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罢休?我是不会再娶任何人的。”
“明昔,这个人,你父亲已经找人调查过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白紫竹,你们之前都被她骗了,她是那个什么春江楼里的头牌,这种女人,你怎么还能留她呢?”
“母亲,从前我就知道她不是白紫竹,而且,是我让她充当白紫竹的,还有,湘盈在春江楼里是有原因的,若要追究下来,她是为了救我才会到那里去的,她始终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自始至终,我只爱她一人。”
“明昔,你是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馨月郡主你不娶,偏偏中意这个下贱的人。”
“母亲!”李明昔的话里有了很强的怒意。
“你看你现在对我的表现,这个人就更不能留了,从前你对我们的话从未有异议过,现而今,自从她的出现,你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母亲···”
“别叫我母亲,你若再一意孤行,我和你父亲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随后是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看来这位“母亲”离开了。
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屋外的一切,她都听的真而且真,看来这门当户对,是太过重要了。
现在湘盈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从前的李府了。
李明昔的父亲李酰身为平远大将军,掌管着军中一切事务,皇帝赵匡胤极为看中他,所以,不断的给李酰封地、赏赐。李府是从前李酰父亲的老宅,后来,李酰加官进爵后,皇帝又陆陆续续为他另辟了几处新的府邸,都被他上奏无功不受禄给谢绝了,唯独金华府的这处宅院,他没法谢绝,便留了下来,皇帝御敕了金字牌匾——平远将军府。
李老太君因为在李府住久了,住惯了,不愿意来将军府住,所以从前,李明昔大多数时间都留在了李老太君身边,现在李老太君过世了,而李明昔的父母已从前线回来,因此,这次,他就把湘盈也带回了将军府。
李明昔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湘盈还在那里躺着。
待走到她近前的时候,湘盈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李明昔惊喜交加的说道:“湘盈,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差人去叫郎中,对,你应该早就饿了,我马上让丫鬟把饭菜给你端上来,不对,你渴了吧,我这就给你倒水,”李明昔高兴的不知道首先该做什么好了。
湘盈微笑着摇摇头,示意他先坐下来,手拄着床板,自己也坐了起来,说道:“别忙活了,我哪里都好,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也不饿,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李明昔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湘盈的双手,感觉到她的手好凉。李明昔心中暗忖,现在虽然天气寒冷,但屋内火炉燃的正旺,怎么湘盈的手会这么凉呢!
温暖自掌心传来,湘盈真的很贪恋这种温度,可是,她心中暗叹,这份温度,会永远属于她吗?
对上她的双眼的时候,好似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凄凉,想着她应该是在为报仇的事情困扰,于是先开口说道:“湘盈,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安心养伤,这两天,我一直让影卫打探徐州那边的消息,你放心,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带着全部影卫亲自陪你去找顾景鑫算账。”
湘盈又摇了摇头,抽出一只手来,触摸着李明昔的眉眼、鼻端、脸颊、嘴唇,她要把他牢牢的记住,记在心底,永不忘记。
察觉出了湘盈的异样,李明昔疑惑的问道:“湘盈,你怎么了?”
湘盈收回了手,敛去了满眼的不舍,平静的说道:“没什么,我昏睡了多久?”
李明昔看了看窗外的日头答道:“整整两天。”
“都两天啦!”湘盈掀起被子就要下床,但最后还是被留在了床上。
因为她被李明昔按在了床头,李明昔紧张的问道:“湘盈,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这里应该就是平远将军府吧,我来到将军府,未曾见过将军和夫人,未曾拜谢他们,就兀自躺在这里,会让人觉得我太不懂规矩了,帮我找一件干净的衣衫,我换上,去拜见一下将军和夫人。”
“诶呀,去见公公婆婆也不急于一时,况且现在他们,他们都不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你等着,我叫丫鬟婆子进来服侍你,我现在去给你请郎中,晚一点儿再来看你。”
李明昔都这么说了,湘盈只能照办,但她心中暗语:“明昔,你又何苦来骗我呢,将军、夫人真的不在府邸么,去请郎中还用的着你亲自去吗?以我的背景、名声,恐怕无论如何去求,去劝,都无济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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