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便料到了。”秦蓁笑了笑道。
知茉想了想,接着道,“大小姐,表公子去了云国,咱们的人到不了那处,可是要去墨阁寻少阁主帮忙?”
秦蓁看着她道,“我遇刺之事,想来他如今还在彻查,若是我再为了此事儿找他,却也是不好的。”
知茉垂眸道,“少阁主很自责。”
秦蓁抬眸看着她,“是觉得当时赶到的时候,太晚了。”
“是。”知茉点头应道。
秦蓁摇头道,“上次之事,本就是给咱们一个教训,以为自己已经准备的万无一失了,可终究还是会有疏漏,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小姐说的是。”知茉也觉得是。
从前,一直待在墨阁,自以为知天下事,却不曾想,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
即便墨阁有通天的本事,可终究还是无法将天捅破了。
这世上,能人辈出,看来,这次少阁主也要吸取教训了。
知茉摆手道,“三妹妹的事儿,还是派人盯着吧,她突然神色变得这般好,想来那滑胎药要么另有乾坤,要么便不是给她用的。”
“是。”知茉也觉得奇怪,恭敬地应道。
秦蓁斜靠在软榻上,拿过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些时日,京城内发生了这么的事儿,她及笄之礼之后,紧接着便是江敏的,而后自个又在江敏的及笄之礼上遇袭,看似毫无干系,这背后所隐藏着的,怕不是她能现象得到的。
不过是个秦家,前世看似简单的后宅争斗,如今仔细想来,却不然。
比如,江氏当初不惜自毁名声,偏偏要当一个外室,费尽心思地要进秦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母亲留下的东西,却不是完整的,似是在引着她往前,那么,真正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袁锦年想要的,如今却落在了她的手中,而他,偏偏去了云国,这又是何故?
师父远游,也不知去了何处,不论是她,还是墨毓凡那处,也查不到师父的踪迹。
至于皇宫中,太后与皇上对师父的态度,让她费解。
秦蓁突然拿出之前师父给她的玉佩来,盯着看了许久,反反复复的,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蓁轻揉着眉心,头疼不已。
前世的自己,到底是被刻意地蒙在鼓里头,还是有人想要让她本就变成一个傻子呢?
秦蓁抬眸看着窗外,看来,眼前的一切,也不过是个表象罢了。
毕竟,太后对她的纵容,大多都是出自与太后对师父的纵容罢了。
那么,太后与师父之间又存着什么联系呢?
“大小姐,该吃药了。”知茉端着药碗过来。
秦蓁低头看了一眼,蹙眉道,“真苦。”
知茉笑了笑,“良药苦口。”
“嗯。”秦蓁轻轻地点头,皱着眉头一口喝下,连忙捏了一个蜜饯塞入口中,趴在引枕上,眯着眼。
知茉瞧着她这幅模样,也只是笑着,收起药碗,转身便退下了。
知棋走了过来,附耳与知茉说了什么,知茉挑眉,看着她道,“当真有此事儿?”
“嗯。”知棋重重地点头,“你说,怎的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呢?”
“这季氏还真是该死!”知茉忍不住地低骂道。
“我赶紧禀报大小姐去。”知棋说罢,便连忙进去了。
秦蓁也只是在游神,毕竟那药吃完之后,容易让人困倦。
她歪着头,及腰的青丝只用一根白玉簪挽着,外头,海棠花瓣随风飘落在窗台上,正好有一朵飘落在她的发髻上,似是沾染了一抹春色,惹人怜爱。
她半眯着眸子,慵懒地闷哼了一声,伸手又捏了一个蜜饯,放入口中。
满嘴的苦味渐渐地淡去,她抬眸看向知棋进来。
“去将芙蓉糕拿过来,去去苦味。”秦蓁最怕苦了。
知棋应道,连忙从一旁的食盒内将备好的芙蓉糕递上前去。
秦蓁便拿了一块吃着,抬眸看着她道,“看来有消息了?”
“大小姐,此事儿当真是季家在背后搞鬼。”知棋倒是没有想到,秦蓁会想到是季家所为。
秦蓁挑眉,了然道,“我之前将所有的可能都怀疑了一个遍,到最后,才觉得季家是最有可能的。”
“这连妈妈当真是个阴狠的。”知棋沉声道。
“你为何不觉得是季氏阴狠呢?”秦蓁只觉得嘴里没有苦味了,才喝了一口淡淡的香茶,看着她道。
“毕竟,新夫人如今腹中有了孩子,她即便想要作孽,却也要顾忌腹中的胎儿。”知棋继续道,“之前,知茉给新夫人偷偷地把过脉,她身子羸弱,若是这一胎无法生出来,怕是日后难有子嗣。”
秦蓁点头道,“连妈妈原先是季老夫人跟前的人,可是却成了季氏的陪嫁,而季氏在季家都是季老夫人护着,想来这其中必有缘故。”
“是。”知棋点头道,“大小姐,现在该如何?”
“想来此事之后,季家也不敢轻易动手了。”秦蓁接着道,“你放心就是了。”
“可是,这仇?”知棋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秦蓁慢悠悠道,“如今动手,我们无凭无据,到最后,也不过是被嘲讽一通。”
“是。”知棋也觉得是。
秦蓁接着道,“总归,季氏待在秦家,也是为了一个东西,虽然我不知晓是何物,她若是一日得不到,怕是一日也不会死心。”
“是。”知棋看着她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