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呢?你也不瞧瞧,这市场上这种题有多少份?若是有人靠研究这些题就能够考中,这种难道不是人才?还有了,如果有人想要投机取巧从这些题里窥得一二天机而放弃了自己该做的,你觉得他能中?”
甄玉卿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
“什么意思?”沈七听了甄玉卿这话,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总之糊涂。
“你把这当成对他们的试炼就行了。”甄玉卿一言蔽之。
“这是你……”沈七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很快就从中觉出了一点味道来。
“赚点小钱花呗!”甄玉卿睨了他一眼。
“你你你你——”沈七曾耳闻甄玉卿贪财,但是没想到他他他竟然公然卖考题!!
“你放心,春闱的考题我并不知道。”甄玉卿安抚沈七。
“你……”沈七瞪眼。
“见着有份,分你一层要还是不要?”甄玉卿利诱。
“你可知,这一份试题,现在最高卖到了多少银子吗?”沈七冷静下来,咽了口唾沫问。
“二两”甄玉卿让人去卖题的时候,是规定过价格的,对于那些人傻钱多的,她并不介意多收一点。
“……”沈七就知道甄玉卿不知道,因而听了她的答案后,他摇了摇头,比了个三的数字给她。
“三两?”甄玉卿觉得有人抬价也是正常的,只多了一两,也没多少。
“三十两”
“噗……”
沈七话音落下的时候,甄玉卿喷出了一口老茶,可惜了。
“连老子的钱都敢赚,走!抓人!”甄玉卿怒了,她每一份卖了个均价才一两,竟然有人卖到了三十两,这是存心怼她呢?!
“知道是谁卖了这样的高价题吗?”甄玉卿见沈七这样,猜就知道他关注这考题的事情已经有点时间了,所以直接问他。
“斐将军等人”沈七咧嘴笑道。
“你小子拿我当枪使呢?”甄玉卿这回明白了,这沈七从头到尾都给她下套来着。
“那哪能呀,您可别冤枉我!”沈七连忙撇清关系,接着才又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您是还不知道,斐大人还有个比这卖试题更赚钱的事儿吧?”
“说”甄玉卿斜睨他,这小子一套一套的,不简单呐!
“……”沈七将斐梵同等人抓了考生,让他们花钱赎人的事情给甄玉卿说了一通,甄玉卿听了欣慰的拍了拍沈七的肩膀。
“你小子长进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拿他的时候,你且说说这两天闹的沸沸扬扬的逶长伯家的事情。”
“……”面对甄玉卿这般十分生硬转移话题方式,沈七表示,当真不要脸!
前些日子逶长伯家儿子去逛妓院的时候,正遇上沈七在查拐卖人口的事儿,两方起了冲突,逶长伯家儿子喝了些酒,天不怕地不怕的跟沈七直接杠上了。
刚好头两日沈七查到逶长伯家有门儿亲戚这些年做尽拐卖人口的生意,倒是给家里攒了不少家底,如今俨然成了京城里一支地下人口买卖的地头蛇,并且逶长伯家跟这家人首首尾尾说不清楚的东西太多,所以沈七当即把逶长伯家长子打趴下抓回了衙门里。
而后人逶长伯家里自然不干了,又是上书,又是托关系的,但沈七这边就跟铁了心似的,哪一条都不通,并且在极快的速度下就将那支地下人口买卖的团伙给端了。
再之后又是一番雷厉风行的手段查出了那伙买卖人口的人里,竟然有逶长伯夫人娘家的兄弟,所以这逶长伯家就跟这买卖人口的事情怎么都说不清了。
现下逶长伯儿子因为袭击公案人员被关在衙门里没放出来,其小舅子又给弄了进去,一时间树倒猢狲散,逶长伯再各方托关系塞钱给沈七,也是回天乏术。
此一役下来,沈七作为京兆尹的名头,顿时就在京中炸响了,至于那些暗地里蝇营狗苟的事情,也是瞬间少了不少,那些原先猖狂的地头蛇,也为了避其锋芒而低调了下来,总之京城的治安得到了不大不小的一点改善。
对此皇上很满意,沈七很是得到了一通嘉赏。
“啧……这京中的贵族势力,盘根错节的,今日里姑且是你胜了一筹,多的是人等着瞧你倒霉,你可有这觉悟没有?”听沈七讲了逶长伯这一案子里有许多人旁敲侧击接近他的事,甄玉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了他一句。
“我有靠山!”沈七信誓旦旦的回击。
“我去!你的靠山不会是我吧?”甄玉卿立马与沈七保持了距离。
“不然呢?”沈七笑的十分鸡贼。
“……”甄玉卿有种养了白眼狼的错觉,接着道道:“我不顶用,只要沈家军的立场是对的,这朝廷上就没谁能奈何得了你。”
看着甄玉卿那似笑非笑,正经又不正经的模样,沈七撇了撇嘴。
沈家军和丞相通过他,已经让众人浮想联翩。而沈七自然也明白,甄玉卿的意思是让沈家表明自己对皇帝的忠诚,而非与丞相的关系。
毕竟……没有哪个帝王能够容忍自己的属臣比自己强大的,如果能,那也定然有期限的,所以只有让自己的靠山变成皇帝,那才是永久的靠山。
……
一个不算的的院子里,近二十来个书生打扮的人聚在一起,当中一人面皮紫涨,气愤的一把摔了手上的杯子,“他们怎么敢这么做?!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他们还能翻了这天不是!!”
“刘兄消消气,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