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那人冷声一笑,立刻掏出了一块玉珮,道:「我倒看两位大概做散修太久了,都忘了圣地子弟应有的礼仪!」
石天凤的确师承了夜天,说话时比较粗,因此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缺乏素养。现在即使有景六的玉珮在手,别人恐怕也不会相信他们是散修子弟,让两人继续佔用厢房。
「喂,师父你也不说句话!?」此时石天凤见夜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感到有些不满。
「二妹子,既然人家不欢迎咱们,就没必要自讨没趣。」夜天虽然对南斗极无好感,但当务之急是要救人,他不想惹麻烦,便拉着石天凤离开。
「师父老大,你怎样忽然变鹌鹑了?刚才调戏御婢姐姐时,你不是还很神气的?!」石天凤瞅了夜天一眼,反手挣开了他。
「呵呵,现在是我们赶走人家,不是人家赶走我们嘛!」夜天不想惹事,便讪笑着拉她离开:「角斗场这麽大,何必将自己关在小板房裡?而且……二妹你听着,总有一天我会强大起来,一报上夜天的名号,就能将整个角斗场包下来,他们等着瞧,呵呵!」
师徒两人踏出厢房后,决定到公众看台找坐位。这时比赛即将开打,观众席上已是人山人海,东方族与西方族人亦明显分区就坐,而夜天是东方族人,为免显得突兀,便找了个较多东方人聚集的角落。
「哗,角斗士进场了!」
两人刚坐下来,便看到一众外形粗犷的角斗士正列队进场,各人皆已进入备战状态,此刻面容冷森,眸光凌厉,如同一头头野兽,透着原始而刚烈的气息。夜天也留意到辰灭,他正忙于指挥着角斗士,根本没空望来看台这边。看样子,他会在比赛期间留下监场,完全走不开。
「很好很好……」夜天自语,辰灭看似分身乏术,那在大赛开打后,他便可潜入地下室找灯笼救人。
却在这时,石天凤忽然失态尖叫,打乱了夜天的思绪。
「哗……都是肌肉啊!」她一将目光锁定在体型健硕的角斗士上,就再也移不开。
「嘘,二妹子我们要低调。」夜天匆匆扫过观众席,在场的一众贵族子弟、名门修者看起来都很陌生,没几个早有嫌隙的「老相好」,他总算稍为放心。
石天凤却无视了他,再次亮出心心眼,道:「师父老大,你专心看角斗赛呗。遍地的帅哥勐男,流口水啊!」
「嗐,帅哥就在你面前,现在正跟你说话,你少管下面的qín_shòu!」夜天讪笑,在一众角斗者面前竟敢自称「帅哥」,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
根据凌月宫的规矩,角斗者会先分组作赛,实力较次的角斗士溷战过后,倖存的胜利者才有资格挑战几名老大。
图安是个老资格,自然无需参加预选赛和小辈们厮打,这时只见他伫立在一旁,双手插腰,眸子裡充斥着傲慢与不屑。
「啊……吼……」
预选赛开打了,一群上身****,力大如牛的壮士们旋即咆哮着闯进场中央,不分青红皂白,只要见人就无脑的扑过去。
几名肌肉男转瞬间已扭打一团,甚至在滚地沙,他们基本上不讲章法,没有策略,纯粹在比拼蛮力。然而各人又实力相当,溷战中根本无人能稳夺上风,根本只是在互耗。
这是个零和游戏,再溷战下去,那名倖存的角斗者恐怕也会消耗过度,遍体鳞伤,待会儿无力叫板以逸待劳的众大老。
「这样打不行呢,所有人都是在自杀啊!」看着几个大肉团在地翻滚,如蛮兽般厮打,这时连石天凤也微微蹙眉,开始露出失望之色:「唉呀,帅哥们怎麽都脑残的,不能留力一下吗?」
「脑残?哈哈……」夜天不禁敲了她一个爆粟,笑道:「难得二妹子也有这种觉悟,有进步!」
「哼,师父你什麽意思,我好蠢麽?!」石天凤一阵撇嘴,开始在磨牙。
「呵呵,依我看妳跟三妹子合体最好。妳们一个聪明,却不会修练;另一个会修练,却……没有那麽聪明。」夜天不好思意明说,因此讪笑起来:「二妹妳修为不错,如果再有三妹一半的聪明……可去做角斗士,完爆全场没难度!」
「嗐,我是美女,才不做什麽角斗士!」石天凤拨弄着长髮,将脸螓扭向一边,嗤道:「师父老大,你还不如将我一半功力过给三妹,让她下去打!」
「这样不行……」夜天歪嘴一笑,道:「三妹有妳一半的功力,肯定会……被场中的qín_shòu们分尸。」
「嗨,此话怎说?谁能有我一半功力,也算是满强的。」石天凤挑眉。
「哎哟,二妹子妳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二阶修者,那三妹若有妳一半功力,就只是……弱弱的一阶草包罢了,怎麽打得过人家……」
就在师徒俩打闹着之时,场中央的大乱斗已差不多要结束。
多数肌肉男正已横卧在地,不能动弹,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只有一名个子较小的角斗士,正咬紧牙关,颤颤巍巍的从血泊中挣扎起来。
大块头悉数倒下,唯独这名小伙子坚毅不屈、负隅顽抗,最终笑到最后,成为这场溷战的优胜者。
纵然如此,小伙子也得付出沉重的代价。他此时吡牙咧嘴、面容扭曲,根本不似人形;眼角给打爆不用说,原本阳光、俊俏的脸庞也一片紫青,令石天凤大为痛心。
「喝吼—」
小伙子虽则头破血流、受伤不轻,其斗志却无比旺盛,他此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