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高飞知道女友谢凝云家的地址,却从没去过。他跟女友虽然已经同居快一个月了,但还没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
现代社会的男友关系嘛,这也算正常。
从洪城到清水河县的路线还好,有直通的大巴,虽然车次少的可怜,让他等了大半天,但总算是坐上了。一路走走停停,出了洪城市区,走走走,最后竟然走到了一截土路上!听大巴司机解释,才知道原先的县级公路修整,今天才通知,所以临时走小道。
所谓的小道,其实就是田野里的土路,坑洼不平,颠的人难受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走到半道,居然车抛锚。叶高飞很怀疑车是被颠抛锚的。没办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是等公交公司再派车辆过来,又得大半天的时间,今晚露宿野外是少不了。于是当司机要求众旅客帮助推车看能不能试着将车打着火时,绝大多数人都没拒绝。当然,中国人嘛,偷奸耍滑的人哪都有,总有一少部分人,让他推开,他就说自己是顾客,花了钱的,只有坐车的义务,没有推车的义务。而等其他人将车给推着了后,其又毫不脸红,理所当然地第一个往上挤。
其他乘客当然义愤填膺,但司机大叔却见得多了,也不多说。于是其他人也就只能报怨两声,任由他们占众人的便宜了。
路上车却是又坏了几回,下车推车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那些不愿推车的人不推也就罢了,连下也不愿下了。理由却是但等下再上车时不好挤。
原先推车的占绝大多数,袖手旁观的占极少数。但到了最后,坐在车上坐享其成的与憨傻下车推车的数量倒是差不多了。不管怎么说,最后大巴终于磕磕碰碰地到了目的地。到了车站,有顾客吵着要公交公司退钱,其中闹的最凶的大都是那些不推车的。叶高飞却懒得理会这点小事。出了车站想招辆出租车去西平罗镇东溪村,但大部分司机都拒绝了,理由是天太晚了,路太远,不跑。叶高飞好说歹说,出了双倍的钱,才有一辆出租车师傅愿意接他的活,但也只同意将他送到西平罗镇。
“东溪村在山里面,路不好走,这大半夜的,没人会愿意拉你的。”见叶高飞仍在犹豫,那出租车司机说道。
叶高飞无法,只得勉强同意先到西平罗镇上再说。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大哥表现的很诡异,总是时不时从后视镜中往后看叶高飞,最后几乎都是明目张胆的了。路上车辆越来越少,而且没有路灯,叶高飞都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遇上准备抢劫的了,紧张了一路。好在直到到了目的地,那身高体健,面相挺凶的司机大哥也没有异动,反倒是一进镇里,他先松了口气。
感情他是害怕叶高飞是坏人啊。
司机大哥好心地将叶高飞送到镇上唯一的一家宾馆门口,收了他双倍的路费,心情愉快地离开了。
叶高飞却提着箱子,站在大门紧闭的旅馆门前,一阵茫然。
拍了半天门,旅馆里面才伸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一个小个子男人开了门,问清叶高飞是来住宿的,便收了他三十元钱,随便将一把钥匙丢给了他,然后便回去继续睡觉了。
三十块钱一晚的旅馆条件可想而知。而且叶高飞还极度怀疑那店老板是怨他打扰了他的好梦,而故意多收了他的钱。在他看来,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只有一条满被褥,连电视都没有的破房间根本就不值三十块一晚。不过出门在外,又哪能讲究得了那许多呢。
叶高飞躺在硬的咯人的床上,翻来覆去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女友谢凝云的号码。拨号话过后,停了好一会儿,却响起了“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怎么回事?怎么这个关头关了机?”叶高飞满心疑惑,然而却也无法可想,在生硬有着怪味的床上翻来覆去半天,终于身体的疲惫战胜了陌生环境的不适,沉沉地睡去了。
“小安子,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又睡着了?咱家可告诉你,咱们御膳房可是连续失窃半个月了,要不是咱家拼命在各位主子面前压着,你们这群守夜的小兔崽子早就被打断腿,丢出宫外自生自灭了!你居然还敢睡?还不给你打起精神来,好好地守夜!”一个尖声细气,不男不女的声音将叶高飞吵醒,当然这样说不准确,准确来说,却是这尖叫声与打在他身上的蔑片将他给打醒的。
“小安子,张公公?御膳房?这回做梦可是做出高度了啊。”叶高飞躺在地上对心里对自己说道。
“嗯,不对啊,这蔑片打在身上,怎么这么疼?如果是做梦的话,这疼痛感也太真实了吧?”蔑片打在身上火辣辣地痛,他再装睡不下,睁开了眼,却正好看见一白面无须,头戴古装帽的老者正拿着蔑片狠狠地揍着自己。
“好啊,居然连咱家的话都敢不听了!看来是咱家对你们太好了,要是以前的魏公公还在的话,看不早打断了你们的狗腿!”那老太监见叶高飞仍躺在地上装睡,不由地大怒,手中的蔑片却是打的更重更急了。
“痛痛,别打了别打了。”叶高飞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很可能不是梦境,而是无意中又被系统给坑了,注意力往视界的右下角一看,果然,一副迷你地图出现在那儿。
“妈的,狗屁系统,现在居然连通知都不通知一下就强制将我给穿了!”叶高飞心中怒骂道,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却是劝下那疑似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