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婆家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和谢必安对视了一眼急忙打开门冲了出去,站在王婆家门口看着院子里穿着带血的牛仔夹克的男人正背对着我们,而王婆则是抱着她的孙子在他对面瑟瑟发抖。
我一时间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他,好在谢必安就在我身边,我也不至于害怕,只是担心他会伤害到王婆和她的孙子。
不过这么瞧着,却又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一样,不过很快我就不用思考了。
他似乎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紧紧地盯着他,所以慢慢地回过头……
“蛋饼!怎么会是你?!”
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正是蛋饼早上还在医院见过他一面,只不过当时他穿得不是这件衣服,没想到我们居然在这里再次见到他。
不过我现在可不觉得惊喜,他身上的血迹无时不刻地在提醒我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杀人犯!
“你……你怎么在这里?”
蛋饼看到我愣怔了片刻,回过神来冲我笑了笑似乎只是普通地打招呼而已,我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恐怖,这刚刚杀了人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不是一个能忍得住的人,而且王婆和她孙子现在就在蛋饼身后,随时会有危险,所以我直接了当地开口:“蛋饼,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冲动,王婆和孩子都是无辜的!”
原以为他听了我的话会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为自己辩解,不曾想他竟然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也觉得我杀人了吗?”
我不解地看着他,眼神自然而然地停留在他衣服上的四溅的血迹,毕竟深蓝色的牛仔外套上多了这几点猩红实在刺眼。
我也没回话,不过他看我的眼神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表情十分平静:“我说我没杀人你信吗?”
我愣怔了片刻扭头看了一眼静静看着蛋饼的谢必安,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建议,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说道:“别看我,我们地府虽然也算是一个官衙,但是我不负责判案。”
错愕地看着他,我这才想起来他还真不是这块料子,判案这种事情自然是有判官来负责的,可是我现在也有些迷茫,看着蛋饼这坦荡自然的样子,真的不像是一个杀人犯。
蛋饼看我久久没有回话,似乎是有些惊喜:“你是愿意相信我吗?”
眼下也没有证据证明蛋饼杀人了,再说了在我看来我们早上才搬着蛋饼救活了他的父亲,他就算再混蛋,这时候也该知道尽孝才对,肯定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他父亲身上才对。
所以虽然一开始我有些怀疑他,但是现在我基本上已经相信他不是杀人犯了,不过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我清楚在我眼里看到的现实就是他身上穿着一件满是血迹的外套,他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
“自首吧?和警察说清楚,你这么跑始终不是个办法。”
在场的不止是我和谢必安还有王婆和她的孙子,听外面的动静,似乎还有人正在往这边走,毕竟王婆那一嗓子可不止我们听到了。
所以他是肯定没法在这里躲下去的,而且我也不会包庇他的,所以自首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听了我的话沉默了起来,原以为他会直接拒绝或者向我求情,没想到他竟然果断地点头答应了。
看他答应了我的提议,我立马就在心里相信了他绝对不是那个杀人犯,哪有杀人犯会这么轻易地答应自首的?
我拿出了手机,谢必安倒是挺配合的,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了,防止外面有人进来瞎凑热闹,我给警察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情况之后,那个警察立马表示会在十分钟之内派一队警察赶到。
挂断了电话,我抬起头看了眼蛋饼:“能给我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刚才我们在山上看到的人是你?”
他倒是没有因为马上就要到来的警察而紧张,先前在张老三家里看见了躺在地上血流成河的尸体,一时间接受不了跑了出去,慌不择路就跑到了隔壁村来。
他知道自己跑走的时候有不少人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和身形,如果不找个地方躲起来的话,警察早晚会找到他的。
不过这一会儿既然已经选择自首了,自然没有心理压力了,就拉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喘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进门就看到张建躺在地上了,满地都是他的血!”
“张建?”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就是那天和我们一起坐车回来的,他是我们乐队的鼓手,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个拿着两根棒槌的年轻男人,他是蛋饼乐队里面穿的最整齐的一个,也是最年轻的一个,当时看他还挺爱笑的。
看着他低头伤心的样子,我走了过去拍了怕他的肩膀:“逝者已矣……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原本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知道,沉吟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知道,肯定就是张活,就是张建的一个表兄弟!”
我诧异地看着他,既然都知道谁是凶手你还跑个什么劲,直接打电话报警指证人家不就行了,现在倒是把自己弄成重点嫌疑人了。
“那你有证据可以证明就是他杀了那个张建吗?”
原本还咬牙切齿的蛋饼立马就焉了,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有,我只是猜的……不过肯定是他!”
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证据就算你亲眼看到他杀人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