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中,屏退所有人,范管事将详细经过说给范永斗知道。
“东主,对不住,属下这一趟差事办砸了。”范管事跪在地上认错。
“起来吧!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还有机会。”范永斗努力平静的说道,两只手却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大哥,我听说派去草原的人回来了。”随着声音落下,范永石来到了书房。
“你来的正好,正好有事要和你说。”范永斗看到范永石后,说了一句,然后看向范管事,“你先下去吧!草原上的事别乱说,一切我自有打算。”
范管事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人走后,范永石疑惑的道:“怎么了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范永斗看看窗外,见左右无人,小声说道:“我日前和徐通把婚事谈妥了。”
“啊!”范永石惊道:“大哥说的可是我的婚事?”
“对。”范永斗点了下头,“已经有风声再说木巡抚的位子不稳,没准就是徐通从布政使转任巡抚。”
“木巡抚很早之前就传着要走,到了现在不也还是大同这边的巡抚。”范永石说道。
范永斗解释道:“那不一样,那时候先帝不怎么管朝政,现在新皇继位,有些位置也就该动动了,而且徐通考的那一科发达的人不少,他在朝中有奥援,木巡抚一走,他上位的可能性极大。”
“徐通和广记有仇怨,若是他当巡抚”说到一半,范永石叹一口气,“等他接任巡抚,最快也要几个月,咱们范家这场商战已经输了。”
“这一场商战我们是打输了,但还有转机。”范永斗说道,“只要广记垮了,我们还能重新再来过,草原上的商道还是咱们范家的。”
范永石一摇头,说道:“广记怎么会垮,那刘天宇赚的银子仿佛是一座银山,永远用不完一样。”
范永斗笑道:“刘天宇的银子也有限了,我这边有消息,他银子的来源主要帐局和骡马行的现银,他一直拆借别人的银子周转,只是周期很短,到时候只要有一伙儿悍匪往灵丘去,然后一路荡平王家庄,毁掉广记的根基,到时候那个刘天宇就和广记一起完了。”
范永石试探的问道:“大哥,真有这股贼?还是我们范家”
范永斗一摆手,说道“这些事你不必理会,我已经请了人和徐家合八字,合好了就定下,然后筹备婚事,年前就把你的婚事办好。”
“这么急?”范永石惊道。
范永斗严肃的说道:“如果我们和广记的商战真输了,你可能就是我们范家唯一报仇的指望,只有和徐家联姻,徐通才会用心帮咱们范家。”
“大哥说的有道理,小弟一切都听你的。”范永石同意下来。
甸顶山巡检司这里的校场上。
一千多士兵排成一个个纵队,喊着号子,在校场内不停的绕着圈跑。
几个月训练下来,喊叫声音很整齐和响亮,有些东西已经渐渐深入每个人的骨子里,使他们的精气神都发生了改变。
刘天宇穿着灰色的军袍,和每一名士兵穿的都一样,只是胸口上没有胸牌标识。
跑步过程中,他嘴里呼出着白气,一边跑,一边对身边的张明晨说道:“等将来有了闲时,我一定搬到南边去,咱们大同这里,真他娘的太冷了。”
张明晨也是口吐白气,说道:“大人,属下听去南边的商人说,就是南都那里,冬天一样的冷。”
听到这话,刘天宇摇头一笑,道:“那是没有去更南边比如海上的某一座岛屿,那才是一座宝岛。”
“塘马来了。”
张明晨这一辈子最远就是陪自家大人去了一趟草原,什么是大海都没见过,更不要说海上的岛屿了。
这时看到塘马疾驰到营门处,连忙提醒自家大人。
守门的哨兵验看了塘马的证件,然后军官下令打开营门,塘马往刘天宇的签押房疾驰而去。
“看来是有紧急塘报了。”刘天宇招呼身边的张明晨,“走,不跑了,先去看塘报。”
“邸报,大人邸报!”塘马远远看到刘天宇过来,挥臂大声喊道。
“邸报用的是特急?”刘天宇到了跟前,看到塘马手中的邸报背面上的三条红漆线。
特急的邸报定是有大事发生,张明晨急忙招呼护卫们护住周围,散成一个半圆。
“你看过邸报没有?”刘天宇问向塘马。
塘马说道:“邸报上隐约写着几个字,好像是皇帝死了。”
守卫在刘天宇边上的张明晨呵斥道:“胡说什么,皇上死了一个月了,还能死两遍不成。”
刘天宇却笑着说道:“说不定还真被他给说对了。”
塘马笑着摸了摸自己脑袋,将塘报递给了刘天宇。
“一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特急塘报因为涉及保密,从来是换马不换人,一路飞驰不停,一趟下来,体格在棒的汉子也累的够呛。
“还真是皇上死了。”打开塘马送来的邸报,刘天宇看到了上面四个字,今上暴崩。
和他记忆里的没错,泰昌继位才改元一个来月,结果就死了。
刘天宇回过头看向张明晨,说道:“今上的死教会我们一个道理,你知道是什么吗?”
“属下不知。”
“他用身体力行来告诉我们,身体虚弱不好,就不要纵欲无度,尤其是日御数女这样放纵的事情,否则早晚死在床上。”刘天宇调侃着说道。
张明晨却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