙,刘毅已推门而入,见到周明,急促道:“快,快带我去见郡王。”
周明二话不说关上大门后,二人一路跑着赶往朱志明的内宅。
内宅,朱志明端着一杯热茶,吹了吹热气,抿了口热茶。随着城中厮杀声渐弱,他心中渐渐安定下来,知道战斗快要结束了,心情也转好很多,不似方才那样紧张。
正在屋外值守的赵子杰听到周明的汇报,也是吃惊不已,急匆匆进屋禀报道:“殿下,屋外一个自称黄克手下刘毅的前来报信,说黄克正率人来捉拿殿下。”
“什么?”朱志明手一抖,茶杯中滚烫的热茶一下洒在他手背上,立刻通红一片,顾不得手上的烫伤,抬手命令道:“快,让他进来。”
伺候在旁的陈进忠见朱志明手被烫伤,慌忙拿来毛巾给朱志明擦拭。
随赵子杰进来的刘毅,一进门,便下跪道:“罪人刘毅拜见永明王。”
朱志明哪有闲情听他废话,直接说道:“告诉本王你知道的所有事,若有半句假话,定斩不饶。”
跪在地上的刘毅并未因朱志明的狠话而变色,恭敬禀告道:“启禀殿下,伪知府黄克今夜载歌载舞时,闻知城门被破,惊慌失措,急于出逃,但担忧被官军追上,于是想到捉住殿下,以殿下为人质,从北门逃跑,逃亡大山中。小人听闻后特前来禀报殿下,早作准备。”
朱志明观刘毅仍镇定自若,不似说假话,问道:“那黄克有多少兵马,详细道来?”
刘毅一出衙门便直奔吴府,对于黄克能召集多少人,心里只能猜测,他没想到眼前的大明郡王直接问道了最关键的一点,咬了咬牙,还是老实禀报道:“殿下,小人是趁着黄克召集兵马之际,偷偷前来来报信,所以小人并不知道黄克召集了多少兵马。”
陈进忠在一旁听到黄克正带兵马来捉拿殿下,早已慌了神,颤抖着身子,道:“殿下,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朱志明心中此时也摇摆不定,不知敌人有多少兵马,他很难做出决断,若对方人太多,凭他的身边的十人,无异于以卵击石,如果人少的话,或许能够一战,不战而逃,太过丢人。
一直跪在地上刘毅急忙阻止,“殿下,万万不可!”
“大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陈进忠听到一个叛贼反对他,厉声呵斥道。
刘毅焦急的望向朱志明,希望他能听自己一言,不然自己就白白前来报信了。
朱志明不知这刘毅为何阻止他逃走,心中疑惑道:“为何?”
“殿下,虽然小人不知黄克具体有多少兵马,但是小人在黄克手下当差这几月,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