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超又打来电话,变了态度,这是毛日天意料中的事儿,老家伙一定是想探听一下自己到底知道他多少事儿。
毛日天和陈锋第二天早上如约来到了得月楼的闻香居,齐文超已经在那里了,茶小妹已经泡好了一壶上等龙井,一见齐文超的客人来了,茶小妹起身鞠躬,退了出去。
齐文超又是昨天晚上一见陈锋的时候那副德行,笑容可掬的,只不过昨晚他连看都不看毛日天,今天却对毛日天逼。
三人落座,齐文超笑呵呵说到:“昨晚我说话有些重了,你们没有生气吧?”
“没有没有!”陈锋连忙说,面对多年的上司,他还是板不起脸来。
毛日天问道:“想没想起我是谁来?”
齐文超说:“想起来了,我们以前见过面,不过你以这种方式见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办?”
毛日天一笑,说到:“齐市长,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吧,我那天在澳门乐天赌场那天,我还以为你是个做生意的,记不记得当时你输光了,我又给你一百万。”
“嗯,这个事儿么,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也是只去了那么一次,老三这孩子做生意赚了一些钱,我就陪他去澳门玩了几天,结果把他的钱输了一些,这件事儿传出去不好,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齐文超有些不安地说。
齐文超好赌,圈里的人都知道,但是在国内不能大赌,他总感觉不过瘾,后来和一个地产商去了两次澳门,他就喜欢上那的赌场了,为了澳门赌场蓬勃发展做了不少贡献。
昨天遇上毛日天,他苦思苦想了大半宿,终于想起来毛日天是谁了,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作为一个官员去澳门豪赌,传出去影响不好不说,说不定被调查。他本想装作不当回事儿,不找毛日天和陈锋了,但是又感觉不安全,毛日天不会无缘无故到自己家里诈胡一通的,这件事还需要面对,陈锋是他多年的部下,虽然两人关系一般,但是他感觉自己应该能辖制住陈锋,于是打了电话,把俩个人约了出来,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倒地知道自己多少事儿。
陈锋的态度还好,毛日天不阴不阳的,总是让齐文超起鸡皮疙瘩。
毛日天揉着脑袋,对着齐文超使了个读心术,脑海里吸收到一条信息,“这两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小要求尽量满足他们,要是太过分,说不得就得用些手段了!”
毛日天说:“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叫姚文元,外号姚七,想必你也听说过了。”
齐文超脸色一变,说:“你说的是姚老七,他已经进去有七八年了,你这么小的年级,怎么会和他是朋友?”
毛日天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当年我这个朋友和你家公子闹出了一些误会,你家公子受了伤,所以我现在代表家属想给你们拿一些补偿,看看能不能给姚七减刑?陈局长,有你在见证,我这个要求不犯法吧?”
陈锋和毛日天已经通过口风了,当然明白怎么说,就说:“你要是代表家属,来和受害者家属交涉,法律是允许的!”
毛日天又说:“我在澳门赌场给过你一百万,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还可以提出来。”
齐文超脸色铁青,说:“本来姚七是判得杀人未遂,伤害致残,无期徒刑的,要给他减刑,那是法院说了算,我虽然是市长,没有权利私自给他减刑。”
毛日天说:“哦,那就算了,我们早上吃过早晚饭了,也不渴,你自己慢慢喝吧,我们走了!”
毛日天站起来要走,齐文超看看陈锋,问道:“老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给我面子么?”
毛日天说:“我找你不是给你行贿,也不是勒索,你在澳门赌钱输多少赢多少和我没有关系,我是代表姚七的家人来的,既然姚七的事儿你管不了,我们还有什么说的。我知道你今天的意思是想告诉我别把你在澳门赌钱的事儿说出去,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你们老齐家这么大的财势,我怎么敢得罪你!”
齐文超一脸的不悦,说:“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么,我可以帮你问问法院那边,什么事儿都不是绝对的,能解决的我买了尽量协商解决。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想我们家老三可能也不会那么恨姚老七了,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你坐下,我们再聊一会!”
毛日天说:“不用聊了,我等你的消息就行了。”说完就走了,气得齐文超脸色发白。
毛日天走了,齐文超看着陈锋,问道:“这小子你女儿是怎么认识的,还是你故意找来和我谈判的?”
陈峰一脸的无辜,说:“市长,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就是一个按章办事的老民警,哪会搞些歪门邪道呀?这小子是我女儿认识的,是湖山村的一个土医生,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会这样做,我也不知道他和姚七家属有什么事情!昨天在你家你也看见了,我是根本不知道他会说出那么多无礼的话来的!”
齐文超拍拍陈锋的肩膀,说:“嗯,我就知道和我多年奋战的老朋友是不会针对我的。这个年轻人的事,我考虑一下,回去你和他说,做事一定要留有一定余地,至于那一百万,我会退给他的。”
毛日天在外边陈锋的车里等着,陈峰出来了,毛日天问:“录下来了么?”
“录了。”陈锋把手机掏出来,进去之前就打开录音功能了,和齐文超的对话一字不落全都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