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如今工部尚书之位空悬,不知这工部该由谁整理春闱试题?”说到这里,便是有人想到了如今依旧关在牢里的楼策。
“丞相以为由谁代替楼大人合适?”楚恒问甄玉卿。
“楼大人只是有嫌疑,并未定罪,如今他虽收监在天牢,但依旧领着工部尚书之职,这春闱相关天下大事,他自然也有其应该履行的责任,所以臣以为,工部这部分,依旧由楼大人及工部几位大人一起整理较为妥当。”甄玉卿恭敬道。
“丞相所言甚是,那便依丞相所见。”楚恒下了定论,之后大家又说了些有的没有的,就退了朝,退朝后甄玉卿领着六部首脑和翰林院几个骨干人物去了偏殿。
“今日主要是跟大家说说这春闱试题该怎么去整理,在座各位算得上是大晋砥柱型的人物,对于各自领域内的东西,想必都十分精通熟悉,
所以烦请各位就各自领域内,你们觉得若是有新官员入职,所必须要具备的技能或者学识素质等有利于各部发展的内容,都列出一份来,两个工作日,我们做汇总,再初步筛选。”
甄玉卿瞥了一眼大家惊讶的表情,又瞥见萧翰林为首的翰林院几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便是又加了一句:“翰林院亦是如此,且每个版块不得少于一百条重点内容。”
“两天时间怎么可能拿的出来?”闵端听甄玉卿那么一说,再一想到户部内大大小小的事,觉得就算给他十天十夜都未必整理的完,两天怎么可能?!
而且甄玉卿这意思,是要往他们部门塞人啊!闵端看了胡宿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但到了相同的讯息,均表示这怎么可能!
“闵大人都没做过,怎么知道做不出来?再说了,不是还有张大人他们会帮你的吗?”甄玉卿难得的脾气好,说了一句。
“下官也觉得两日时间太过仓促。”萧翰林觉得甄玉卿这样做,简直就是不尊重知识,所以没好气的附议了闵端。
“两日时间是让各位拿出各部门重点的东西,划重点懂不?”甄玉卿揉了揉额头,这个萧老头这是把萧景明不接他衣钵要参加春闱的气都撒她身上了吧?
“下官没问题。”陈克年跟着甄玉卿理刑法律法的时候,眼看着甄玉卿熬了好几个通宵,至此他就以此作为自己对待工作的态度,表示丞相能够做到,他便是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陈大人自然说的轻巧,这刑部的事务跟翰林院的事务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自然能够完的成。”胡宿阴阳怪气的刺了陈克年一句。
“胡大人这话也没错,只是翰林院上上下下近三十个人,而我刑部除开狱卒等人,加上跑腿的小厮也才九个人不到,况且这小厮也不是能做事儿的,胡大人以为呢?”陈克年也不跟胡宿争吵,好脾气的朝他揖了一礼微笑说道。
“下官尽力而为。”礼部的事情其实也不少,但正如甄玉卿所说,只是理出一个大体内容的话,两天应该是够了,所以魏学诚说道。
“不是尽力而为,是必须要完成。”甄玉卿点头道。
“是”魏学诚应声。
“吏部保证在后天给出结果。”周谦向来话少,是个行动派人物。
“正如陈大人所说,翰林院上上下下三十来号人,不能连个大概内容都拿不出来吧?”甄玉卿看向萧翰林,语气带笑的问道。
“哼!”萧庭章怎么不晓得甄玉卿这是在用激将法激他,但他还真就说不出不行的话,气的胡子都颤了。
“那胡大人和闵大人觉得自己是不如别的大人吗?”甄玉卿笑问胡宿和闵端,或许是想到春闱过后她就能放个长假了,甄玉卿近几日的心情都十分的不错。
“……”胡宿和闵端气的不行,但又还真说不出不如人的话,自是敲碎了牙往肚里吞。
之后萧庭章和六部的几人都各回各家,各干各事的时候,甄玉卿领着工部侍郎闫琦卫去了天牢,去的时候远远看到关月仪等人离开,想必是密林刺杀的事有什么进展了。
天牢并没有外界传的那样,什么阴冷潮湿,生霉的稻草和满地跑的老鼠虫蚁,其实除了昏暗一点,其他一切都还好。
楼策被关在天字一号房,这还是他被关进来之后,第一次有关月仪和甄玉卿之外的人来看他,不过他倒是没多激动的,不小的一间牢房内,桌子椅子床铺油灯便桶等样样俱全,还挺干净。
“瞧你这还住的挺舒服?”甄玉卿进去后第一句话就是类似于调侃的这么一句。
“丞相”楼策给甄玉卿行了一礼。
闫琦卫十多天没见着楼策了,如今一见,颇有些激动,赶忙就上前去给他行礼:“大人”
“我没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楼策精神依旧,一点都不像在天牢待的犯人,对此闫琦卫倒是心里犯了些嘀咕。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属下的本职工作。”
“好了,今天来找你是有工作要交给你……”甄玉卿把春闱试题的事情给楼策说了一遍,并交代了一些该交代的,楼策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任务,甄玉卿就领着闫琦卫走了。
第二日上朝,大理寺就前些日子的密林刺杀案给出了迄今为止查出来的所有消息,关月仪查出林子里弦杀的那款机关,图纸系工部一个小小典簿所盗,不过此人早在年前就因酒后失足死了。
但就他死前接触的人,他查出了替工部分担军需制品制作的一个牛家村和前两年搬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