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老二媳妇,这件事你们就让我再想想吧。谁都知道,这年头的一百万可不是个小事!老四那里既然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就只有回过头再找县城里的人想想办法。”

陆家老大一边说着,一边神色凝重的皱了皱眉。

陆家二媳心情忐忑,饭桌上她张了张嘴,正准备再催催,却不想被自家婆婆一个瞪眼给弄得瞬间没了心思。

一顿晚饭,刚用完没多久,缠着陆星正一块儿玩得高兴的陆东,突然就被自家母亲一个提领,给生生拽进了屋内,“妈,放手!咳,勒到我,快喘不过气了,你干什么呀!”

“死小子,你爸都出事了,你能不能成天给我省心点!”

当九寒听到她二婶的话,屋门便已经被人“啪”地一声关上,她只来得及回眸瞥了一眼。

“妈,我又有没做坏事,就和堂哥玩儿……”

“你个笨蛋!”陆家二媳顿时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敲了一下自家儿子那不开窍的脑袋,然后把周围来来回回瞅了一圈儿,神神秘秘的对陆东说道,“我们这次让你奶奶帮忙找你大伯回来,可是要让他给我们还钱的,又不是真的要报官!”

“待会儿呀,你出去就跟你大伯说,你大堂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舍不得,不管怎样都要跟着他去省城玩儿。”

“到时候,你就替你妈把你大伯一家给看着,要是他们只替我们想办法把欠赌坊的钱还了还好,要是他们万一还真报官了的话,你爸肯定免不了要被送进局子。”

“儿子,你奶奶那人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心是最偏的,什么好吃的可都给你堂哥和堂姐了,我们一家指望不上。你爸要是真被人送进了局子,咱们呀就趁早走,妈带着你回你姥姥家。”

“你难道忘了?你家姥姥只有你一个外孙,她呀,最疼你了!”

陆东听着自家母亲这番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他挠挠脑袋,别的不知道,但却觉得,就凭不给他吃的这一点,他妈说得没错,自家奶奶是够讨厌的。

然而,与陆东不同,九寒在屋外凭借着自己对万物的感知,只要稍稍一凝神,便能听清屋里刚才他们的一番对话。

不过,她可没兴趣拆穿,毕竟,她家二婶一向是自认精明的人。

又是一天过去,陆父在九寒的撺掇下,终是没忍住,一早就去了木材厂。

九寒硬是缠着陆父把她一起也捎带去了省城,来了这边,陆父太忙,也没空去管九寒说的她要去见的所谓的朋友。

再一次唤来阿海带着她来钱宅,九寒对这里已经轻车熟路。

进去了,九寒便见着翁爷仍旧是一个人独自坐在院里,闷闷地抽着大烟。

他见着她来了,顿时把手上东西一放,乐呵呵地起身去迎。

“翁爷爷!”九寒甜甜地唤了一声。

“小丫头怎么今天想着过来了?”翁爷迈步走过去,来到她身边,主动牵起她小手,一个劲儿地逗着眼前的小丫头。

九寒听了,不由掀唇一笑。

估计也只有在面对翁爷和余振这两位长辈的时候,是她一向最为放松的状态。

“我是想到翁爷爷这里来找赌场里那个叔叔的。”

“你是说刘叔?”翁爷眯眼思索。

外人尊称的赌坊“刘爷”,到了翁爷这里只能成为“刘叔”,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和阿海他们在翁爷这里的身份其实差不多,都是在道上混的,跟在翁爷身边的手下。

九寒早知道这个理,因此,她张口唤的便是“叔叔”。

“你突然找他不妥。”翁爷无视九寒望着她的晶亮眼神,摇头拒绝,“你现在无非就是想知道,你大伯到底有没有帮你二叔把钱还上。呵呵,小丫头倒不妨先猜一猜,你觉着你大伯那个性子会这么爽快的就替你二叔把钱还了么?”

九寒闻言,先是愣了一瞬,然后懵懂地摇摇头。

确实,这一点,她又算漏了。

翁爷揉了揉她脑袋,倒是不忍心责怪她,继续开口道,“何况那笔钱,并不是小数目,短时间内,他除非敢动用政府的力量,让人把赌坊里的人全都抓起来,否则他不会有办法。”

面对翁爷的肯定,九寒抿抿唇,一时间像是想到什么,星辰般的璀璨眼神不禁有些飘远。

毕竟,她不可能就这么告诉翁爷,在她上一世的时候,她大伯曾经就是这样依靠着这件事逼迫他们家,拿出了最后一点维持生计的钱财,替她二叔还了赌债。

然后没等多久,等她爸的木材厂彻底垮了以后,他大伯家倒是不知哪儿来的一笔钱,凭着背后有政府撑腰,竟是把原本属于他们家的东西全部收购。

而她之所以会怀疑到她大伯身上,就是因为他那笔凭空而降的横财简直来得太莫名其妙了。

即使她重活一世,她大伯做事依然有这种遮遮掩掩的感觉。

“翁爷爷,那你又想过没有?可能我大伯他真的能把这笔钱想办法给还上,而并不会选择走另外一条路。”

本来正打算坐下喝口茶的翁爷,听到九寒这番话,瞬时愣了一瞬,整个人像是被谁给点了穴一样。

翁爷抿了抿嘴,陡然亮了亮眼神。

没一会儿,他放下茶盏,大声笑了,“哈哈哈,不愧是我钱某人看上的小娃子!妙啊!妙啊!简直是妙啊!”

翁爷的感叹让站在一旁的阿海很是看不明白,他并不懂他们这翁爷刚认回来的小丫头,到底就做什么了,成天比他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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