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无法抹去的痛
大漠燕然山,曾是匈奴人、鲜卑先人的祖陵,现在又成了突厥人的祖陵。燕然山可谓是北方胡人游牧的魂归地,不论是那个游牧民族,一旦强盛起来都将祖陵安葬于燕然山,似乎都成了大漠游牧民族天然性的传统。
现在北方最强的游牧一族乃突厥,所以突厥就霸占了燕然山,且武尊毕玄也是在燕然山参悟武道突破宗师境界的,并取得惊人的武学成就。武尊毕玄是突厥人心目中永不失败的战神,更是突厥人的精神寄托。
武尊毕玄的崛起似乎与突厥人兴盛相互依凭,更是长生天和太阳神眼中的代言人,武尊毕玄已不是人,他是神。吴天走在燕然山,他的确没有料想到武尊毕玄在突厥人心中地位如此崇高,可以说武尊毕玄在大漠的地位胜过突厥可汗。
吴天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心道:“真是可笑之极,这种自圆其说的鬼话竟有人相信,可见草原上的游牧民也是非常愚昧无知的。相较我汉家而言更是无法相比。”
在汉人中神不是唯一的,汉人没有对神忠诚之说,非常实在,那个神有用就拜那个神,如果没用就会把这个神当厕所里的纸擦擦屁股然后随手就仍。而草原上的民族却只有唯一神,但凡与自己不是一个信仰的人就是异教徒,甚而相互杀戮也是常有的事。
如今光明使者拉莫想在大漠布道,本以为很容易的,但是这里已有了两个神了,要是再加进一个神来非常困难。没有百年的时间潜心经营,甚难取得成效,萨满教是最早也是最原始的教派,其源头来自于上古时代的自然崇拜,他们心中的至高神就是太阳神,而长生天又是另一位神灵,所以草原时常发生战争,不单是因为地盘而战,也因信仰有着极大的关系。在大漠只有吞并了异教徒才能壮大自己的教徒以及统治根基。
草原中的凶残和暴力,其实与萨满教和长生天有着极大的关系,大家都鼓动教徒杀戮那些没有信仰自己神灵的人,所以每次南下中原,从来都是带着杀戮和灭绝的态度而来,毁灭和劫掠似乎成了大漠南下的传统。
武尊毕玄和拉莫这般做,其实就是为了示威,告诉吴天不要打大漠的心思,大漠百姓有着强烈的反抗力。自古以来,从未有那个中原王朝可以彻底歼灭大漠上游民民族的先例,就是汉朝也未尽全功。
武神殿内,傅君婥很是痛苦,如今是她在看守蓝月、义成公主和美艳夫人,可是听到美艳夫人和蓝月嘲笑地看着她,傅君婥就脸色苍白,只见蓝月道:“傅采林真是了不起,不愧是大师兄,他倒是厉害,灭了你父母,又收留你们三姐妹,到死都没告诉你们,其实你们的父母根本不是战乱死的,而是他亲手杀了的。”
傅君婥脸色大变,自从蓝月当着傅采林的面说傅采林虚伪,灭了人家父母,还要装一副慈悲为怀的德性,极其虚伪,而傅采林似乎也没有反驳。况且傅君婥冰雪聪明,从傅采林眼神中看到一丝痛苦的神色,心中就生出了一丝疑虑,现又被蓝月拿来说事,而且比上一次分析更加可信。
傅君婥忽然有想见吴天的冲动,虽然傅采林死于吴天之手,但是她的内心确实悔恨交加,并非表面上那般平淡。美艳夫人讥笑道:“傅姑娘,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杀手中的规矩。呵呵,你若是心细,仔细去调查,你不会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其实杀手中也有流浪孤儿,但很多天资极高的杀手其实都是从各地挑选而来的,杀手要的是一颗无情的心,而不是仁慈,一个仁慈的人是做不了杀手。傅采培收养你们姐妹,其实就是未了刺杀中原皇帝而准备的,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罢了。”
傅君婥怒道:“不,绝不可能,师傅这般一心为国的人怎会如此歹毒呢?”傅君婥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的哭泣。其实蓝月和美艳夫人都知道傅君婥心中已有了选择,而且傅君婥一定询问过拉莫,况且拉莫是个大宗师修为的超级高手,傅采林在他眼中并不是很重要,也没有必要欺骗这个新收的徒弟。
“哈哈哈,天下还有这样的傻妞儿,着实难得。”吴天已来到了大殿中,傅君婥看到一个非常年轻的人站在她面前,她脸色大变,惊颤道:“你怎么进来的?”
吴天没有理会傅君婥,而是走到美艳夫人、蓝月和义成公主对面的茶几坐了下来,美艳夫人面露喜色,高兴地给吴天倒了一杯酒,只听美艳夫人娇笑道:“奴家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别人可能都怕拉莫这样的大宗师,但我相信我选择的男人才不会怕一个拉莫。”
蓝月眼中震惊了,她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就是吴天,而且吴天脸上没有看出一丝焦急,似乎不全是为了来救她们而来,好像要与拉莫比试个高低。吴天抬起头凝望着义成公主,眼中露出了一丝怜悯,遂又迅疾地掩饰过去。端起酒杯向义成公主道:“公主啊,大隋忘记了你,抛弃了你。但是大隋不是所有人都忘记你的,我吴天就会记下,你很了不起,为了大隋,你牺牲了自己,虽然很被动,但是你没有做出伤害大隋的事情来,单凭这点,你就值得我派夫人来救。”
瞧着义成公主眼眶中布满了眼泪,她本来就已绝望了,虽然吴天派其夫人来救,只是没有成功,反而搭上了美艳夫人。瞧着美艳夫人那股狠劲,她对吴天就生出无比好奇的心,而且她心中非常感激吴天,至少大隋中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