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心思,覃钰问徐六:“六祖,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徐六摇摇头。
“虽然吧,我跟王公、老黄很投缘,你小子也很不错,但我这次来,毕竟是奉了父亲之命协助段大人的,我必须去找到她们。”
黄忠在侧,狠狠瞪了他一眼。
覃钰忽然想到这厮的兄弟被戏芝兰打得断臂重伤,最后死在张任箭下,一皱眉,便不再多说,点点头。
“那咱们神农谷再见!”
“慢着!”徐六忽然想起什么,大喝一声。
“什么事?”覃钰狐疑地瞧瞧徐六,又发什么神经?
“小子,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没有得到剑绝季布的破体无形剑气传承?”
“六祖,你就别痴心妄想胡乱扯淡了,我的六脉神剑根本跟季布无关,不是他那一脉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覃钰不耐烦地回答道。
“唉,我早该想到的!”徐六目光一黯,“嗯,好吧……既然你解开了我的疑问,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二伯……二祖已经决定,要把闪金塔剩余的宝物,连同闪金塔本身,全都卖给蔡瑁将军。”
“什么?”覃钰等人都是大吃一惊。
“擦,你这二伯出手真是变幻莫测,令人景仰啊!”
经历了汉中之行,尤其是接触到苍乌星界的yin阳子之后,不知怎的,覃钰忽然发现,自己以前的眼皮实在太薄了,视界实在过浅了。
这使得他现在说出这么一句惊讶的话里,都不由自主地带着三分调侃。
徐六道:“我这位二伯一向如此!覃钰啊,我劝你不然跟我们合作吧!不然你回去以后就会发现,周围已经全是敌人了。”
“不跟你们合作!”覃钰断然拒绝道,“跟你还行,你老子我看你面子也可以,不过段玥和赵韪反复无常,这种无信义的队友,我信不过。”
徐六先是脸se一沉,接着撇撇嘴。
“算我没说。我走了!”转身迈步,瞬息远去。
“小钰!”王越和黄忠同时叫了一声。
“那啥,咱们先回神农谷再说吧!王师,汉升兄,大家一起进去,找个轻松愉快的地方,慢慢聊?里面人多,聊起来大家也开心。”
王越四顾一眼,点了点头,和黄忠一起径直投入长信宫灯而去。
甘宁、张任、戏芝兰、张小娣,包括被强迫随行的阎圃,之前已在宫灯之内了。
现在,在这千山草虫鸣的寂静峰峦中,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覃钰一人,独自站在一个不高的荒原之上。
“师父,你老人家也旁观半天了,再不出来说两句告别话,徒儿可就先撤了啊?”覃钰貌似自言自语,嘀嘀咕咕,说的还挺大声,“咱们虽然只有一i之缘,可是徒儿心里有你这个师父,师父心里,就半点都没有徒儿么?”
悄悄在航母舰长室里偷听的珠珠大是感动,说道:“噢,主人对人太真诚善良了!”
老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duli甲板上,遥望比以往更加汹涌澎湃的识海。
“还真难得,这次主人居然动的是真感情!”
“唉,你已经要走了,还要说些什么?”远处传来一声叹息,正是张鹏的声音。
“徒儿骗了你,你也骗了徒儿,谁也不欠谁的,不过,师父你把自己的绝技都传给徒儿了,为何也不说个清楚,需要徒弟为你做些什么了?”
“老道孑然一身,除了振兴五斗米教,其他别无所求,自然也无需你去做些什么。你只要练好我教给你的玩意,好好传下去,别再来烦我就行了。”
“这么简单?”覃钰舒了口气,“那师父……徒儿还能继续给你当徒弟不?”
“以后老夫也不会再收真徒了,你自然是我唯一的掌门大**。”
真徒,也叫真传**,一个门派之中,这种级别的徒弟通常不会超过三个,张逊就只传了鲍出和覃钰俩,张任只是个拖油瓶。
“师父!徒儿……”覃钰还想再说几句,张鹏忽然怪叫一声,“对了,你那米种得分我一半,不然我们明年都得饿肚子了。””
“……师父,你总是要占我便宜啊!”覃钰松了口气,师父的胃口还可以,不算太大。
赠送了二百缸米种,打发走笑**的张鹏之后,覃钰自己也钻进了长信宫灯里。
他已经想到一个取巧的办法:把东汉戒指交给珠珠,然后连自己一起,所有人都进入长信宫灯里去,随后珠珠再启动神鹰飞舟,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迅速飞回神农谷去。
为了安全起见,覃钰甚至把yin阳子悄悄给他的驱邪帔风也交给了珠珠,以防止出现意外。
现在,唯一的变数,恐怕就是南郑城外的那个“三阶大宗师”了,如此隔绝中外,量他就算还在,也无法搜寻到自己这群人的信息了。
覃钰进入一个粉se的房间。
屋内只有戏芝兰盘膝坐在床榻上运功疗伤。
她双手十指交叉,手背向下,两只手心之间,抱着一块方形的青石,约有鸡蛋大小,氤氤氲氲,释放出一股股青se灵气,慢慢升浮而起,不停地注入戏芝兰的口鼻之中。
“小珍,你把另一块灵石给了小兰?”
“是,小兰需要这块灵石稳定伤势,我让她先吸收一些,效用颇佳。”小珍回答道。
覃钰皱皱眉。
“这两块上等灵石,不是给师父冲击三阶的么?”
“主人从yin阳子手里得到的化境传承,珠珠已经给我了,经过分析,我认为有助于祖师的