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其实可以算得上非常仁慈的人了,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但凡占领了敌方城池,动辄就是屠城,轻则也是将这城中百姓尽数迁走,而项成却轻易的放过了他们。甚至项成说话话之后,这些人还愣在当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知道甘宁持刀而向,这帮人才四散跑开。这跑也不是引文恐惧,反倒是因为兴奋,毕竟当权者是谁对于这些人来说并不重要,而对他们重要则是活着。
当然这些人对项成并没有感恩戴德,不杀之恩固然算是恩,但是如果项成不来,他们也并不会处在这提心吊胆的恐惧之中。所以,消极怠工便在正常不过。
好在项成现在还有孙坚、甘宁二人可用,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的唱着,倒是没有激起民变。
但这劳碌而充实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可以说是远远没有达到项成的预期时间,凉州军便到了城下。
听到城外马蹄声,项成心中一紧,他万万没想到凉州军来的这么快,更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想必郭嘉或者白仁在这的话,一定不会让项成就那样冒冒失失的杀了北宫玉,就算要杀也会在问清楚了所有事情之后。但是,白仁、郭嘉是白仁、郭嘉,项成是项成。就算明知不可为也一定会如之前一般那么做,原因便是在他这里张角便是做的在差劲也容不得别人羞辱和玷污。
既然想不通为什么凉州军来的这么快,项成索性也不再去想,清点了一下瓮城中的军备,项成喊了甘宁来这城墙之上。
项成问道:“现在还有多少人的房子没有拆?”
甘宁喘着粗气没好气道:“至少还有十户,要不是孙坚拦着,我早都给他们拆完了。”
项成心道:“没看出来,你甘兴霸还是个强拆大队的,难不成设计三国杀的人也知道你有这属性?”
随后甘宁望了望城外,又说:“看着样子凉州军最多一两炷香的时间便能兵临城下啊。”
项成道:“看起来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
甘宁咽了口唾沫说道:“娘的,晚上没觉着,现在再看这人还真他娘的多!”
项成笑道:“怎地?莫不是锦帆甘兴霸也有怕的时候。”
甘宁道:“你别说,对面这阵势还真有的点吓人,但是,我可不是怕的,我那是......那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兴......x兴......?”
项成道:“兴奋。”
甘宁赶忙接话:“对对对,兴奋,嘿嘿。”
项成叹道:“哎,只是今日咱俩却是没办法出去冲杀了。”
甘宁问道:“为何?难道你要死守这城池不成?”
项成道:“对,我要死守这城池。”
甘宁急道:“及宇!你疯了?这城池死守和找死有什么分别?”
项成道:“我可没疯,我还没活够呢。”
“那你为何要死守这城池?”
“天机不可泄露。哈哈哈哈。”
这项成倒是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不过项成如此一说,甘宁悬着的心也放进了肚子里,他倒不是觉得项成真的有办法,而是因为就算项成是真的“找死”他也会陪着项成。
两人在城上闲聊一阵,城下的凉州军也急速行进,两人还未聊完,这凉州军就到了。
“项成小儿出来答话!”
项成喊道:“找你爷爷何事?”
边章喝问道:“北宫将军以礼待你,你为何要害他!?”
项成故作惊讶道:“我何曾害了北宫将军?”
边章旁边走出一人正是韩遂,只听他喝道:“项成小儿你还想抵赖不成?”
项成问道:“你又是何人?”那天夜战周围乌漆墨黑的,之后除了北宫玉一行人项成在未见过别人,此时这人出来项成他是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韩遂大怒:“某乃凉州韩文约!”
项成道:“哦哦哦,是你啊,身体不错啊。”
韩遂喊道:“放屁,你杀了北宫将军,又重伤与我,现在还在这里装腔作势,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
韩遂这话说的可是面面俱到,在边章听来那是韩遂再和北宫玉来这里的时候被项成打伤。而在项成的耳朵里,却是,他打伤过韩遂,还杀了北宫玉。
项成闻言愣了片刻,随即醒悟,自己想不通的关窍便在这韩遂身上。
项成并不笨,只是他有的时候并不喜欢动脑子而已,也许在大事上他没有那些名垂千古的军事看的透彻,但是在小聪明上却要胜过这些古人千万倍,毕竟项成可是比这些人多了两千年的智慧。
项成又说:“韩文约啊韩文约,孰是孰非你我心里自然清楚,若是你想和我在此对峙一下我倒是不惧你巧舌如簧。”
韩遂心里其实怕极了项成在此跟他说个是非功过,毕竟北宫玉被项成所害是他臆想出来的,若是北宫玉此时站在墙头说上一半话,恐怕他韩遂此刻绝对会被乱刀分尸。
虽说他不大不小算是凉州军的“高层”但是在他上边还有不少人,不说别的,就现在他旁边的边章,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要比他厉害的多。
韩遂急道:“多说无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给我攻城!”
凉州军骑兵居多,但是步兵还是有的,这三万人要是都有马可骑,恐怕平原战上没人是凉州军的对手。只是凉州军攻城的器械却很匮乏,只有寥寥数架云梯和一辆攻城锤而已。
看到这些攻城器械,项成心里算是稳了一半。
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