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方面,周恒昨夜拼了老命逃回来,那南唐军营里面一片喊杀声,让城楼上的守军都慌了神,再加上周恒亲口说了此次遭遇埋伏,全军覆没,黑漆漆的,这楼上更是不肯开门,硬是要等到天明才行,任周恒在城楼底下叫骂了半天,这城门依旧是纹丝不动。
提心吊胆的在这城门脚下呆了半宿,再加上这腿上的箭伤,周恒差点儿没死过去。
待到天明,城门值守的官长瞧了清楚,这城楼底下等着的果然是周大统领,赶紧下令开城门将这周恒给迎进来。
周恒这又急又冻了一个晚上,脸色都紫了,招了招手,手下那两名近卫,立刻把这不开眼的守城官长给打了一顿。
这才出了一口恶气,自行回府去了。
周恒归城且全军覆没,这城门口的士兵早有人去报与了徐威知晓。
本来还以为是大获全胜,杀得南唐军片甲不留的,枉自己彻夜未眠,这周恒居然惨败而回!这也倒好那一千武卫军精锐全军覆没,这城里面剩下的武卫军已不足为虑,自己也不再需要给他什么面子了!想到此徐威冷笑了起来,“来人!”
大将军有事吩咐,手底下的近卫立刻就都出现在左右。
“给我带兵去包围了武卫军衙门!”
一时激动,徐威竟将手中的杯盏给捏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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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正在武卫军衙门后堂坐下,这腿上的箭伤可不是开玩笑的,流了好多的血。又冻了大半夜,此刻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出气多进气少,左右赶紧派人去请医生。
这堂堂的武卫军衙门,从来都是别人绕着走的地方。
今日虽然有些败了,但是在这长沙城百姓的眼中依旧是那不可攀的存在。
不过总是有不开眼的存在,这不一大批城防护军的人把这武卫军衙门给围的是严严实实的。
平日里这些个城防护军见到武卫军那都是夹着尾巴走的。
现在居然有胆量来包围自己武卫军衙门,还想不想在这长沙城里面混了。
“都给我滚开!你们这是在这儿干嘛!信不信老子手里面的刀!”
武卫军衙门门口值守的都尉冲着这些个不开眼的巡城护军怒骂道!
今天不同往日,这些平日里低着头走得巡城护军却像虎狼一般扑了上来。
门前这七八个武卫军哪里是这上百个巡城护军的对手,三下两下的就都被按倒在地,剩下的巡城护军都冲进了衙门里去。
外面的吵闹都传进了内堂,徐威刚服下药,正准备休息,听到外面吵闹,开始了不耐烦:“外面怎么吵吵的,你们出去看看。”
里面的人刚答应了尚未出去,一个武卫军小校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直嚷嚷着:“大人,大人,不好了,巡城护军闯进来了!”
“什么!?岂有此理!”这简直就是一个奇闻!周恒刚想要发作,结果一大队巡城护军就冲进了后堂来。
“你们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周恒想要起身,却牵连到腿上的伤,吃痛坐了下来。
这巡城护军都尉平时见了周恒都得躲着的,但是现在想到自己背后的那位大人物,周恒也就不算什么了。
“周统制,徐大将军请你去一趟。”
徐威!?听到这个名字周恒心中一惊,巡城护军这样肆无忌惮的,莫非是徐威授意的!?
“大将军召见,自由人前来通传。你们这擅闯我武卫军衙门,该当何罪!?”
“还当自己是武卫军统制呐,来人,给我把这罪臣拿下。”
巡城护军得令一拥而上,不顾周恒的咒骂,就给捆了了起来。
城防护军的人将周恒捆绑的结结实实送到了徐威府上。
大将军府——
这一次见面。徐威没有了以往的那一副笑脸。
“哼——,周恒还不速速跪下!”
果真是翻了脸了。
本来还以为是大获全胜,杀得南唐军片甲不留的,枉自己彻夜未眠,这周恒居然惨败而回!这也倒好那一千武卫军精锐全军覆没,这城里面剩下的武卫军已不足为虑,自己也不再需要给他什么面子了!
“好你个周恒!倒还有脸面前来见本将军!”
徐威一拍桌案,瞪圆了眼睛怒骂着。
“跪下!”左右的城防卫军现在可不管你是什么武卫军统领,在自家徐大将军面前,那些都是不作数的。
“起开——!”周恒好歹也当了这么些年的武卫军统帅,就算遭逢大败,这身份也是不能丢的,这区区的城防卫军也敢来对自己呵斥简直是岂有此理。
见周恒怒斥自己的属下,徐威冷笑了一声,拿起桌案上的杯盏就掷向了周恒,周恒一个闪身,那杯盏就在地上掼的粉碎,茶水溅了周恒一身。
“徐大将军!你我同朝为官,你为大将军,我也是武卫军统领。你有何权力将我拘禁于此!”
周恒虽被捆缚却还是质问起来。
徐威选择今日发作原因有二,其一是这一两日南唐大军兵临城下,南楚军却接连惨败,现在就连精锐的武卫军都惨遭大败,何能不怒;其二则是武卫军是南楚的精锐,其实力更在城防卫军之上,名义上直属于楚王,自己虽贵为大将军却依旧无法指挥的动。现在武卫军刚遭大败,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武卫军的军权收到自己的手里面。
所以此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