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士从杭州回来已经是两个礼拜之后。
杭州最近正热,最高温度达到40度,真真是晒的陈女士蜕了一层皮。
一回到家,陈女士就扔下行李迫不及待的跑进晚歌的卧室,一眼就瞧见阳台上晒得男士衬衣,陈女士一拍大腿,可高兴坏了。
哈哈……是不是要抱孙子了?
就是不知道小纪行不行啊?
不过没关系,不管行不行,她总能有办法让他行。
陈女士想到箱子里的意外之喜,笑的那叫一个贼。
据说,那方子流传了上百年了,经那方子调养的男人个个生猛似虎,百发百中。
嗯,待会儿就给小纪抓药去,下午熬给他喝。
晚歌和纪逸琛回到家时,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自自家门缝里飘出来。
两人互看一眼。
倒没怀疑是不是进了小偷,她家这里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平常虽很少走动,但彼此邻里关系还不错,无人在家的时候,大家会主动帮对方看看门什么的,碰到什么可疑的人也会第一时间通知。
晚歌神游天外,屋里浓郁的味道钻入鼻息。
难道是她家陈女士回来了?晚歌暗自想着。
條的心头一跳。
完蛋,她家纪先生的衣服还晾在阳台上的,呃……内裤也在。
虽说吧,她妈很有可能也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被撞个正着是另一回事啊。
晚歌正胡思乱想着,门从里面开了。
陈妍拎着一袋垃圾出来了。
纪逸琛最先看见她,眉开眼笑:“陈姨回来了!”
陈女士见了自家女婿也是笑逐颜开的。
忙应:“嗯,回来了,小纪下班了?快进屋坐!”
晚歌:“……”她也下班了啊?怎么也不见自家老妈问候一声?真是有了女婿忘了女儿。
纪大少笑着接过陈妍手中的垃圾,“我去吧,陈姨,您才刚回来,一定累着了,您休息一下!”
陈女士听见自家女婿这么关心自己,越发笑得合不拢嘴。
眼看着纪大少提着一袋垃圾往小区垃圾站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才心满意足的收回视线。
心里好不得意,她果然好眼光啊,一眼就相中了这么个孝顺女婿,看来,得跟自家女婿商量下结婚事宜了。
想到这里,陈女士侧头不动的腹部,这……不知道有没有孙子了?孙女也行啊?
晚歌没有发现陈女士的小动作,问道“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落,陈女士正打算说话,又见晚歌吸了吸鼻子,嫌弃道:“妈,你在煮什么?一股味儿?”
煮什么?一股味儿?
你懂什么?妈这是为你的“性福”生活努力啊!
“妈,该不是糊了吧?”晚歌继续发问。
陈女士暗叫一声“糟糕”,二话没说,急吼吼的冲向厨房。
她的“大补药”啊,可别熬坏了。
晚歌瞧她风风火火的模样,蹙了蹙眉,她妈这咋咋呼呼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晚歌跟进客厅。
在厨房门口徘徊一阵。
闻着这让人犯恶心的味儿,没勇气进去。
倚着门,晚歌问:“妈?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去看,不要老是弄些偏方啥的,不安全!”电视上经常报道小诊所大夫某某将谁谁谁给治死了的新闻。
陈女士背对着晚歌继续跟她那一锅汤药战斗:“这是给小纪熬的!”
晚歌猛地瞪大眼,诧异:“纪逸琛?他生病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陈女士白了晚歌一眼:“这是给小纪补身体的!”
晚歌切了一声:“妈,他天天大鱼大肉哪里需要补身体?”他身体好的很,需要补的是她好吧?
陈女士转过身,将手中的筷子头翻转了个方向,敲了一下晚歌的脑袋:“就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才要补身体啊,多伤身啊!”
晚歌:“……”这话,为啥她听不懂?
纪大少扔了垃圾回来,晚歌和陈女士正一人霸占餐桌一角,直勾勾的盯着桌上那一碗颜色浓郁,气味更浓郁的“药”发呆。
瞧见纪大少,陈女士热情的招呼:“小纪,先去洗手,待会儿过来喝药。”
喝药?什么药?
本着“岳母大人”的话就是圣旨的原则,纪大少没有多问,乖巧的应了声,去洗手间洗了手,然后才回了客厅。
餐桌上,晚歌和陈女士的目光“刷”的一下从桌上那碗药上移到了纪逸琛的身上。
纪大少被两人瞧得头皮发麻。
尴尬的笑了笑,问:“陈姨,这是什么药啊?”
陈女士笑得一脸无害:“补身体的!”
纪大少轻轻“哦”了一声。
然后,在陈女士万分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的端起桌上的白瓷碗,苦涩难闻的气味自鼻息间钻入,纪逸琛无意识的皱了皱眉,颇为嫌弃的挪开了些,对于一个嗜甜食如命的人来说,中药这个东西的威力堪比毒药啊!
不知道有没有甜食压压味儿,不过晚晚好像不太爱吃甜食,上次的蛋糕好像也吃完了,而且,岳母大人也在,喝个药还要糖的举动未免太小气了些,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这么点“苦”都吃不了,那岳母大人怎么放心把小土馒头交给他呢!
想到这层,纪大少脑中一个激灵,难道?岳母大人是用这招来考验他的,看他能不能吃“苦”,好决定要不要把小土馒头嫁给他?
嗯……一定是这样。
晚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