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妆却道:“大师兄你说得那么凶残做什么,千刀万剐就不需要了吧,不过你可以把他抓起来,让二师兄看紧他,让他尝尝失去自由的滋味,不要一年,他就肯定悔恨难当,洗心革面。”

晨星听了,不由一笑,道:“好好,不千刀万剐,只是小妆这么说,二师弟该伤心了。”

颜婉儿低垂着眼睑,嘴角微抿,压抑着心中起伏不休的波澜。司马晨星待韦妆还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呵护包容与宠溺。

“各位小主还是先行离开的好。”雷远又开口,瞟了一眼四周远远站着围观的人群,衙门应该得到了消息,估计快要有官兵来了,“这里的事就交给伊常善后吧。”说完,瞟了南门扬非一眼,多事之秋,此事还是不宜张扬,尤其对方的目的只是韦妆,并非在场的其他权贵之后。

南门扬非不语,缓步走到韦妆身侧,低声道:“是否还有心情继续逛街?或者想回去了?”

若说继续逛街的心情,韦妆当然失色了大半。

“没有逛街的心情了,”韦妆回答,“不过,还是要继续逛一逛的。”她说着话,便开始移动脚步。

“那是为何呢?”雷远就在她身边不远,自然而然就问了。

一行人,走过百花井大街的街尾,很快又到了另一条大街。

“雷远大侠你想啊,”走了一小会,韦妆这才回答雷远,“我到丰阳城几天了,在大师兄家里倒也风平浪静的,可今日第一回出门就又遇到追杀,说明了什么?”

“呃?说明什么?”雷远瞟了沉默的南门扬非一眼,他的主子虽然心事沉沉模样,但明显在认真听着韦妆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我不死,想杀我的人就不会放弃。虽然我大师兄的家,杀我的人也不敢闯入。但是暗中他们还是会盯着我啊!所以,想要查出幕后是谁想要我的命,我必须在外面逛街,给他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机会,要不然,我大师兄应该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查,就只会一味怀疑圆满门。我自己也不想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么,只有让大师兄找出想害我的人是谁,我才安心!”韦妆道。她现在越来越是好奇对方是谁,但她更想知道的是对方究竟有一个多么了不得的原因,所以才会如此的穷追不舍想要她的命。

想不到大大咧咧,看着只懂吃喝玩乐的韦妆,原来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而且对于司马晨星很是信任依赖。雷远暗忖。

她分明知道自己若是在大街之上便时刻身处危险中,却还是想以身为饵,诱对方有所行动,从而找到线索,甚至还想借此替圆满门洗清嫌疑,她是聪明,是大胆,还是无知所以无畏?这又是他不知道的韦妆的另一面,却不知道她以后还能给他多少惊喜和意外,南门扬非若有所思的拿眼角瞄着她,越是这样看着她,越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林飞云手中提着的大鸟笼中,那只鹦哥扑了一下翅膀,忽然喊:“南门公子!南门公子!”

韦妆不由回头看向林飞云手中的鸟笼,认真看了几眼,又转回头看着身旁的南门扬非:“南门公子,它好像认得你呃。”

“它不认得我,但喂养过它的人认识我。”南门扬非淡淡回答,“这只鹦哥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南门公子,所以它心情最好的时候和最差的时候叫的永远都会是‘南门公子’。”

“喂养它的不应该是那家店老板吗?”韦妆问。

“并不全是。最开始那两年的喂养,是那家店老板的叔父。”南门扬非瞟了韦妆一眼,“他在我家负责养养花草养养鸟,几年前,这只鹦哥尚且幼小生了病,那家店老板便委托给他叔父照顾,直到鹦哥病好,才重回的店铺。”

“难怪!”韦妆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过她还有话要说,“诶,我原以为,店老板他叔父教这只鹦哥称呼你应该是五王爷才对,没想到居然是‘南门公子’。”

南门扬非听了,脚底莫名就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韦妆,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南门扬非的反应,分明就有着被韦妆一语点破的窘迫。

司马空宇和颜婉儿的眼神不由都落向林飞云手中的大鸟笼,这只鹦哥,是南门扬非特意拿出来讨韦妆欢心的不成?逛街的人,各自怀着不便言明的心事。

~

戏台被烧毁大半,自然就散了,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也很快被赶来的衙门捕快们隔离,有些胆大的就近看着热闹,胆小些的自然远远的早就避开了。

人群中,一个目光带着几分呆滞空洞的少年牵着一头驴,驴背上坐着另一个少年,两人一驴,不管是站在驴子旁边的还是坐在驴背上的,两个少年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戏台前的景象,只是驴背上的年轻男子,红唇白齿,笑得随意,温暖如玉的脸庞每一寸笑意似乎都带着天真无邪,他长得非常好看,笑容也很温柔亲切,正是不足公子满次。

更远的地方,圆圈圈一屁股坐在屋檐台阶上,远远的看着满次和涂旅,叹着气摇着头。

涂雾蹲在圆圈圈旁边,看看圆圈圈,再看看满次。虽然是亲兄弟,长得可不是那么像,却偏又都一样红唇白齿,五官精致,有着女子都羡慕的好肤色好容貌,重要的是:两个人都那么爱笑。再反观自己和涂旅,分明也是实打实的亲兄弟,长得不像也就算了,性格也是十万八千里,而且涂旅似乎更拿满次当兄弟,什么都听满次的,信满次的,其他人说什么话,涂旅能够听懂的并不


状态提示:热闹丰阳城 118--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