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两人都没心思叙旧,只片刻的惊诧,何雅颜言归正传:“我哥怎么样了?”
晚歌摇头。
“都是我不好!”
何雅颜拍拍晚歌的肩膀,“不关你的事,别自责了!”
晚歌勉强扯出一丝笑,没再说话。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难熬。
因为充斥着未知和不可预测。
……十分钟。
一小时。
一个半小时。
……
在晚歌耐心告罄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暗了,门从里面被打开。
两人立刻从长椅上站起,半小跑行至医生面前。
满脸焦急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
机械性的笑容,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有生命危险!观察24小时,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两人心里同时一松,深深呼出口气,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跟医生道谢,医生又嘱咐了几句后,离开。
纪逸琛的情况,虽然脱离了危险,但住院是难免了。
两人商量着,谁在这里陪床。
讨论一番,这项殊荣最后落到了晚歌头上。
倒不是何雅颜不想照顾自己哥哥,而是,他老哥要是知道她抢了晚歌陪床的机会,估计睡梦中都要将她给咔擦了。
决定好了,晚歌盘算着既然要陪床,而现在医生也不让她见他,索性先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拿点洗漱用品换洗衣物啥的。
何雅颜则回家给纪逸琛收拾衣服和洗漱用品。
两人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
临行前,晚歌问何雅颜:“你告诉叔叔了吗?”
晚歌大致听何雅颜说过她的家庭情况,她母亲再嫁,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如今看来,那个哥哥是纪逸琛不假,那么也就是说纪逸琛的父亲尚在,可他的通讯录里却没有“爸爸”这个称谓。
他也没有对她提过,想到这里,晚歌鼻子一酸。
何雅颜闻言也是一怔,摇摇头。
“我哥肯定不想爸知道!”
一句话,验证猜想。
看来,纪逸琛和他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思虑片刻,晚歌拍拍何雅颜的肩:“那就别说吧,老人家年龄大了,让他少操点心也好,况且,纪逸琛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
何雅颜点头。
“好!”
之后,两人各自回家。
晚歌简单洗漱了下,又拿了些换洗衣物下了楼,陈女士正在楼下看电视,见晚歌大包小包的,问她干嘛去,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陈女士,于是就将情况简述给陈女士听。
陈女士一听自家女婿受伤了,又是因为女儿才受的伤,嚷嚷着一定要去医院看他。
晚歌安抚了好久,又跟她说这会儿纪逸琛还在重症病房,她去了也见不到,让她后天一大早过来,顺便还可以熬点鸡汤带过来。
陈女士知道晚歌说的是实话,这才打消了要跟晚歌一起去医院的念头。但,一想到那个歹徒明显是冲着晚歌来得,再加上前些天晚歌被绑架的事,整个人都提心吊胆的。
略显担忧道:“晚晚,你最近是不是犯小人啊,妈实在是不放心,要不,妈陪你去医院吧,大不了,妈到了医院再回来!”
“妈,大白天能出什么事儿?”
“小纪不就为了救你出事了!”陈女士不赞同的看着她。
“……”
想到这个,陈女士接着问:“是什么人要害你,抓到了吗?为什么要害你啊?你跟谁结怨了吗?”
晚歌愣了愣。
人有没有抓到晚歌并不知道,那人在刺伤纪逸琛以后,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她担心纪逸琛,甚至连那人从哪个方向跑了都不知道,还是好心的路人帮她们报了警。
但为了让陈女士放心,晚歌只得骗她:“抓到了,不是什么大矛盾,那人精神有点问题,估计是搞错了对象,我就纯粹倒霉,撞上了!”
“真的?”陈女士半信半疑。
晚歌慎重的点头。
“那你也太倒霉了吧!”话虽如此,但陈女士悬在半空的心却悄然落到了实处,不是与人结怨就好,不然,这以后哪有安生日子过啊。可一想到晚歌这八百年难遇一回的霉运,陈女士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那我明天去雾山南海观给你和小纪求签祈福!”
“……”晚歌其实想说不用的,但看自家老妈一脸的惶惶不安,便将欲出口的话咽了进去。若是求签能让她心安些,那就由她吧。
晚歌是在陈女士的喋喋不休中出的门。
陈女士对晚歌一个人出门还是不大放心,晚歌好说歹说了好久,并保证柔道的精髓都被她刻在了骨子里,陈女士这才将信将疑的放锦书离开。
但也不忘嘱咐,到了医院要给她电话报平安。
晚歌到医院的时候,何雅颜还没到,想到陈女士的嘱咐,便遵母命给陈女士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在电话里听了陈女士唠叨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然后又去了趟主治医生办公室,跟医生了解了下纪逸琛的情况,以及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这才在医生的嘱咐下去了重症监护室。
何雅颜是傍晚6点来的医院。
晚歌将何雅颜带来的纪逸琛的换洗衣物收好,又跟何雅颜聊了几句,便让何雅颜回家去了。
何雅颜深知这会儿自己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便离开了医院。晚歌在走廊站了一会儿,才重回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人满为患,每张病床前都守着一个人,晚歌走到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