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鹏笑笑:“尽可放心,我不但要给贤弟出气,还要长足兄弟面子!”
关鹏说完,瞄瞄娃娃脸,摇头道:“贤弟,此人是个孝子,我不能打他!”他转过头来看看四方脸:“此人可打,这人处事圆滑,四处讨好,对父母也不甚敬,该打!”
岳平阳皱皱眉,老大不乐意,像他这样左顾右盼、怕这怕那,怎么能帮自己出气?
关鹏笑道:“我为关帝摄掌教化人伦,不能善恶不分。兄弟莫急,我将阿丑叫来!”
岳平阳这才会意,没想到武将也这般圆滑,关键时刻也会让兄弟们顶杠。
猪汉阿丑随即现身过来,瞅着岳平阳:“三老爷,揍谁?”
岳平阳收了意念,再度看向娃娃脸,念他是个孝子,想再给他一个机会,问道:“你服不服?”
这两个人自然看不见关鹏和阿丑,只是看岳平阳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只道是他装神弄鬼,已然存了几分气。
娃娃脸又听岳平阳如此挑衅发问,更是怒火冲顶,及见前边的人又都下了车,更是肆无忌惮,抬腿踹了岳平阳一脚,吼道:“你这种杂碎,服你妈个头!”
岳平阳对阿丑说道:“踹他屁股!”他的本意是要打他脸的,想了想作罢,改成踹屁股,还想嘱附阿丑少使点劲,但觉得车内空间狭小,阿丑个子大,用力不一定顺手,便咽了半句话下去。
谁知阿丑并非人类,也不受车内空间限制,一脚下去,力道奇大,直接将娃娃脸踢飞,头撞到了车顶钢筋护栏上,痛叫一声,抱头乱晃一气,眼见着脑袋上鼓了个大包。
四方脸一惊,急忙起身扶住娃娃脸:“李子,你怎么了?”
娃娃脸一指岳平阳:“胡哥,我说不让他盘脚,你非让他盘。弄他!”
四方脸脸色一变,瞪起了眼,朝岳平阳挥起了拳头。
阿丑不待岳平阳下令,给了他一耳光,四方脸一头撞到了护栏上,半颗牙齿打掉,口袋里还噼哩啪啦往外掉东西。
岳平阳一看,光香烟就掉下了三包,一包没开封的软中华,一包已经普通的红塔山。
软中华五六十一包,苏烟四十多块一包,红塔山不过七八块钱,高中低档烟俱全,对不同的人抽不同的烟,足见这家伙的虚伪油滑,关鹏所说不错。
四方脸知趣,立刻明白岳平阳不好惹,吸了口凉气,陪着笑脸,赶紧将软中华捡起来,撕开,抽出一支递给岳平阳:“兄弟,有话好说!”
岳平阳点上烟,点点头:“误会误会!”
“误你大爷!”姓李的娃娃脸急了睁,蹭地一下掏出枪来,直接顶到了岳平阳头上:“你敢袭警,老子崩了你?”
岳平阳一笑:“你开个试试!”
他话音未落,手枪便飞了出去,落地生根,姓李的吭哧半天也没抠起来。
阿丑踩着手枪,又举起了巴掌。岳平阳发动意念,制止阿丑动手,这家伙手太重!他胸中恶气出个差不多了,倒是欣赏起了娃娃脸,这小子楞是楞,但有骨气。
李沧身形一闪,拦住了阿丑。
岳平阳再度以意念交流,对李沧道:“阿丑出手是重了点,别让关哥怪他!”
李沧摇摇头:“刚才又查了查,这李春风虽然至孝,但生活不很检点,人一发达即厌恶发妻,与一女大学生私通,三次使其堕胎,也犯隐杀之罪。此番教训,可谓有因。阿丑不打,也有人打。”
岳平阳又看了看四方脸。
李沧道:“这人叫胡庆光,出生地太远,情况不明!”
岳平阳示意他们出去后,依旧笑着看看娃娃脸:“李春风,你服不服,不服就捡枪!”
李春风一楞,犹豫一下,没去碰枪。
岳平阳点点头:“好。如果你对待女人的态度能像此刻对待这把枪一样谨慎,多好?孩子跟手枪一样,不能说打就打!对不对?”
李春风听完这几句话,脸色一变,急忙向胡庆光看了一眼,眼神慌乱,面含愧痛之色。黑暗之中,他们彼此都看不清楚,胡庆光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但岳平阳看得非常清楚,同时也明白,李春风很在意这段隐私,这也正是他的痛处。
“你刚才说我袭警,我一动没动,怎么袭你?就像我问你服不服一样,都是气话。你说是不是?”岳平阳说着,延出灵气,将手枪抓到手里,递给他,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春风愕然之后,点了点头,神情既怕且敬。
外边有人将门拉开:“岳平阳,请你下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