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远东公司招募的日本浪人敢死队,终于在滩头集结完毕,开始奉命发动突击。
“……板载!杀给给!”
只见这些远东公司通过各种手段搜罗来的日本浪人,有的挥舞着明晃晃的太刀,有的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奋力以最大的肺活量嚎叫着“板载!”在藤田队长的领头之下,同时一起朝着城墙开始“猪突”。
而在他们的背后,那些多为退伍士兵出身的穿越者们,已经架起了机枪,朝着城墙开火,密集的弹雨横扫城头,一轮射击之后,城头上已经没有站着的李朝士兵了——济州的城墙只有区区三米高,而且整座城墙上没有任何敌台、望楼之类的防御设施,连最起码的城垛、女墙都没有。守城士兵从腰部以上都全部暴露在外。别说机枪和火炮,就是用弓箭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射杀守军,压制城头!面对这样的城池,甚至根本不用什么云梯和大炮,只要凑些泥腿子举着长矛砍刀,用梯子和绳索爬城,照样一个冲锋就能突破!
所以,依靠机枪的火力压制,日本敢死队很容易就跑过了开阔地,逼近到了城墙下――城外没有壕沟。此时城头上依然没有射出一支羽箭,也没有谁还敢探出头来丢一块石头。虽然扑城的日本士兵并没有携带任何梯子或者绳索,但这貌似坚固,实则单薄的城墙,早已被122毫米榴弹轰开了许多豁口,身材瘦小的日本士兵完全可以通过这些豁口冲进去……而城墙上那些吓破了胆的朝鲜士兵,则早就已经逃光了……
于是,不到十分钟之后,奉命扑城的日本敢死队武士们,就一脸意犹未尽地从里面打开了城门,连一个人都没死,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抱怨朝鲜人都是胆许,害得自己没有首级可以砍……
随后,穿着俄国库存军装的远东公司大部队蜂拥进城,很快肃清了游荡在济州府城内的朝鲜散兵游勇,随后又在城门前挂起一面写着“降者免死”的旗帜,并且用高音喇叭不断地进行朝鲜语广播。又过了一会儿,那些没有被打死的朝鲜李朝士兵们,终于开始三三两两的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投降了。
“……真是不堪一击……应该说,果然不愧是朝鲜棒子么?”
站在海湾中某艘登陆舰的舰桥上,海参崴远东公司军事委员会主席高建国摇着头收起了望远镜,“……不到两个小时就攻破济州城,当地判官悬梁自尽……我大概明白丰臣秀吉当年是如何席卷朝鲜的了。”
“……这没有什么可惊讶的。我们是在以二十一世纪,嗯,至少是二十世纪的火力水准,蹂躏一支即使放在十七世纪也算三流水平的古代弱兵,而且还是以有心算无心,朝鲜人如果能扛得住才是见了鬼呢!”
特战队队长宋涛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事实上,以朝鲜人昔日那些惨不忍睹的战场表现,他们这回在看到咱们的舰队袭来之时,居然还没吓得一哄而散,就已经足够令人刮目相看啦!”
“……不管怎么样,赢了就是赢了嘛!老宋,你也别没事找事跟老高顶嘴啦!”
海参崴远东公司的老总,除海南岛方面之外,另一个虫洞的发现者李明笑着站出来打圆场,“……既然连济州府城都如此不堪一击,岛上剩下的大静县、旌义县,想必就更容易攻取了。咱们拿下济州岛这个中转站,肯定已经不在话下……现在是不是可以执行下一步行动计划,到辽东去拉人了?”
“……差不多应该可以了吧,但我认为应该此行一定要提高警惕。现在的满清政权……好像应该还是叫后金吧,他们跟晚清那个得过且过、闭目塞听的老朽王朝完全不是一回事。这帮女真人应对局势变化的敏锐程度,明显超出了我们之前的预料。比如说,之前我们就做梦也没有想到,后金军居然这么快就能够对占据海参崴的我们做出反应,硬是从宁古塔翻越重重大山,给咱们的海参崴基地来了一场偷袭……”
高建国叹了口气说道,“……虽然空军已经用燃烧弹把宁古塔烧了,但谁晓得皇太极会不会做出更加激烈的反应,或者施展出什么阴谋诡计?当然,我不是认为有必要害怕那些鞑子,只是希望大家留神一点。”
“……明军阵营的情况,似乎同样也跟历史书上记录的不太一样。”宋涛接下了话头,皱眉说道,“……哎……辽东……黄石……这个据说是单枪匹马入辽阳,徒手格杀了努尔哈赤的家伙,到底是这个时空的土著,还是另一个穿越者?可惜这个家伙如今搬到了南方,在辽东怕是打听不出更多的消息了。”
“……此外还有在日本出现的变化,也很值得关注——自从德川家康开幕奠基之后,本来可以二百五十年太平无战事的江户幕府,居然在1627年就爆发了一场‘征长战争’!这分明应该发生在幕末的好不好!”
高建国紧跟着又补充说,“……如果这一日本历史的改变,表示日本那边也出现了穿越者,甚至是和我们一样的穿越集团,那可就麻烦大了——那个黄石即便真的是穿越者,好歹勉强还算是自己人。可换成是日本那边的话……唉——”他迟疑了一下,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